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神醫,你終於回來了!”
薑蓉舒了口氣,急聲說道。
她急急走去,趕緊將事情給陸行詳細說了 一遍。
“陸神醫,快幫我治療,縫合傷口。”
病人也刷的一下站起身來,話語鏗鏘有力,很有精神。
“撒手,給我撒手!”韓濤也越發奮力的掙紮起來,但還是被左右架著越走越遠。
“把韓主任放下。”陸行皺起眉頭,不滿的說道。
隨著他的話語,病人趕緊對手下保安大聲說道:“趕緊把他放了。”
這下韓濤才恢複自由,一臉氣氛不朽的騰騰騰跑來,臉上滿滿都是憤怒的火焰。
“陸主任,你別誤會。我說了不要他幫我治療,不要他管。結果他還不依不饒,喋喋不休。我本來就在生病,頭上冒血,他還嗡嗡嗡,頭都被他吵得疼。所以實在受不了,才讓手下員工將他架走,隻想把他送遠點,沒想傷害他。”
生怕陸行誤會,病人連忙解釋一番。
而此刻保安部趙軍也帶著保安匆忙趕到。
陸行的目光古怪的看向韓濤,眾人也都一臉奇怪的看向他。
韓濤那個怒啊,氣的都哆嗦了,指著病人怒道:“你這樣的人真是不識好歹!我看你滿臉鮮血,好心好意要幫你看病,你不領情也就罷了,還讓手下驅趕我。這裏是醫院,不是你的地盤!”
他心裏都氣的難受,氣的胸膛欺負,感覺要爆炸了一般。隻覺得今天臉麵都丟光了。
“我又沒讓你幫我看病,再說我的病你也看不了。”病人根本不領情,話語很是不屑。
“到底怎麼回事?”陸行掃了他一眼,病人額頭還在冒血,但問題不大。
“陸主任,韓主任,還有這個病人,你們能不能不要說話了,趕緊治病療傷吧。在這麼留學下去,人都要死了。”薑蓉在一邊跺著腳焦急的說道。
“沒事,你別看著嚴重,滿臉是血,實際上比大姨——”
陸行本能的搖搖頭,要給薑蓉科普一番。但說著陡然住嘴,因為他想的對比話語不合適。
到是韓濤傻乎乎的接上了陸行的話茬,道:“的確不嚴重,看著很慘,實際上這點血出的還沒女生大姨媽多。”
他是被陸行給誤導了,幾乎是脫口而出。
這話一說,他立馬就回過神來,隻見薑蓉一臉憤怒的瞪著他,讓韓濤那個後悔啊。
“咳咳,韓主任說話注意點,雖然你是醫生,但也要講文明,講禮貌,不是什麼話都能說的!”
陸行直接倒打一把,將黑鍋扣到韓濤頭上,扣的嚴嚴實實。
韓濤風中林亂,那個委屈的臉色都一陣青。
眾人也都紛紛無語的撇嘴,都不傻,雖然陸主任最後關頭收了嘴,但意思已然表露出來。
隻不過有韓濤這個說禿嚕了的“靶子”,為他背了黑鍋罷了。
“在很多人看來滿臉鮮血,腦袋破了,是天大的傷。實際上就是簡單的皮外傷,人體頭部血液粘愁易凝結,隻要一點鮮血,就足以造成頭破血流的震撼場麵,挺唬人的。”
陸行趕緊說道,叉開話題。
然後一邊向前走去,一邊說道:“跟我去處置室吧。”
這次病人到是移動了位置,跟上陸行腳步,一群人呼啦啦轉場處置室。
薑蓉心裏的疑惑越發濃鬱,她到現在都不明白,為什麼病人寧願流血,也不願意讓韓主任治病療傷。
都是主任醫師,韓主任醫術應該也不差吧!
“那個,我先走了,內科還有很多事情要忙。”
來到處置室門口,韓濤縮了下脖子,對薑蓉擠出微笑,然後急急離去。
他不傻,自然知道接下來要發生什麼樣的事情。而經過被病人手下保安架走的“醜事”,自認沒在薑蓉心裏留下英明神武的形象,此刻腦海裏也沒什麼旖旎的想法了。
“韓主任,不管如何,還是要謝謝你。”
薑蓉對著韓濤的背影,一臉不好意思的大聲說道。
畢竟對方是被她拉來的,結果發生這樣的事情,多多少少她都有責任。
韓濤擺了擺手,越走越快,很快消失在走廊盡頭。
處置室。
“利卡多因。”
陸行示意病人坐下,對何菲說道。
很快何菲叫調配好的利卡多因溶液遞給陸行。
他先給病人清創,然後將利卡多因溶液塗抹到病人傷口,進行局部麻醉。
當清創完畢,額頭血汙消散,這才露出病人額頭上的紋身,一個“忍”字。
“這紋身——誰會在額頭紋忍字啊。”
“不是主流紋身,但紋身又幾個主流。”
“忍字紋在額頭,怕是一個有故事的男人。”
一見病人額頭的紋身,門口圍擠的眾人一臉古怪,小聲議論紛紛。
實在是這樣的額頭紋身太過於稀少,而且讓人忍不住的浮想翩翩。
“陸神醫,其他的我不要求,但一定要保住我額頭的紋身啊。”病人緊張的對陸行說道。
這也是他寧願流血也不讓韓濤幫他治療的原因。
“放心吧,不會破壞你紋身的。”陸行淡淡說道。
接著手一伸,這次都不需要說話,何菲已然默契的將縫合針遞上。
陸行接過縫合針,快速進行縫合,他縫的又快又有節奏。
很快在眾人的注視下,病人的額頭傷口以柔眼可見的速度一點點減少,最終“完好如初”。
這一幕,薑蓉是第二次看到,但比上次更加的震撼。
因為上次隻是傷口縫合,白花花一片,沒有紋身的對比映襯。但這次因為有紋身,更顯得神奇。
也讓薑蓉明白,為什麼這個病人非要等待陸行來了才肯治療。
“厲害,陸神醫的縫合術,看多少次都這麼讓人驚歎,心曠神怡。”
“不錯,這種傷口的縫合,有如破鏡重圓,也隻有陸神醫可以做到。”
“鬼斧神工一般的手術!”
門口眾人紛紛感歎的說道,看向陸行的目光越發崇拜。
“好了。”陸行收了工具淡淡說道。
病人騰地一下站起身來,疾步走到牆邊,打量鏡子。
他一邊摸著額頭上的紋身,一邊露出欣喜的笑容,喃喃自語道;“好,實在太好了。”
接著他看著陸行,將額頭上的紋身,和自己的故事說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