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孽啊,小孩子不過碰了他一下。這歹徒心思惡毒,竟然不依不饒,跟小孩的母親吵了起來,現在還想殺人。這種人就該槍斃啊!”
“可不是嘛,小孩才七八歲的年紀能懂什麼?不就是撞了他一下嘛,竟然把事情鬧的這麼大,這種人放社會上絕對人渣敗類。是影響社會穩定和諧的最大毒瘤。”
“京察怎麼還沒到,大家少說兩句,不要刺激到那歹徒。”
四周人群議論紛紛,大多數人對歹徒咬牙切齒,也有稍微理智的,勸告大家不要太過於逼破。
“老子今天不活了,跟你同歸於盡。老子恨啊,恨讓你那小崽子跑了,不然一起拉下地獄。”
中年男子揮舞著匕首,神情滿是猙獰。
陸行微微蹙眉,此人此刻的精神狀態顯然過於癲狂,不正常。
“你們聽聽,這人多惡毒。”
“竟然連小孩子都不放過,不過是碰壞他一個泥人,就這般惡毒。”
“這樣的人早該槍斃了,留在世上隻能禍害世人。”
眾人一聽他的話語,越發的不屑和惱怒。
社會有公序良俗,這種鬧市中劫持人質想殺人的匪徒,一般人都是極為痛恨的。
萬熙也在一邊不忿的瞪著男子,但是她也沒有多少辦法。
隻能對陸行說道:“陸行,若是那匪徒傷害到人質,你能第一時間搶救活人質嗎?”
“問題應該不大。”陸行淡淡說道。
即便匪徒劃開人質的大動脈,他都有把握在最短時間內進行止血並且完成動脈血管縫合。
當然他不是神仙,如果病人直接將匕首刺入人質的心髒,那他也沒多少辦法搶救。
不過這個可能性不大,畢竟匪徒的匕首是架在病人脖頸上的,而不是對準心髒。再者心髒有肋骨保護,一半對人體結構不了解的人,是很難精準穿過肋骨直達心髒的。
“別過來,再過來我立馬殺了她!”
眼看有躁動的年輕人向著靠近,匪徒越發激動起來。
“別過來。”胖婦人也恐懼的說道,聲音沙啞哆嗦。
“趕緊回來。”“別逞能!”
四周群眾也趕緊說道,靠近過去的幾個年輕人這才罵罵咧咧,不滿的退了回來。
他們是邊上健身房的小年輕,身體素質不錯,本想靠近一點,來一個突然襲擊,將認知救出。
沒想到那匪徒竟然發現了他們,讓他們功虧一簣。
“到底怎麼回事?”陸行直到現在都沒能弄明白,這匪徒為什麼要劫持人質。
從眾人的話語中,他勉強能分析出,匪徒跟小男孩有過碰撞。但僅僅如此,就鬧成這樣,簡直不可思議啊。
“還能怎麼的,這人有病唄。帶著個泥人,諾——就是地上碎掉的那些。小男孩和婦人都給他賠禮道歉,並且表示願意賠償了,這家夥還不依不饒,不是有病又是什麼!?”
聽到陸行的問話,邊上一個上了年紀的老婦人給他大聲的講解說道,指了下不遠處一個櫃台前的碎片。她神情憤怒,顯然對中年人這種人滿是鄙視。
“可不是嘛,這種人就是偏激。都答應陪他錢了,還想怎麼著?別人不小心碰了一下,難道就要賠命不成?”
這時,邊上一個老爺拐杖在地上重重的磕了一下,也憤怒的說道。
“可不是,這種人就是天生的犯罪分子。”“可憐的那婦人,哎,遇到這樣的事情。”
四周的人也紛紛說道,麵色憤怒,以及對人質的同情。
陸行點了點頭,心裏覺得奇怪,按照大家所言,這事情應該不至於鬧到這個程度。難道那匪徒真是破壞性人格嗎?
破壞型人格,俗稱反社會性人格,是一種天生或者後天性邪惡人格。
“哈哈哈,賠償?賠他麼的償,老子的手辦一百萬買的,她就陪我一百元,這叫賠償!?”
或許是大叔大媽們話語激憤,也傳到那匪徒耳中,他憤怒的揮舞匕首,激動的吼道,聲音悲憤。
“呃——”陸行楞了一下,朝著那邊櫃台走去。
“一個泥人竟然敢要一百萬,你不是碰瓷又是什麼!”
“獅子大開口也不是你這樣開的,你這人就是偏激和貪婪。”
“小子你別在這裏詐唬,這樣的泥人你要多少,老子找人給你做多少!成本絕對不到一百元!”
匪徒的話語讓四周人群陷入憤怒,有人更是指著他大聲叱責。
此刻陸行走到櫃台邊,撿起被碎掉的碎片,有點熟悉。
他拿起的是手辦破碎的頭部,已經摔壞了一般,依稀能看到半邊的貓臉,好有幾道胡須向外延展,栩栩如生。
“這東西,應該是鳴人吧?”
陸行拿著半邊臉對著那匪徒晃了下。
雖然隻有一半,陸行好歹也看過火影,對主角怎麼可能不認識。
“是,是鳴人限量版手辦,底座上還有岸本親筆簽名。為了得到這個手辦,我賣了一套新雲的房子。”匪徒的語氣緩和了一些,顯然陸行認出鳴人手辦,讓他多少心裏上多了點親近。
“瞎說什麼,這東西能值一套房?”
“嗬嗬,敗家子啊。怪不得能做出劫持人質的事情。”
“說來說去,還是漫天要價,獅子大開口。”
四周眾人紛紛不屑的說道。
畢竟喜樂多能在三家連鎖大超市的圍殺中屹立不倒,走的路線是老人路線和無活動壓縮成本的平價路線。
這裏的客人大多數是上了歲數的老人,對手辦這些東西並不了解。在大家的傳統意識裏,手辦就是玩偶、泥人之類的東西。
這種東西說破天能值幾個錢?
不過還是有幾個年輕人的,先前幾個健身房的年輕人臉上露出了莫名的表情。
其中一人有些愕然,看著匪徒說道:“是火影那個鳴人嗎?岸本簽名?你怎麼弄到的?”
顯然這也是一個看過動漫的年輕人,弄清楚事情後,有些懵然。
“我是國內火影粉絲會的副會長!”中年匪徒有些驕傲的說道,但配著他滿臉鮮血,卻顯得很詭異。
“咳咳,如果這個手辦是真的,一百萬不多。”
又一個年輕人有些小聲的說道,畢竟這裏老人眾多,他也不敢說的大聲,生怕被他們一言一語給淹死。
“尤其是岸本親手簽名的手辦,一百萬真的不多。”又一個年輕人嘀咕著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