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哥是你啊,他知道我爸爸在哪裏。”
張曉璐一見陸行開心的說道。
陸行沒搭理他,而是冷冷的看向那黃毛,說道:“你真知道大榕樹下808在哪裏?”
“當然知道,你別給我搗亂啊,我兄弟很多的。”黃毛瞪著陸行說道。
“賊眉鼠眼,一看就不是好東西,給我將包放下。”
陸行說著伸手去奪張曉璐的蛇皮袋,但黃毛怎會給他,反手一拳朝著陸行打去。
“找死!”陸行目光閃過冷芒,同樣一拳迎去,後發先至。
啪的一聲,撞擊在黃毛肩膀上,將他打到騰騰騰倒退三大步。
然後陸行一步跨出,一把握住他的手腕,大力一捏。
“撒手,你給我撒手。”
陸行的手正捏在對方的手腕動脈上,陡然的發力讓黃毛疼得叫喚,眼淚都止不住的溢了出來。
“說,你到底知不道大榕樹下808.”陸行冷冽說道。
“不知道,不知道啊,你給我撒手啊。”黃毛終於說了實話,掙紮著,再這麼下去他感覺右手都要廢掉了。
“那你要帶她去哪裏?”
陸行又加了力道,黃毛身子都疼得弓成了一團。
“KTV,KTV啊。”黃毛痛苦的說道。
一切明了,顯然這是一個蛇頭,或者說拉人頭的混混。
若不是他出現,顯然張曉璐就會遭遇不測。
砰——陸行一拳砸在對方腦袋上,將黃毛砸的倒飛而出。
“滾!”陸行冷聲喝道。
這裏不是新雲,若是新雲,這樣的垃圾,陸行有千百種方法炮製他。
黃毛手腳並用,爬起身就跑。
“大哥哥,你怎麼把他打跑了。他還要帶我去找爸爸呢!”
張曉璐有些不滿的說道。
陸行翻了個白眼,打量她,還以為她在故意說反話。
但是看著她清澈中帶著幾分迷糊的眼睛,陸行無語了,感情這家夥是單純。
也太單純了吧!
“那是個騙子,壞人,根本不知道你爸爸的地址,是要帶你去KTV害你的。”
陸行隻好給她解釋說道。
“KTV是哪裏?是大榕樹下嗎?”張曉璐迷糊的問道。
“是——唱歌的地方,算了,你記住不是好地方。”
陸行本想往好了說,但張曉璐實在太單純,還是直白點吧,防止對方到時候真以為是唱歌的地方,上當受騙。
“哦。”張曉璐迷糊的應答道,不過模樣顯然是不太明白。
接著她又拿著那張紙條準備找人詢問。
陸行猶豫了一下還是走過去,說道:“這樣吧,這這幾天會在河陽,就幫你找父親吧。”
“真的嗎?謝謝大哥哥。”張曉璐一聽欣喜的說道。
接著兩人離開車站,眼看著天色不早便就近找了家酒店開了兩間房。
陸行想著明早再去河陽一院進行會診。
但是剛住下不到一個時辰,隨著砰砰砰的敲門聲,樓層服務員一臉緊張、恐懼的出現在門外。
“什麼事?”
“請出來一下。”服務員哆嗦著說道。
“到底——”陸行有些不滿,但這時走廊上出現一個京察,說道:“同誌,請配合一下我們工作。”說著對陸行展示了下證件。
陸行隻好走了出去,這一出去才發現這一樓層的客人都被請了出來。
“死人管我們什麼事情?難道你們京方懷疑我做的?別開玩笑了,我可是一直在房間裏沒出來過。”
“別打擾我時間,我在河陽還有一個大業務要談,虧了錢你們負責嗎?”
“真是的,我配合你們工作,誰配合我工作啊。”
走廊上一片嘈雜,不少客人都是怨聲載道。
“大哥哥,出什麼事呢?”張曉璐也被請了出來,四處張望,一臉迷糊。
陸行翻了個白眼,從眾人的話語中,他已經明白,是有人死了。
“都配合點,不會耽擱你們多長時間。但若是不配合,我有理由懷疑他是凶手,起碼也是幫凶之一。”
這時一個清冷的聲音響了起來,那是一個二十多歲的女人,樣貌清秀,神情高冷,目光淩厲。
“我能問下,是誰死了,又是怎麼死的嗎?”
陸行好奇的對她問道。
一邊的男人瞪了他一眼,顯然怪他多話,多事。
不過女人卻是說道:“三分鍾前我們接到報警,服務員在302房發現傷者,接著我們趕到,傷者已死。所以我們有理由懷疑,在場的諸人都有嫌疑。”
“開玩笑,怎麼可能,殺了人難道不離開嗎?怎麼還會留在房間裏等你們來抓。”
“可不是嘛,我覺得我們恰恰最沒有嫌疑。”
“不錯,趕緊放我們離開吧,忙著了。”
隨著女人的話語,眾人紛紛抱怨的說道。
女人沒有理睬他們,而是直接向著302走去。
“你幹什麼?”男人忽然瞪著陸行說道。
因為他發現陸行竟然也跟在女人身後,朝著302房間走去,目光不滿中也帶著懷疑。
“我是醫生,或許能幫助你們。”陸行對他笑了笑,淡淡說道。
來到302門口,果然看到一個中年人滿身血色的躺在地上,身體保持一種怪異的身伸動作。
“傷口帶有由下而上的軌跡,顯然凶手的身高要矮於死者。死者身高一米八,從幅度來看,傷者的身高應該在一米七。”
“死者的手部有被劃開的痕跡,手掌中帶有衣布纖維,收集起來,必然是打鬥中從凶手身上扯落的。”
女人一邊觀察死者一邊分析,對手下吩咐道。
“死者的死亡時間應該是——”這裏,女人停頓了下來蹙起眉頭,看向一邊的男人,不滿的問道:“趙法醫人呢?怎麼還沒道。趕緊給我催他。”
“我剛給他打了電話,他在路上堵車。”男人也有些不滿的說道。
河陽作為二線僅次於一線的大城市,堵車實在太過於平常。
“死者死於五分鍾前,所以,我覺得報京的人說謊了。”
忽然一個聲音很是肯定的響了起來。
說話的是陸行,他直接掀起封鎖條走了進去。
“誰讓你進來的!?”男人不滿的瞪著他說道。
女人擺了擺手,目光眯著看著陸行,冷聲道;“你是怎麼知道的?要知道你這個時候開口,若是錯誤的信息,可是會影響我們驚方辦案。”
“因為我是醫生啊,雖然不是法醫專業,但是判斷一個病人死亡時間,對我來說還是簡簡單單的事情。”陸行卻是不以為意,聳了聳肩膀很是自信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