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誌鴻將事情詳細說了一番,不過他了解也不多。
“起先隻是胃痛,雷布舍並沒當一回事。直到前天突然昏迷,被保鏢送到河陽一院治療。但是直到現在依然沒有醒來,所以,我才接到相關老朋友打來的求助電話,讓我請你過去幫幫忙。會診一番。”
林誌鴻說完看著陸行。
這一番解釋卻是讓陸行明白過來,感情不是雷布舍耍大牌,而是交友眾多,昏迷過去後引發了轟動,一些人紛紛為他奔走求助。
“信息太少,我也無法判斷他是得了什麼病。不過這個事情我答應幫忙了。”
陸行點點頭應承了下來。
“好,我這就給你安排車票。”
林誌鴻高興的說道,拿起手機讓秘書幫陸行訂車票。
陸行翻了個白眼,覺得他太過急切了,不過也沒說什麼。
當天中午,陸行飯都沒吃就做上了前往河陽的高鐵。
河陽是江陵省僅次於金陵的城市,姑且算是二號城市吧。
之所以說姑且,是因為在不少江陵省人的眼中,河陽更像是省會城市。而金陵由於地理和曆史原因,總跟暉省人有著千絲萬縷的聯係。剪不斷理還亂,甚至一度被稱之為暉京。
“你這鄉巴佬賊眉鼠眼的看什麼看,沒見過香奈兒嗎?”
“坐一邊去,別跟我離得這麼近,身上的土氣味道都要熏死我了。”
“河陽就是被你們這些打工仔給汙染了,好好的一個一線城市,愣是因為你們這些打工仔的擁入變成了二線城市。”
傲然的聲音連接的響起,惹得車上不少乘客都很不滿。
一些人更是紛紛怒視而去,陸行也放下了手中的河陽地圖,不滿的朝著說話的女人看去。
這女人一身名牌,穿著打扮很是時髦,黑色V領皮外套,外搭白毛披肩,牛仔褲高筒靴,身上各處都帶著亮晶晶的首飾裝扮,一看就時尚靚麗、貴氣逼人。
隻是臉上妝容太濃,令人看不清真實麵容,不過當下社會,這也是一種常態。
而被她訓斥的則是一個十八九歲的女生,圓臉,馬尾辮,一身水綠色褶皺連衣裙,臉上也是素顏朝天,不著粉筆,手上拎著一個蛇皮小麻袋,的確有那麼幾分土裏土氣。
“看什麼看?沒見過香奈兒啊!”女人見眾人不滿的看向她,越發的囂張起來,目光瞪視眾人,將手中的手包一悠。
“沒見過有錢人嗎?不爽給我憋著!”接著又是展露手腕上的水晶手表和綠色翡翠手鐲,神情越發的傲然囂張。
貧富最直觀的體現不是數字,而是身份氣勢上的不同。
一些人哪怕憤怒,但在這女人咄咄逼人的目光注視中,也不知覺的移開目光。
“拽什麼拽嘛,也不知道真的假的。”
“說的好像自己多少錢似的,幹淨不幹淨都不好說。”
當然也有人並沒有被她的氣勢完全震懾住,依然不屑的說道。
“你說什麼!?有種在說一次,信不信我告你誹謗!”
騰地一下,女人站起身來,直接走到兩個說話的男人身前,一臉冷意的俯視著他們。
這讓兩個年輕男子臉色不忿,正要繼續爭鋒相對。
但是女人已經拿起了手機,並且夾著一張名片陡然一擺,厲聲說道:“我是麗榮傳媒的張麗榮,再說一次,我讓我律師團弄死你們!”
隨著她威脅的話語,兩人臉色陡然一變,卻是再沒錢先前的不忿,而是直接縮了。
因為兩人知道麗榮傳媒的大名,不僅在河陽市鼎鼎大名,即便在國內都是聲名鵲起,是一家了不得的傳媒公司。
兩人的低頭意味著膽怯,也意味著妥協,更意味著張麗榮贏了。
她有如打了勝仗的公雞,傲然的挺著胸膛,踩著高跟皮鞋騰騰的向回走去。
“看什麼看!再看信不信我把你眼珠子摳出來!”
隻是在路過陸行身前的時候,頓住了腳,瞪著他說道。
“不信。”陸行淡漠說道。
“好啊,又是一個來河陽的打工仔,不知死活,敢跟我嘴硬是吧。”
張麗榮故意不屑的目光上上下下的掃視陸行,接著鄙夷詆毀的說道;“到是有一點姿色,怕是去河陽做男公關的吧,你這樣的,我隨隨便便能叫上一打陪侍。”
原本她也不是這般囂張跋扈,隻因今天諸事不順,連續兩個大客戶跟他們公司鬧翻,惹得她滿心怒火,逮誰咬誰。
“即便我是男公關,也不是你能找的起的。另外,你這樣臉上動動都能掉粉的女人,我也是不伺候的。”陸行一臉不屑的說道。
對於這樣撒潑的潑婦,他可不會慣著。
噗哧——
“說的好!”
“哥們,支持你!”
陸行的話語頓時惹得車廂裏不少人紛紛出言。
“你!!”張麗榮頓時就怒了,萬沒想到麵前的男人竟然敢這般跟他針鋒相對,還指桑罵槐。
“你這樣的我會找不起?跪下,這一百萬就是你的!”
張麗榮取出支票簿抖了抖,然後冷視著陸行大聲說道。
一百萬,頓時就讓車廂裏安靜了下來。
這讓張麗榮舒了口氣,果然,砸錢的作用是最直接,最快速的。
然而,讓她意外的是,麵前的男人連一點表情的波動都沒有,依然一臉不屑的看著她。
“哎呀,我的銀行卡掉了。”
陸行慢條斯理的取出錢包,拿出一張銀行卡放在手中,讓它自由落體掉下。
伴隨著他故作驚詫的話語,莫名給人一種古怪的感覺。
那是故意的針鋒相對。
啪嗒,銀行卡掉落在地。
眾人紛紛看去,一張黑色的紋邊銀行卡。
乍看並不出奇,但認出來的人卻是一臉愕然,其中就包括張麗榮。
“千夫長貴賓卡!”有人驚訝的說道。
“千夫長貴賓卡最低百億起辦,有這張卡的人,的確不是某些自我感覺良好的女人,能請的起的。”有人看著張麗榮不屑的說道。
張麗榮也繃著臉,臉色鐵青中帶著幾分愕然。
顯然,她沒想到麵前的男人竟然能拿出千夫長貴賓卡。
“哎呀,我的東西又掉了。”
陸行目光不屑的注視著張麗榮,然後又慢條斯理的從錢包裏拿出一張卡片,夾在手中鬆開,自由落體的掉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