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他,就是他!”
“該啊,活該被打的這麼淒慘。”
“真抓到了?陸主任怎麼辦到的?”
大廳裏人聲鼎沸,眾人指著小偷一陣激動。
陸行走了過去,掃了小偷一眼,的確是監控上的那個人。
隻是比之偷東西的時候,現在可謂淒慘了幾百倍,眼睛烏青腫丨脹,嘴角流血,鼻青臉腫。在他身邊還放著一個塑料袋,裏麵是一個廢舊報紙包裹的東西。
不出意外就是大娘的錢了。
“陸神醫!”“陸主任!”
見到陸行出現,眾人紛紛佩服的看向他,沒想到竟然還真抓到小偷,追回贓款了。
陸行微笑著對大家一一點頭,然後走到小偷身邊拿起熟料帶,遞給一邊早已望眼欲穿的大娘。
“大娘,你數數,看數目對不對。”
大娘接過,緊張的一番查點,神情變化,接著又重新點了起來。
“難道數量不對!?”
“也是,小偷逃匿的這段時間肯定用掉了一些。”
“陸神醫能做到如此已經很了不起了,怪隻怪這小偷太壞。”
眾人猜測著議論道,如果一般情況大娘不會變了臉色,也不會重新點錢。
顯然,肯定是因為數目不對。
但是——讓大家愕然的事情發生了。
“陸主任,是數目不對。不過不是少了,而是多出了五百塊。”
大娘自己也是一臉的古怪。
“不是吧?會不會點錯了?”
“錢被小偷偷走,沒少就不錯了,怎麼還會多出五百?”
“肯定有問題,這事情聽著就不對勁。”
眾人都被大娘的話語弄的一臉懵然,哪有錢變多的道理。
連陸行都蒙圈了一下,好疑惑的問道:“大娘,您在點一遍,是不是點錯了?”
大娘又點了一遍,搖搖頭,認真的說道:“錯不了的,我早上來的時候帶了八千三百塊錢,我記得清清楚楚,但是現在卻是八千八百塊。不信陸主任你點點。”
大娘說著將錢遞給陸行,在眾人的注目中,陸行也點了一遍,的確是八千八。
這事情——
“趙軍,這小偷是誰送來的?”
陸行很快轉移了視線,將著力點放到抓小偷來的人身上。
“是兩個黃毛,直接扛著麻布袋進來的。直接將這人丟在大廳裏就走了。”
趙軍肯定的給陸行說道。
“對,當時我們還以為他們是來找茬的,直直就跟了過來。”
“當時還不知道麻布袋裏是小偷,還以為什麼東西。他們不找茬,直接離開,我們也不好攔著。”
趙軍身後的保安們也證明的說道。
“等一下。”陸行走到一邊,拿出手機給金大彪和豹哥分別去了電話。
很快真相大白。
“陸神醫,其實不是五百,是八百。那小偷用掉了三百塊吃吃喝喝。我聽著八千三也不好聽,就加了八百,湊了個八八,發發,大過年要吉利嘛。”
電話那頭,豹哥甕聲甕氣的說道。
“多謝了。”陸行說道,承了他這個人情。
兩人又客套了一番,陸行掛了電話走了回來。
“大娘,那五百塊是好心人捐贈的,您就收著吧。”陸行對大娘笑道。
“這怎麼好意思,不行。陸主任,你幫我找回醫療費我已經很感謝了,怎麼還能要人錢。”
大娘感激的拉著陸行的手,但是堅決不收多出來的五百元。
陸行見她言辭懇切,態度堅決,就將五百元收了下來。
他打算換個方式,以餐補或者術後醫藥費的方式幫助大娘。
一場大年初一抓小偷的事情就這麼結束,算是圓圓滿滿。
隻是對於那小偷而言,卻是要在牢房裏過年了。
……………………
“陸主任,你下午出下車,人手不夠了。”
剛回到急診科,陸行接到林誌鴻的電話,語氣有些急促。
“行。”陸行也沒細問,直接同意了下來。
大年初一正是闔家歡樂的日子,但對急診科醫生而言,卻是忙碌的日子。
有數據統計,大年初一到初三這三天國內普通家庭消耗的白酒總量,占據一年所有家庭消費白酒的三分之一。
酒這玩意一喝多自然會產生各種問題,尤其冬季是心腦血管方麵病發的高峰季節。
陸行剛將對講機調頻到120尋呼台的頻率,便接到發車請求,就在一院一條街外的小區。
紅星小區,三棟三零一住戶。
“大強,堅持住。小強,快幫忙給你爸催吐。”
“媽,你別亂來,我看網上說過,酒精中毒要用牛奶中和,我來給爸灌牛奶。”
典型的一家三口,父親喝高了酒精中毒,母子兩人一番緊急救治,卻是不得其法。
牛奶整整灌了一箱,反而讓病人的情況越發嚴重。
都已經開始翻白眼,口吐白沫,身子顫搐,這下將母子兩人嚇得夠嗆。
“怎麼醫生還不來,嗚嗚嗚,大強啊,你要走了,我可怎麼辦啊。”
女人第一個慌了神,眼看著丈夫情況越發不妙,悲從心來,直接手足無措的哭泣起來。
小強也是滿心驚慌,但到底比母親稍微鎮定一點,卻也隻是拿著手機一遍遍的撥打120催促。
就在此時,外麵響起烏拉的車聲,母子兩人紛紛舒了口氣。
這輛風馳電掣趕來的救護車自然是臨近一院的救護車,而醫生自然也是出車的陸行。
他拎著急救包,帶著一個住手醫師和一個護士快速趕到301房。
“醫生,快救救我丈夫,嗚嗚。”婦人一見陸行出現,連忙走去抓著他的胳膊一邊往裏拽,一邊哭泣起來。
“醫生,我爸喝了二斤白酒,估計是酒精中毒,你快幫幫他。”
病人的兒子小強也是一臉的急切,看著陸行急聲說道。
“不是酒精中毒,是心肌病!”陸行掃了眼病人,立馬嚴肅說道。
並且快速走到病人身前對他心髒複蘇緊急搶救。
“什麼!?心髒丨病?我爸沒有心髒吧。”
“是啊,醫生你是不是搞錯了?”
母子兩一臉懵逼、懷疑的看著陸行。畢竟幾十年的夫妻、父子關係,病人有什麼病母子兩還是清楚的。
“不是心髒丨病,是心肌病,急性酒精危害性心肌病。”
陸行一邊緊急搶救,一邊給兩人解釋說道。
“這種病是長期、大量、不間斷飲酒,引發的以心力衰竭為表現的心肌病,是獨立的疾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