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鐵忠明,他是鐵忠明,一院神經科鐵主任。”
“他怎麼來二院呢?一院和二院的關係一直很微妙,彼此競爭、敵對,兩方人馬涇渭分明,從來沒有重合過。他這次怎麼會來二院?”
“這下有好戲看了,鐵忠明可是一院的傳奇醫師,是一院的台柱子。”
人的名樹的影,邙山不過就這麼大點地方,正規的三甲醫院也隻有兩家,一院和二院。三院到是經常申請三甲醫院,但這些年一直申請不上。
再說,這麼多年籍籍無名,三院即便申請上了,市民的眼中也隻有一院和二院。
但在他們心中,二院又差於一院,這不是一與二數字上的詫異,而是口碑、醫術、醫療實力上的差距。
“鐵忠明,你來我們醫院幹什麼!?”劉羅春沉聲瞪著對方。
他是一個八麵玲瓏,長袖善舞之人,但也有自己的底線,那便是二院,便是這個他工作一輩子的地方。
有人說過一個可以下跪,可以卑躬屈膝,可以被人罵成狗還擠出笑容的男人,背後一定有他豁出性命去守護的東西。這個東西往往是家庭,是父母妻兒或者事業。
對於劉羅春而言,他的底線和守護一生的東西便是二院。
“我?當然是來你們二院看你們小醜挑梁呢!”鐵忠明掃了他一眼不屑的說道,目光玩味的看向陸行,伸出一根手指指著他,說道:“這便是你們二院最近聲名鵲起的陸神醫吧,哈哈哈,也隻有你們二院才會將一個騙子當成神醫。一分鍾治療神經性脊髓退化症,這得多麼不靠譜的騙子,才能說出這麼不走心的騙局。”
鐵忠明的話語,讓眾人紛紛疑惑、不屑的看向陸行。
哪怕是先前對陸行心有底氣和相信的病人,此刻也變得懷疑起來。
畢竟這人是鐵忠明,是一院鼎鼎大名的主任醫師。
而陸行一分鍾治療一個絕症的話語,也多多少少讓他們覺得不靠譜。
兩相一重合,但凡正常人,都不會相信陸行。
便連劉羅春身邊的一些醫師,此刻看向陸行的目光也帶著責怪,隻怪他話說的太大,也太容易被人揭穿。
然而陸行也是不屑的掃了他一眼,對著他豎起一根食指搖了搖,說道:“你不行不代表我不行。這病人若是給你治療,你可能將他的病治好?”
他的聲音依然輕柔淡然,但帶著一種如大鼓擊節抑揚頓挫感。
大家的目光紛紛看向鐵忠明。
鐵忠明自然不會在這個事情上犯錯,冷聲說道:“當然不能,因為這是絕症,是比白血病更加難以治療的絕症。目前國內外,就沒有一起治療好的例子。我鐵忠明雖然——”
“那就不要廢話。”陸行直接打斷他的話語,在鐵忠明憤怒的目光中,看向一邊的劉羅春,問道:“劉院長,我那事情辦的怎麼樣了?”
劉羅春自然知道他說的是什麼事情,回到道;“那兩個神棍的證據已經收集完成,交給上級部門,不出意外當在這兩天結束。”
“好,你痛快我也痛快。這姓鐵的看來是一院有名的醫生,今天我便幫二院除一小敵。”
陸行淡淡說道,話語根本沒有隱瞞別人。
鐵忠明不屑的撇著嘴,顯然明白對方口中的“小敵”指的便是他。
他到要看看,怎麼這個騙子怎麼除他。
“我若隻用一分鍾時間治療好這老伯的病情,並且可以保證他爬上二十樓,你可敢從這裏爬出去!”陸行看著他大聲說道。
眾人的目光紛紛看向鐵忠明,顯然這是陸行出招了,訂下了一個賭局。
一旦鐵忠明輸掉,從這裏爬出去,必然對他的名氣造成極大的打擊,甚至一院都會受到連帶影響。
玉帝牛不牛?為什麼在一通大能中最沒有存在感,也總是被人以為是弱者?
隻因他被猴子打過啊!
一個汙點存在,便可以掩蓋其他一萬個亮點。
一旦鐵忠明從二院爬出去,那麼以後他在麵對二院的時候,必然有心理陰影。哪怕他自己走出了這個陰影,而求他人依然會記得。
鐵忠明自然也明白,目光冷冽的瞪著目光,冷聲說道;“竟然想要這種雕蟲小技害我,但我鐵忠明為病人考慮,醫術仁心,今天就豁出去跟你賭了。但若是你輸了呢?”
風險存在的同時也是機遇,鐵忠明瞬間便想明白,大聲說著自己醫術仁心,為病人考慮。
那麼一旦他贏了,他的名聲和口碑自然又會在病人、市民心中更上一個台階。
而且他不認為自己會輸,神經性脊髓退化症他研究了幾十年,自然明白想要將其治好根本不可能,更別說對方一分鍾治愈了,而且還更不靠譜的要讓病人爬上二十樓。
“我若是輸了,自然也是對等的爬出去。”陸行淡淡說道。
“你不夠資格!”鐵忠明忽然大聲說道,目光看向了劉羅春。
顯然他這目光是要把劉羅春拉下水,直接就引得二院眾同仁一陣不滿。
“放肆,鐵忠明,你不過是一個主任醫師,竟然也敢看劉院長。你們一院的張院長過來還差不多!”
“你還真把自己當個人物了,竟然還看劉院長,真以為你臉大嗎?”
眾人紛紛不滿、不屑的說道,大家都不是傻子,自然明白鐵忠明這目光的含義。
而讓他們有些意外的是,嚴宏達忽然開口了,微笑說道:“那再加上我吧,我是二院的副院長,反正也要退休了,即便賭輸了爬出去也沒幾天丟人了。因為我相信陸醫生。”
“鐵忠明,這下你應該滿意了吧?”他一直微笑的看著鐵忠明。
這讓眾人一陣嘩然。
“副院長不可!”“副院長,他不夠資格。就讓我魏淩峰跟他賭。”
二院眾人紛紛說道,要讓嚴宏達收回話語。
而四周的圍觀群眾也紛紛訝然起來。
“這次玩的太大了,這可是二院的副院長啊。”
“一個陸神醫,一個副院長,這次鐵忠明若再推脫便是無禮無恥了。”
“可不是嘛,本來陸神醫就不下於他,隻不過是他仗著自己資深前輩的身份看不上。現在嚴副院長站出來,他要是在反對就不像話了。”
鐵忠明本想拉劉羅春下水,萬沒想到嚴宏達會挺身而出,對這個即將退休的家夥,他自然也是了解的。
雖然目的沒有完全達到,但也差不多了。
於是他大力點頭,傲然道;“行,這場賭局我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