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寒望著葉非,心中帶著一絲愧疚,剛才自己應該阻止葉非的。
現在說什麼都晚了,禍事已經惹下,隻能想辦法解決,而唯一的辦法就是安排葉非離開,不然蘇家肯定不會善罷甘休。
“嘿,說什麼呢!”葉非轉頭,不滿的道:“我是那種惹了事,就扔下媳婦和孩子跑走的人嗎?”
慕寒一怔,臉色微沉,深吸一口氣,緩緩說道:“你不知道江家的老家夥有多護短……”
不等他說完,葉非已經開口道:“行了,天色也不早了,吃飽喝足咱們先回家去吧,造人還需趁早。”
“你說什麼?”慕寒稍稍一怔,而後反應過來,冷眼瞪著葉非。
“我剛剛說什麼了嗎?”葉非眨眨眼,很是無辜的道。
“嗬嗬。”
慕寒冷笑,拉開車門上了車,幹脆閉嘴不再說話,這混蛋既然想找死,那就隨便他,反正自己已經提醒他了。
葉非哼著小曲,啟動了車子,悠然自得,沒有半點的擔憂。
開玩笑,自己活了這麼多年,什麼樣的對手沒遇到過,豈會害怕區區一個小家族,不存在的。
甚至他還發現,此時距離酒店沒多遠的地方,有人正盯著這邊,手裏拿著電話,報告他看到的一切。
“看在你幫過我的份上,我再問你最後一次,你到底走不走?”片刻後,慕寒還是回頭望著葉非,再次問道。
“嘿,你不相信老公的實力嗎?區區一個江家有什麼好怕的,雖然我不了解,但窩在這小地方能有多厲害?”葉非擺擺手,一副完全不在意的模樣。
慕寒差點被他的一句話給氣笑了,江南市好歹也是二線城市,居然被稱為小地方,那你倒是說說什麼才叫大地方。
最重要的是葉非那一句你老公,讓慕寒很氣,人前你這麼喊也就算了,但現在就咱們兩個,真當我好欺負是吧!
然而就在此時,葉非卻是一腳踩在油門上麵,慕寒根本沒來得及反應,整個人就朝著前麵撲去。
還好葉非反應夠快,刹那出手拉住了她的後襟。
“嘶!”
卻隻聽聞一道聲響傳來,慕寒的禮服卻在這一拉之下,直接撕下了一大塊,在燈光下雪白一片。
忽然的變化讓葉非一怔,慕寒卻已經是暴怒了,這混蛋忽然刹車也就罷了,還撕自己的禮服,當即轉頭望著葉非,目光裏冰冷一片。
對上慕寒的眼睛,雖然她什麼都沒說,葉非卻看得出來,寫著一句話,如果不給個合理的解釋,你就死定了。
“誰知道你的禮服質量這麼差,而且不是我拉著你,你就撞上擋風玻璃了。”葉非瞅了一眼那露出的雪白,嘿嘿笑道。
“為什麼刹車?”慕寒看著葉非這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模樣,更是恨得咬牙切齒,伸手將禮服給拉住。
葉非沒有回答他的話,而是對著前麵使了個眼色,慕寒冷著臉轉頭望去。
慕寒朝著前麵望去,柳眉微簇,也是明白葉非為什麼會急刹車了。
此時的過道上,五輛的麵包車並排,將過道完全堵死,沒留一點空隙。
來的時候,這裏分明什麼都沒有,現在怎麼會多了這麼多麵包車?
慕寒心裏閃過一絲不安,難道說是江家的傑作,現在報複已經開始,可是這也太快了一點吧!
不等她多想,後麵又是一片車鳴聲響起,不過刹那的功夫,數量麵包車從後麵竄出,連他們的後路也給堵死了。
緊接著,一片雜亂的腳步聲響起,隻見一個個的人從四周湧了出來,手裏提著刀棍鐵棒,不過瞬間的功夫,已經將車子給圍住。
持續了大概有一分多鍾,黑壓壓的一片,將所有的路都給堵住了,數量絕對超過了百人。
很快,江濤海的身影從人群中走了出來,麵色陰沉的望著車裏的葉非,眸中冷光閃爍。
從小到大還沒吃過這樣的虧,是以一離開,就立馬讓宏叔把人給拉過來了。
這裏總共有一百三十人,那小子不是很能打嗎?
讓他打個痛快,看看他是不是真的刀槍不入。
“你在車裏別出來,交給我好了。”葉非看了一眼外麵的江濤海,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嘲諷,轉頭對著慕寒說道。
不等慕寒開口,他已經推開車門走了出去,對上薑海濤那怨毒的眼神,露出了一個和善的笑容。
“你不是很能打嗎?我今天讓你打個痛快,給我上!”江濤海冷笑,直接揮手。
隨著他的話語落下,那黑壓壓的人頓時仿佛潮水一般朝著葉非壓了上去,沒有半點遲疑。
麵對著四周湧來的人,望著他們手裏揮動的武器,葉非不由搖頭。
“都給我住手。”
然而就在此時,一道清脆的聲音響起,可惜卻沒有人聽到,就算聽到了估計也沒人會當一回事。
葉非倒是聽到了,不過四周那洶湧的人潮,他不敢停手啊!
雖然他們傷不到自己,可是自己穿的隻是普通衣服,被弄壞了那得多心疼,畢竟這是老婆第一次給他買的。
第一次的東西,總歸要珍惜的吧,比如,初夜,初吻,咳咳,扯遠了。
身影在人群中穿梭,仿佛風一般,眾人感覺得到,可是卻沒人能夠碰到他一下。
凡是他穿過的地方,那就是人仰馬翻,倒下的沒有一個能爬的起來。
不到半分鍾,已經倒下了一大片,人群之外的江濤海臉色越發陰沉,看著在人海裏輕鬆無比的葉非,幾乎是忍不住想要將藏在身上槍支拿出來。
“嘭!”
然而就在此時,一道槍響傳來,即使在嘈亂的戰鬥中也聽得清清楚楚。
江濤海不由一怔,自己還沒拿出槍啊,怎麼就響了?
眾人不由停下了動作,紛紛轉頭望去,隻見一名二十多歲的女治安者不知何時爬上了一輛麵包車,她手裏拿著槍對著天空,很顯然那一槍就是她開的。
女治安者目光掃過一群人,在葉非身上多停留了兩秒,最後落在了遠處的江濤海身上,嬌豔的麵容上浮現出一絲怒意,又是這混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