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醫生。”
“陸醫生。”
眾人紛紛看向陸行,外圍的人群讓開了一條通道。
眼見陸行出現,孫靜不自覺的舒了口氣。
“怎麼,陸醫生你覺得我說錯了!?”
李晴護士長瞪著眼睛怒視著陸行。
她自然也是知道二院裏陸行跟孫靜走的比較近,認為他是來幫對方的。
既然是敵人的朋友,那麼便是敵人。
嚴宏達則是嗬嗬一笑,說道:“是陸醫生啊,你對這個事情有什麼看法嗎?”
他微微眯著眼睛,笑的很親切。
實際上他是在打量陸行,對於這個在職代會上一句團結中上層醫師將蔡建業扳倒的年輕醫生,他是滿心的好心和謹慎的。
他跟蔡建業也鬥了十來年,一直拿對方沒有辦法。畢竟二把手跟三把手嘛,若是不鬥,一把手絕對要抓狂。
而陸行卻是雷霆掃穴的一般拿下蔡建業,讓他當初心中滿是驚訝和愕然,甚至回去後專門翻盤琢磨了下陸行的行事準則。
終於讓他鬧明白了,陸行的所作所為一直都是在穩步推進,是團結大多數打壓一小簇的戰略方法。
越是這樣他對陸行越是看重,覺得這家夥很是棘手,不出手則矣,一出手就是大勢壓迫,是必殺之招。
現在陸行出現,他自不會急著說話,免得來個晚節不保,還不如將皮球踢給對方,看看他會怎麼解決。
“看法嘛,有那麼一點。李晴護士長這樣拿著雞毛當令箭,難免不好吧。”
陸行對嚴宏達點了下頭,然後看向一臉冷冽的李晴淡淡說道。
“拿著雞毛當令箭?陸醫生,你怎麼能這樣說話。還有沒有規矩,還有沒有醫院的規章製度了。”
李晴一聽就怒了,指著陸行接著說道:“我李晴戰戰兢兢,認真工作努力做事,眼裏揉不得沙子。見到手下犯錯,那不成還不能教訓一二。要的著你個外人在這裏指手畫腳嗎?”
她先擺正自己的位置,給自己戴上高帽,然而指責陸行是外人,沒資格在這裏對她指手畫腳。
一番言語可謂是暗藏珠璣,聽的四周不少人都紛紛點頭。
“可不是嘛,這是護士之間的事情,一個醫生插什麼手。”
“護士長本就有對護士的管理指責,若是手下做錯事情,護士長當然要懲罰一二。”
“這醫生這時候站出來不妥當,搞不好跟那護士有一腿,不然為什麼幫她說話。”
四周的病人和病人家屬們議論紛紛,有那心思齷齪之人,更是目光在陸行和一堆小護士身上來回掃視,神情猥瑣。
嚴宏達臉上依然掛著溫和的笑容,心裏卻是給李晴豎了個大拇指,這番話語話術,爭鬥的技巧,當得上爐火純青。便是他對上這老女人都很是棘手,不知道陸行這小年輕又該如何應對?
向著,他目光看向陸行,越發期待對方的出招。
而且嚴宏達也知道,此刻的局勢對陸行很是不利,不管是輸是贏,他其實都輸了。
贏了,以小欺大,以醫生欺護士,有損名譽。而且正如一些四周看客的猥瑣之言,幫著年輕小護士欺負年老護士,哪怕沒點關係,大家都本能的認為有關係。
輸了,那就更丟麵子了。
“眼裏揉不得沙子嘛。”
陸行忽然微微一笑,對著臉色冷冽的李晴點了點頭,笑道:“那是當然的,因為這病的確眼裏揉不得沙子。”
他的話讓李晴臉色僵硬了一下,四周的人也微微愣然。
“病?什麼病眼裏揉不得沙子?”
“難道是眼科疾病?不對啊,這女人眼睛淩厲,目光冷冽,好著的。”
“不會是說更年期綜合症吧,我到是知道更年期綜合征的女人眼裏揉不得沙子。”
睡著陸行的話語,眾人一份猜測,議論紛紛,最後“更年期綜合征”的聲音占據主流,並且目光怪異的看向李晴。
這些人的目光和話語讓李晴氣的身體發抖,本來她就是想訓斥一番孫靜護士的,但因為小麗護士的“更年期綜合征”六個字,點燃了她的怒火,讓她歇斯底裏的要把事情弄大。
現在,這六個字又出現了,讓她心裏有如火山在躁動,看向陸行的目光有如寒刀。
若是目光能夠殺人,此刻她的目光已然將陸行殺死了。
當然,目光是無法殺人的,所以陸行依然完好無損。
他微笑說道:“李護士長莫要胡思亂想,我可以肯定的告訴你,你這病不是什麼‘更年期綜合症’。”
這話一說,稍微讓李晴憤恨的心平緩了一點,雖然依然對他滿心的恨意。
“那是什麼病?你今天若說不出個究竟來,哪怕告到劉院長麵前,我也要討一個公道。”李晴咬牙切齒的瞪著陸行說道。
“是不是經常在躁動,渾身發熱,看到小年輕或者長得帥的男人就浮想翩翩。一點小事就會易燃易爆,平常在家裏也好,在單位也罷,這也看不順眼,那也看不順眼。我若沒有猜錯,李護士長這些日子應該總是在憤怒,在發怒,在暴躁的狀態之中吧。”
陸行看著李晴微笑說道,話語如同連珠炮一番。
開始四周眾人還聽的好笑,尤其有些大齡男人紛紛露出詭異的表情,猥瑣的看向李晴護士長。
因為李晴護士長雖然年近五十,但包養的不錯,前凸後翹。放在這個年紀的女人中,絕對能當得上中上之姿。
但聽到後麵,猥瑣消失,詭異也消失,反而變得一本正經起來。
男人雖說是用下半身思考的動物,但最脆弱的也是下半身。這麼暴躁、易怒,萬一哢嚓一下,哭都沒地方去哭。
李晴聽到他前麵的話語,眉頭倒豎,目光猙獰,但越聽,神情越是愕然,目光中的冷冽也漸漸消失,最後變得神情惶恐起來。
“你,你是怎麼知道的?”她指著陸行,愕然的問道。
“因為我是醫生啊。”陸行淡淡說道。
“我這病情嚴不嚴重,能不能治療?”李晴終於害怕了,緊張的對陸行問道。
這一刻,她再沒有先前的一丁點的囂張跋扈和冷冽,反而舔著臉期待的看著陸行,小心翼翼的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