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新雲一院家屬們感激聲中,南山一院武新雷也走出了手術室。
在無數記者、醫療從業者的注視中,他神情有些疲憊,但精神亢奮,大聲說道:“手術圓滿完成!”
隨著他的話語,閃光燈如同大雪中飄飛的雪花,嘩啦啦的齊齊閃爍。
“武主任——”
“武醫師,請你接受下我的采訪。”
“武主任,真的嗎?你知道這起手術代表了什麼嗎?”
記者們紛紛攘攘,一個個向前擠壓,將警戒的保安人群擠的東倒西歪。
“武主任很勞累了,有什麼問題,大家問我!”
劉院長一臉激動欣喜的站出來說道,心裏明白,這一次南山一院又要更上一個台階了。
………………
南山一院武新雷完成雙心共存手術,一時間成為國內外各大媒體報道的焦點。
一時間什麼明星大腕,什麼八卦CP,統統被這條新聞碾壓下去。
這樣的熱度一直持續了半個月才漸漸消退。
然而當完成手術的病人從ICU轉移到普通病房,在到跟記者媒體見麵,熱度再次爆棚起來。
當病人站在攝像機前,滿心喜悅和感激的感謝南山一院和武新雷醫術的時候。
所有人都知道,這場手術達到了真正的“完美”級別。
剛有些冷卻的熱度再次爆炸,雙心共存手術再次登上所有媒體的熱搜榜第一名。
甚至CCTA都專門在晚間新聞報道了這場手術,稱讚其位目前國內外外科手術的製高點。
一時間,南山一院和武新雷成為極為熱門的名詞。
而作為曾經戰勝武新雷,排在他前麵的陸行自然多番被人提起。
甚至有不少媒體、主播開來新雲一院采訪他。
“什麼看法?我需要什麼看法嗎?”
門診大廳外,陸行被一群記者攔截下來,一個個話筒伸展到他嘴邊,閃光燈齊齊閃爍。
“武主任完成了當下國內外難度最高的外科手術,陸主任,你有什麼想說的嗎?”
網一的記者大聲吼道,隻因四周聲音嘈雜,不大聲他自己都聽不到自己的話語。
“我沒什麼想說的。”陸行掃了他一眼,淡淡說道。
“陸主任,你作為江陵省第一外科聖手,麵對武新雷完成這等高難度手術,不擔心頭銜不保嗎?”新狼的記者故意拱火,大聲說道。
陸行掃了他一眼,自然明白他話語裏的小九九。
不過他也有自己的傲氣,能成為好醫生,自然都是有傲骨的,他也不例外。
“有什麼好擔心的?你認為我陸行需要靠刷手術來出名?”陸行不屑說道。
嘩然——
隨著陸行的話語落下,眾記者紛紛興奮起來。
“陸主任,你這話是不是看不起武主任的雙心共存手術的難度?”
“陸主任,你說已經不需要靠刷手術出名,是不是特指武新雷是故意在刷手術?”
“陸主任——”
一時間,記者們躁動的話語一聲接著一聲。
“隨你們怎麼想,其他人完成什麼手術,管我陸行屁事。”
陸行擺擺手,推開人群走上台階,在趙軍等一幹保安的攔截下進入到門診大廳。
很快,關於陸行的采訪便被報道出來,有些更是添油加醋。
其中“我陸行需要靠刷手術嗎?”成為網上的熱門話題。
在南山一院和新雲一院的官方微博下,開始很多網民都認為這話過於囂張了。
但是隨著對陸行從業以來的大事件被擺出來,眾人這才發現,不論是抗中瘤新藥,異病毒抗體,以及血凝膠和包蟲療法的問世,一樁樁一件件都不亞於武新雷的雙心共存手術。
還有當下所有醫學院學生需要學習的“Z型盲腸切割術”。
“陸行醫師絕對不下於武新雷,拿兩人在一起比較,很沒意思。”
“不錯,陸醫師已然不是簡單的外科醫師。他的很多醫學研究和臨床應用普及率不是武新雷一起手術可以達到的。”
“非常讚同,拿兩人比較的人,顯然是對醫學不了解的人。兩人除了外科手術都很強悍,其他地方陸醫師完暴武新雷。”
隨著一件件事情被擺出來,網上的風聲得以緩解,平衡。
起碼不會因為雙心共存手術的大熱門,導致清一色的說武新雷搶過陸行。
但這種紛紛攘攘,對陸行沒有半點的影響。
“以後少吃點東西,石膏這玩意積少成多,最後不是膽結石就是尿結石。”
陸行完成了一場膽結石取出手術,對病人家屬吩咐道。
“謝謝,謝謝陸神醫。”
病人家屬一番感激。
回去急診科的陸行,很多醫生和護士都不自覺的將目光看向陸行。
“陸主任還是一如既往的淡然啊,好像根本沒受到網絡新聞的影響。”
“可不是嘛,心太大了,換了是我,必然受到影響,搞不好還會影響到日常工作。”
“所以陸主任才是主任醫師啊,才是江陵省第外科聖手。”
陸行一如既往的淡然讓眾人心中佩服。
實際上陸行的心裏也是有些小緊張、小期待的,跟武新雷那檔子事情無關,而是一年的時間,經驗值終於又要滿條了。
換句話說,他又將升級。
“不要動,沒多大點事。”
處置室裏,陸行抱著一個病人的腦袋打量,對方頭破血流,上麵還紮著刺條。
“陸神醫,您悠著點,這疼死我了。”
病人是個二十來歲的年輕人,齜牙咧嘴的吸著冷氣。
門口他的家人一臉擔憂的等待在外。
“陸神醫,我兒子會不會留下傷痕?”
“額頭要是留下傷痕可就破了相。”
病人的父母看向陸行緊張的說道。
這話題讓微微躁動的病人也冷靜下來,臉色又是期盼又是恐懼的看著陸行。
“不會。”陸行淡漠說道,話語平淡,但是語氣很肯定。
“那就好,那就好。”外麵病人的母親舒了口氣。
“何菲,利卡多因。”
陸行說道。
何菲點點頭,將早調配好的麻醉劑端來。
“我有些好奇,你這頭上怎麼搞成這樣的?這些木屑——我愣是想不通啊。”
陸行憋不住心裏的好奇,看了眼病人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