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行在一院待了一天,顱內手術的成功隻是病情治療的一部分,或者說關鍵的一部分。
術後的恢複也是很重要的,例如是否有感染,病人的免疫力是否足以支撐等等。
好在雷布舍身體素質還算不錯,第二天就蘇醒過來,這在臨闖上叫做脫離危險期。
“謝謝,謝謝你救了我。”
雷布舍醒來後詢問了住手秘書張小強,了解了自己昏迷後發生的事情。
心裏對排除三位教授錯誤診斷,將他從鬼門關拉回來的陸行滿心感激。
“沒必要客氣,治病救人乃是我輩醫生職責。”陸行淡漠說道。
雷布舍打量對方,陸行神情平淡,讓他不由的點了點頭。
“大恩不言謝,我雷布舍不是知恩不報之人。小強,給陸神醫開張一億的支票,讓我聊表下感激之情。”
雷布舍對一邊的住手說道。
張小強點點頭隨身掏出支票簿,便要為陸行開設支票。
“這樣吧,支票就開給慈善基金。”陸行對張小強說道。
雷布舍和張小強都有些微愣。
“雷總,你不缺錢,我同樣也不缺錢。”陸行淡淡說道。
雷布舍依然有些懵然,這時張小強走了過去,在他耳邊耳語一番。
“原來抗中瘤新藥是陸神醫發明的,久仰大名。”雷布舍恍然大悟。
接著又是微笑的感激陸行一番,對張小強說道:“開兩億吧,陸神醫捐一億,我雷布舍也是熱衷慈善之人,當然要有一番表示。”
張小強點了點頭,又開了一張支票,準備接下來交給慈善組織。
既然病人已經好轉,剩下的便是療養,他便打算告辭了。
但離開前忽然想到張曉璐的事情,雷布舍也是河陽人,於是詢問一番。
“大榕樹下808號?”雷布舍愣了下,說道:“既然有地址,順著地圖難道找不到嗎?”
陸行搖搖頭。
若找到,他也不會詢問對方了。
看來是雷布舍剛清醒,腦子還不太好使。
“我雷布舍在河陽還是有些根底的,陸神醫你放心,我一定幫你找到地址。”
雷布舍保證的說道,然後對張小強說道:“小強,你記下來,立馬安排人調查下大榕樹下808號在什麼位置,是什麼地方。”
“好的,雷總。”張小強接下命令,點頭說道。
陸行也不再客套,告辭離開。
雷布舍吩咐張小強將陸行送出醫院,兩人交換了手機號,張小強保證會盡快找到地址,然後告知陸行。
回到酒店,來到張曉璐的房間,這女人正坐在沙發上看電視,嘴裏吃著酒店免費提供的水果。
“啊,陸哥哥,你回來了,昨天你好像失蹤了。”
她看到陸行站起身來,歪著頭思考著說道。
陸行翻了個白眼,尼瑪,那不叫失蹤,那就離開。
他也懶得糾正對方的語病,這女人的思維,有些與常人不同。
不過也正是這些形形澀澀,不同不樣的人,才讓世界變得豐富多彩,不是嗎?
“我拜托人幫你尋找你父親的地址了,不出意外很快就會找到,你放心吧。”陸行安慰她說道。
在離開前,陸行想將她的事情安排好,起碼幫她找到父親。
不管她父親是死是活,總得有個準信。
“謝謝陸哥哥。”一聽,張曉璐臉上浮現出感激的笑容。
………………
不得不說雷布舍的效率很高,或者說對方在河陽很有人脈和勢力。
當天下午,張小強便打來電話,已然調查清楚地址和信息。
河陽西城區,“飛翔酒吧”。
“陸神醫,就是這裏。”張小強親自開車載著陸行和張曉璐到達目的地。
車上,他已經跟陸行交代清楚。
大榕樹下808並非是地址,而是曾經河陽西區一些老炮兒嘴裏的調侃話。
“這裏原先有一顆大榕樹,808是一群老炮自稱的話語,或者說是組織。就像某某團體、社團一樣。可惜這邊早在十五年前就經過改造,五年前又是拆遷重建,大榕樹沒有了,808社團也消失了。”張小強有些遺憾的對陸行說道,畢竟雖然調查清楚,但想來對陸行也沒什麼價值。
“謝謝。”陸行點點頭表示感謝,目光卻是看向張曉璐。
呃——這女人還是懵然的睜大著眼睛,好似還在思考反應中。
“不過這飛翔酒吧的老板正是當初的808成員,或許能知道一些信息。”張小強又補充的說道。
“好,我這就進去問問。不麻煩你了,回去跟我向雷總道一聲謝。”
陸行點點頭,對他笑著說道。
“好的 。”張小強也笑著點點頭,然後上車離去。
陸行帶著張曉璐進入“飛翔酒吧”,一進去就聽到厚重的音樂聲,咚咚咚,好似大鼓轟鳴。
酒吧裏一群男男女女跟著音樂的節奏搖擺著身體,擠壓在一起,好似工廠裏的沙丁魚罐頭。
張曉璐對這樣的環境有些緊張害怕,不由的貼近了陸行牢牢抓著他的胳膊。
“勞煩讓讓。”
陸行帶著張曉璐穿過人群前行,朝著吧台那邊走去。
“哥們,你們老板在嗎?我找他打聽點事情。”
陸行隨手拿出兩百放在桌上,對後麵的酒保笑道。
酒保目光冷漠的審視的打量陸行,接著不爽的道:“小子,你連虎哥的名字都不知道,還想找他打聽事情,是便衣吧。”
“不是,我是醫生。”陸行笑了笑說道,又拿出兩百遞給他。
這次他手一伸,很熟練的將四百塊收走,說道:“等著,我先問問老板有沒空接待你。”
說著跟另一個酒保說了兩句,這才轉身朝著二樓走去。
等了約莫五分鍾,也不見那酒保下來,陸行有些不耐煩了。
“小妹妹,一起喝兩杯啊。”
這時一個喝的醉醺醺紅毛走了過來,拉著張曉璐的胳膊,色迷迷的說道。
“啊!”張曉璐被他突然的毛手毛腳嚇了一跳,都要縮到陸行懷裏了。
“滾!”陸行不滿的瞪了紅毛一眼說道。
“你說什麼?讓我滾?”紅毛楞了一下,接著指了指自己的鼻子,伸長著脖頸愕然的看著陸行。
“非要我說第二遍嗎?”陸行不耐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