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風林內心一片冰冷,岑寧落入葉南天手中已有數天的時間;在這期間,她沒有絲毫的消息,難不成已經慘遭了毒手……
他猛然打了一個寒噤,強行趕走了腦海中的念頭,神識再度對著遠處散溢。
唰!
就在蔓延出百丈之外,一股如電的寒芒猛然衝出,飛射他的神識。
“不妙,竟然有探測神識的寶貝!”
張風林當即收回了神識,齊雲宗防禦很森嚴,他不知那寶貝是何物,但若他強行搜索,必然會被察覺到。
一炷香時間後,張風林行出了大殿,徑直到了齊雲宗一座不起眼的山脈之上,神識一動,兩道光芒射向了空中。
與此同時,就在擁擠的人潮中,兩道身影突然麵色慘變,渾身冷汗如雨而下。
這兩人正是先前對張風林出手的兩名外門長老。
“怎麼會是那小子的氣息,似乎就在宗門之內!”黑衣人臉色鐵青,方才他清晰感覺到,識海劇痛,像是被利劍割開了。
“一刻鍾時間,滾到齊雲宗後山來!”
就在兩人震驚之際,張風林的喝聲在二人識海中響起。
“果真是他,竟還敢來齊雲宗!”兩人互望一眼,都是看出了對方眼中的驚駭。
自從歸來之後,二人始終都是在提心吊膽過日子,好在並沒有遇到危險,本以為張風林早已逃匿,沒曾想竟在齊雲宗出現了。
“他這是找死來了,齊雲宗再也沒他容身之地了!”
黑衣人眼中掠過陰厲神色,齊雲宗是葉南天的主場,張風林此來不過是自投羅網,而且齊雲宗也不會站在他的立場上。
“來了正好,隻要他一死,留在你我他內的神識也會消亡。”青衣人恨恨道,識海中的神識就是個禍患,讓他們寢食難安。
“走,先看看那小畜生又要耍什麼花樣!”
黑衣人眼中亦是怨毒,但暫時並不敢違逆張風林,生死就在後者一念之間。
山巔,張風林心緒難寧,很是擔憂岑寧的安危,一刻鍾剛至,黑衣人兩人便是出現了。
“小友,你怎還敢返回齊雲宗,這可不是什麼好事啊。”
親眼見到張風林,兩人先是一愣,麵前之人並非張風林,一身白衣,神情瀟灑中,帶著幾分桀驁之情,完全像是一個白麵小生。
但那股氣息絕對錯不了,一場大戰,自然能感應到麵前就是張風林,且如此近的距離下,那股來自神識的威壓更加強烈了,如山巒壓落一般。
“要取葉南天的狗命,自然要我親自動手,我來齊雲宗你們二人似乎不太高興啊。”張風林蔑笑。
聽到張風林聲音,兩人更加確定眼前之人的身份,眼中止不住的驚駭。
這幾日以來,葉南天勢力之中強者紛紛出動,展開了羅網一般的搜尋,要證實張風林已死。
隻怕整個齊雲宗周圍大大小小的城池都接到了命令,張風林卻是躲到了齊雲宗眼皮子底下。
而且,讓二人鬱悶的是,眼前白嫩的富貴公子哥,他們這幾日都見過數次,卻根本沒有識破。
“豈敢豈敢,小友當真好魄力,也好算計,我二人自愧不如。”黑衣人擺出一個笑臉,比哭還難看。
“少拍馬屁,我問你二人,葉南天前些日子擄掠來的人,都關在了什麼地方?”
張風林橫眼一掃,神識更是帶上了幾分威壓,或許這兩人知曉岑寧的去向。
兩人頓感壓力,仔細回想,最終卻是搖了搖頭。
黑衣人道:“我二人不過是外門長老,雖也算是長老,但內門的一切,我們無權幹涉;而且,各個核心弟子皆是行事機密,各自有勢力背景,除了他們自己,其他人難以知曉。”
張風林蹙眉,眼中冷意閃爍,冰冷道:“齊雲宗關押違反了宗規之人的地方,又在何處?”
青衣人思索片刻,否認道:“關押之人皆是經過審訊,即便是齊雲宗長老,也不能隨便涉足,其中應當沒有小友要找的人;我鬥膽問一句,小友要找的人,可是外門弟子岑寧?”
“不錯,你知道什麼,統統說出來,或許我能饒了你們的狗命。”
張風林滿懷著希望之情,一把將青衣人提到了眼前。
二人聞言,眼中皆是一熱,青衣人急忙道:“小友勿擾,我也隻是道聽途說,據聞葉南天有一件秘寶,自成一境,或許小友要找的人就在其中。”
“自成一境?你是說他有堪比秘境的寶貝?”
張風林微怔,這樣的寶貝可是極為少見,就算是放在整個太宇皇朝,也會引來很多人的追捧。
兩人點頭,黑衣人又道:“不過那寶貝葉南天貼身攜帶,常人難以見到。”
“核心弟子,全都有保命的手段,小友你可要三思啊。”青衣人道。
眸光掃過二人,張風林心中冷笑,這兩個老狐狸故意告知他,就是為了讓他找葉南天拚命,他們心中所打的算盤,他豈能不知。
“我交給你二人的聖藥在何處?”
兩人聞言色變,聲音都支吾了起來,半天說不出一句話來。
“不想死就說出來,等我斬殺葉南天之後,若不見聖藥,你們就去閻王殿報道吧。”張風林冷聲道。
“小友放心,聖藥就在葉南天身上,他私心太重,暫時不會上交齊雲宗;他見到聖藥,便相信了我二人的話,尋找小友屍體,隻是為了給妖族交差。”
感受到張風林的殺意,兩人都是露出幾分畏懼。
“如此甚好,倘若你二人敢有異心,我定讓你們生不如死,滾吧!”
一聲輕斥,兩人飛也似的轉身離去,不敢多做停留,在二人心中,張風林跟魔鬼無異。
靜坐山巔上,張風林獨自思索,岑寧很有可能就被藏在,葉南天身上攜帶的寶貝之中。
葉南天心胸極為狹隘,為了自己的地位不受危脅,先後數次刁難他,都被他一一化解,葉南天絕對咽不下這口氣。
隻要他的屍體一天不出現,葉南天便不會輕易罷手,對方的心機遠比他想象的要更加深沉,且極難對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