蔣莘的倒打一耙,顛倒黑白的本事,一點也不高明,然而誰讓蔣莘是陳興碩的妻子呢?
那老嫗沉默了一會兒,眼睛看向陳虞顏,語氣生硬的道:“顏顏,蔣莘說的,是不是事實?你真的要毀掉判官筆,然後判出陳家嗎。”
“姑奶奶,不要聽二嬸亂講,我怎麼可能會做這樣的事。”陳虞顏一臉焦急的為自己辯解道。
“怎麼不可能。”蔣莘冷笑道,“你這家主之位,是竊取來的,陳家上下都不服氣。現在你見局麵失控,就喪心病狂,毀掉判官筆,來達到你報複的心裏。”
這蔣莘,簡直句句誅心。
陳虞顏繼續爭辯道:“我根本沒有這樣的想法,而且我的家主之位,可是爺爺親自傳給我的,怎麼能說我是竊取的。”
“誰知道你給爸下了什麼迷魂湯。”
蔣莘不依不饒的道:“爸在彌留之際,卻做出這樣…的舉動,絕對不是正常思維下做的決定。本來我還奇怪呢,現在看來,我是沒有冤枉你啊。”
蔣莘伸手指著葉非,“你的手下,哪來的這樣的強者?不就是你通過他,才控製爸,做出這樣的決定嗎?”
“東海做出這個決定,的確有欠妥當,之前我也很奇怪,可現在看來…”
有族老聽後,覺得很有道理,下意識的就認同了蔣莘的說法。
蔣莘聽到這句話,心裏非常得意,表麵卻一副悲戚的樣子道:
“可憐我的爸爸,本是一位武者,按理說不可能突發疾病去世的,一定是這對狗男女陷害的。”
眾族老聽到這句話,看向陳虞顏兩人的目光,就非常不善了。
那老嫗看向葉非,眼睛淩厲的道:“年輕人,說出你的來曆,我可不相信,你這樣的強者,會甘心做陳虞顏的手下。”
“你說對了,我的確不是陳董的手下。”葉非很自然的回複道。
“原來這件事是真的…”老嫗瞳孔一縮,眼神中透露出了危險的神色。
要是陳虞顏真的喪心病狂,夥同外人謀害了她的親弟弟,那麼就算陳虞顏是陳家直係,也難逃陳家家法處置!
隻不過葉非話沒有說完,他繼續道:“我以前不是陳董的手下,但我現在是了,陳董開口向我…老板,索要高手保護她的人生安全,我的老板就派了我過來。”
蔣莘聽後,大聲說道:“胡說八道,我才不相信陳虞顏認識什麼大人物,能把一位先天強者借出去。”
葉非輕藐的瞥了她一眼,道:“陳董認不認識大人物,你這種人,怎麼會知道。別人我不知道,反正像你這麼惡毒的女人,一定不認識什麼大人物。”
“你……”
蔣莘見葉非諷刺自己,被氣的不輕。
“你家老板,不會是顧成武吧?”
一個族老突然開口詢問道,看來之前在何家的事情,已經流傳了開來。
“顧成武,顧家。”
聽到這個名字,許多人眼神都是一凝,要是顧家插手了陳家的家主之爭,他們該做何打算?
“就算是顧成武又如何。”
那老嫗卻淩然不懼的道:“我陳家,乃是老牌一流豪門,就算是顧家,也別想幹預我們陳家!而且有這麼多雙眼睛盯著,我才不相信,顧成武會明目張膽的幫助陳虞顏。”
天海市能維持表麵的和諧,就是因為天海市有著各種規矩,就算是四巨頭,也不可能輕易去觸犯。
陳家的家主之爭,那是陳家自己的事情,其他勢力插手,很容易會引起更大的衝突。
陳家的確忌憚顧家,但說害怕,也還算不上。
陳家這個老牌豪門,有多少底牌,誰也不清楚,而且更不清楚的,就是陳家沒準就跟某一個巨頭已經結盟了。
豪門之間的事情,太過複雜,可謂是牽一發而動全身,誰也不敢亂來的。
老嫗也是這麼認為,就算顧成武擺明要支持陳虞顏,她也不會因此,而出賣陳家的利益。
“陳虞顏,陳家內部的事情,你卻假手他人,這個家主,讓我怎麼讓你當下去。”老嫗嚴厲指責陳虞顏。
“姑奶奶,不是,我……”
陳虞顏想要解釋,卻發現她不知道該怎麼解釋。
雖說葉非不是顧成武的人,但的確是她請來的‘外援’,這是做不得假的。
‘嗤’
這時,一道嗤笑聲響起,卻是葉非。
葉非譏笑道:“你這個老太婆說話,真是讓人笑掉大牙,我真不知道,你這大把年齡,都是活到狗身上了嗎。”
“你敢侮辱我,難道真以為我陳家,害怕一個區區先天武者嗎!”
老嫗生氣怒視葉非,身上內氣湧動,一副要動手的模樣。
“小葉,不要亂講話,姑奶奶她……”
陳虞顏要說什麼的時候,卻被葉非伸手攔住了。
葉非對陳家族老們道:“我就奇了怪了,陳虞顏當的這個家主,可是陳東海老爺子親自任命的,你們都是在場見證過的。現在懷疑這裏麵是否有貓膩,這是不是在打你們自己的嘴巴?”
親眼見證的事情,現在要推翻,進行懷疑,不是自打嘴巴是什麼?
“還有,陳董一個弱女子,修為也才剛到明鏡,身邊又沒有陳家人站出來支持她,你們讓她怎麼辦?難道等著自己被拉下家主之位,然後成全這一家無恥之徒嗎?”
葉非順勢又諷刺了陳興碩一家一句,氣的蔣莘不輕。
“我的確不是陳董的手下,可我老板跟陳董交情莫逆,她把我派遣過來,那我就是陳董的手下,她的貼身保鏢。”
“我今天把話說明白了,陳董的家主之位,我保定了,這話我說的!”
葉非說完後,就用睥睨的眼神看著陳家族老們,態度強勢的不得了。
葉非這番話,也是有理有據,讓陳家族老找不出反駁的地方。
雖說陳東海做的決定,出乎了他們所有人的預料,但就像葉非說的那樣,陳東海做決定的時候,他們都在旁邊,是親眼見證的,應該不可能陳東海被控製的事情發生。
至於陳虞顏沒有人支持,他們都認為陳虞顏當家主不合適,怎麼可能支持陳虞顏?
“哼,你就是在狡辯,誰知道當時我爸爸是什麼情況。”
蔣莘依舊堅持自己的說法,反正死無對證,也是隨她亂講。
“我不是在狡辯,我隻是在闡述一個事實,我現在不想說這麼多了,反正我在來這裏之前,就已經做了一個決定。”
葉非伸出手指頭,指著他們所有人,
“誰敢質疑陳董家主之位,那我就打服他,不服的我在打,一直打到他服氣為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