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魔蠍的聲音,有一隻大軍將至,情況不容樂觀。
“怎麼會有這麼多的魔蠍同時出動?很不尋常啊。”男子眉頭皺的更深了。
“天知道。”女子目露不耐,似乎很急躁。
“先撤,這次的行動,不得有失。”
男子很果斷,眸光之中,滿是冷冽。
他們修為驚人,早已超越了凡胎境,且似乎是有所圖謀。
情況複雜起來,而另外一邊,張風林成功找到了一處山洞,可以供他療傷休息。
他硬抗了三目天魔一拳,臉色蒼白,嘴角有鮮血溢出,五髒六腑都受了傷害,情況好不到哪去。
張風林服下一顆丹藥,打坐調息起來。
洞外,急促的腳步響起,將張風林從修煉中驚醒。
於此同時,張風林身影躍出洞外,藏匿了起來。
不一會,那一對男女走進了張風林的視線,兩人皆可禦空而行,可卻沒有傳奇境的那種令人窒息的壓迫感。
“這兩人,是人族?”張風林心中一驚。
這一隊男女身上沒有任何的妖魔氣,有的是人族特有的一些氣息,同樣為人族的張風林,自然可以輕易的捕捉到。
“先到此處歇歇腳,那些魔蠍暫時不會追到這。”男子道。
女子微微點頭,可不至一會,他就在遠處發現了張風林在石壁上留下的鮮血。
“師兄,你看!”
左良青一看,那石壁上觸目驚心的血跡,不是人族留下的又會是誰?
“果然有人來了,還受了傷,就在不遠,我們追。”左良青當下做了決定。
兩人相視一眼,分頭去追趕,反而沒有留意山洞的後方,而此刻,張風林正藏身於此,反倒是逃過了一劫。
最危險的地方,便是最安全的地方,張風林這一手算是賭對了。
“看來這地底世界,要提防的除了天魔,還有人類啊。”張風林一陣感慨。
張風林返回山洞,繼續療傷。
“我就說,這小子在附近。”
忽然間,一道人影出現在洞口,正是那左良青。
“師兄高見。”女子封芷若也露出了微笑。
張風林陡然睜開雙眼,故意裝出一副驚恐的樣子。
“你們是什麼人!”張風林連連倒退。
“閣下若是乖乖配合的話,或許我們會放你一馬。”左良青冷笑道。
張風林長出了一口氣,道:“配合配合,一定配合。”
左良青露出掌握一切的笑容,眼前的少年,不過是個膽小鬼,比自己想象中要好對付的多。
“你是那一派的弟子?”左良青問道。
“涼州青城劍宗。”張風林說道。
“涼州的青城劍宗?這是什麼地方,我怎麼從未聽說過。”左良青皺眉道。
“興許是什麼小地方, 不值一提,師兄不必苦惱,涼州那地方不是虛天閣的地界嗎?”封芷若問道。
“虛天閣與我陰陽學宮同為七大聖地之一,其麾下小勢力成千上萬,這小子不過是個鄉野小民而已。”左良青心中暗道。
“兩位大人有什麼吩咐。”張風林將姿態擺低,故意迷惑二人。
這兩人定然是神武境高手,張風林要與他們周旋,不能與其硬拚。
“你是如何來到這地底世界的?”左良青問道。
“回稟兩位大人,小的有不知道如何進入這裏的,隻覺得一腳踩空,就跌進了這裏。”張風林回答道。
左良青拿出一柄戰劍,抵在了張風林的脖子上,說道:“年輕人,撒謊是會丟了性命的,沒人告訴你嗎?”
張風林一副大驚失色的樣子,連道:“不敢欺騙大人,千萬別殺我。”
左良青的劍入肉三分,劍身輕吟,張風林感覺自身的骨頭之中,都有一股力量在顫抖,似乎要震散他的身架子。
“高手!”張風林倒吸一口涼氣,臉色不敢有絲毫變化,心底卻是震驚無比。
這種入微的功夫,普通人就是練一萬年,也練不出來,除非改變體質,蛻凡成神體,才有可能。
“別,別殺我,我說的都是真的。”
張風林驚呼。
見張風林表情真實,眸光絲毫不躲閃,有的隻是驚恐,這一刻左良青有些相信了。
他們這些來地底世界,是有大事要做,容不得分毫差池,必須排除一切威脅。
“師兄,看他的樣子,好像真的不知。”封芷若說道。
“如此也不能留!”左良青眼眸中殺機閃爍。
“師兄,我們去的地方,正需要這樣的人才,不如留下他。”封芷若欲言又止。
那左良青也像是想起了什麼一樣,頓時臉上露出一縷恍然大悟的表情。
“也罷,我們這需要一人助我去辦件大事,你可願意?”左良青立刻換了一副嘴臉,不過卻是皮笑肉不笑。
“願往。”張風林點頭。
“那好,路上一切要聽我指揮,我醜話可說在前頭,你若是敢有二心,我隨時會殺你!”左良青冷笑道。
“不敢。”張風林拱手道。
“給你一點時間療傷,我們等你。”左良青轉身走出了山洞外。
張風林一副誠惶誠恐的樣子,可心中卻在盤算其他。
“這二人修為高強,都是神武境中的高手,還是聖地弟子,其修煉的功法與戰技,都不是齊雲宗這種二流貨色能比的。
齊雲宗與陰陽學宮的差距,就好比一個平民與一個貴族,一個天一個地。
兩個時辰後,張風林傷勢盡數恢複,而那左良青也早已不耐煩,幾次催促張風林了。
這時,那左良青看向了血河對麵,嘴角不自覺上揚。
爾後,他看向了張風林道:“你,過河。”
張風林心中一驚,這家夥為什麼不自己過河?難不成這河中有什麼危險?
“快點。”左良青臉色冰冷, 語氣不容置否,似乎巴不得讓張風林過河,這太古怪了。
可箭在弦上,不得不發!
張風林再不動,左良青的劍就要動了。
威勢陡然降臨,逼的張風林不得不上前。
正當這時,不遠處,有一戴著鬥笠的,身材佝僂的身影,劃著小舟,慢慢的靠近了這裏。
“年輕人,要過河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