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王KTV,天字一號包廂。
暴龍和下山虎的談判,已然接近尾生。
地上滿是破裂的玻璃瓶,酒水,伴著鮮血,將地麵弄的狼狽不堪 。
空中彌漫著酒水的香氣和鮮血的血腥氣融合而成的味道。
“哈哈哈,暴龍,看來你的小弟不給力啊!”
下山虎一腳踩在椅子上,得意的哈哈大笑,
十對十,他這邊還有四個小弟,而暴龍那邊則隻有一個小弟。
這是因為他的頭號打手大狼今日發揮神勇,被砸了四酒瓶依然沒有倒下。不僅如此,反而放倒了暴龍哥四個手下。
聽著下山虎囂張跋扈的笑容和話語,暴龍臉色陰沉。
這一局怕是要輸了。
他目光看向剩下的那個小弟,已然有些膽寒,萎縮的縮著脖子。
這種狀態能一換一就不錯了,別說一換四了。
“下山虎,你莫要囂張,鹿死誰手,猶未可知。”
暴龍冷聲說道,混到他們這個層次,輸贏不重要,臉麵才重要。所謂輸陣不輸人便是如此。
“暴龍,今日我下山虎就教你一個乖。以後若敢再撈過界,好好想想今天是怎麼被我打臉的!”
下山虎傲然說道,對著小弟點了下頭。
那小弟猙獰一笑,猛地高喝一聲,拿著酒瓶高高跳起。
他這番完全是貓戲老鼠,將暴龍哥最後一個小弟嚇得麵色慘白,不僅牢牢的縮著脖頸,身子更是打起了擺子,牙齒發出“咯咯”的碰撞聲。
同時他的眼睛也閉上了。
“哈哈!”這讓下山虎的小弟們一陣齊聲嗤笑。
十對十,戰到現在,終於分出了勝負。而且暴龍哥一方的人手竟然被嚇到膽寒,這當然讓他們暢快舒爽了。
而暴龍哥一方則是麵色鐵青,他恨不得一腳將這小弟踹死。他還想著輸陣不輸人,結果小弟這麼不給力,搞的他不僅輸陣而且還要輸人。
砰的一聲,玻璃四濺,鮮血伴隨著酒水漫天飛舞。
暴龍哥最後的小弟,這一次來的最是幹淨利落,直接一下往地上一趟,兩眼一閉,腿一瞪,昏死過去。
“哈哈哈,哈哈哈。”
“哈哈哈。”
下山虎帶著小弟們一陣哈哈大笑,笑聲震天響,在此刻的包廂裏極為明亮,響耳。
而暴龍哥一方則是越發的憤怒和鬱悶。
隻因那小弟太——太假了。
雖然每一步都像是在昏迷,但也像是。畢竟現實不是拍電影、電視劇,哪有昏迷前蹬腿的?
又不是腿抽筋,又或者羊癲瘋,那是昏迷啊!
電影電視劇是為了加強昏迷的特效,給一個蹬腿的特寫,加強觀眾對人物表現形式的印象。
但現實這麼做可就顯得虛假,非常的虛假。
“暴龍,你的小弟果然牛逼,靠著這群小弟跟我下山虎鬥的不相上下,我也真是佩服你。佩服,佩服!”
下山虎一臉譏誚的抱手握拳說道。
這讓暴龍氣的牙癢癢,差點忍不住一拳轟在對方臉上。
但他還是忍住了,因為這便是道上的規矩,輸了便是輸了,輸了還敢動手,那就是輸不起,要惹人恥笑的。
此刻他滿心後悔,早知道是這個結局,那直接開幹好了。
“暴龍,你輸了,根據道上的規矩——”
下山虎得意說道。
“慢著,誰說我們老大輸了。”
這時,一個聲音大聲響了起來,隨著啪的一聲推門聲,小馬哥帶著一個混混走了進來。
“你,你臉上的傷口呢?”
“怎麼回事?他怎麼好了?”
“等一下,他臉上傷口哪裏去了?”
隨著兩人走入,眾人的目光齊齊盯在他們身上,接著便是一陣訝然躁動。
隻因為這兩人臉上的傷口竟然憑空消失了,仿佛根本沒有受傷一般。
“不可能,這不可能!!你絕不是他,難道你們是雙胞胎?”
一個聲音今天的叫嚷起來。
是大狼,他連續戰勝了四個對手,其中就包括小馬哥。
當時他士氣正盛,下手絲毫不留情,故意在小馬哥的臉上留下大串的傷口,為讓立威和展現自己的凶狠。
但是現在,小馬哥又完好無損的出現,簡直讓這家夥是不是雙胞胎?
“哈哈,雙胞胎。大狼是吧,你給我的那一下,老子要連本帶利的還給你。”
小馬哥冷聲一笑,目光冷冽的掃視對方。
大狼,下山虎手下頭號猛將,連續戰勝了四個人,硬扛住了四酒瓶。但也到了他的極限,下山虎為了防止這位得力打手出事便直接將他換下修養。
“不過是兩個人罷了,我們這邊還有四個人。繼續吧。”
下山虎冷聲說道,擺擺手,示意小弟們不要激動。
雖然他也滿心好奇這兩人臉上的傷到底怎麼回事,但他知道事情的輕重緩急,當務之急是將這場比鬥拿下,再去計較其他的旁枝末節。
“到我了。”先前貓戲老鼠的混混挑釁的看向小馬哥。
小馬哥二話不說,直接拿起一個酒悠了一圈,砰的一下砸在他的頭上。
這一下勢大力沉,砸的對方晃悠了兩下,直接一個跟頭栽倒在地。
此刻下山虎還剩下三個小弟,三對二,而且占據先手優勢。
“我來。”一個混混走了出來,拿起酒瓶砰的一下就給小馬哥當頭砸去。
這下輪到小馬哥搖搖晃晃摔倒在地,他知道這下自己又爬不起來,拉著一個兄弟褲腿說道:“送,送我去二院,找陸行醫生。”
說著,頭一歪,直接昏倒在地。
這是忠心手下啊!暴龍看的滿心感慨,擺擺手,示意兩個小弟繼續將小馬哥送去二院。
“嘎嘎,又去了一個。暴龍,現在三比一,我看你要怎麼贏我!”
下山虎舒了口氣,小馬哥兩人的出現打亂了他的節奏,也讓他心裏升起幾分緊張。但好歹,他們優勢巨大,還是守住了勝局。
下山虎抱起手,傲然說道。
“大哥,我回來了。”
“大哥,我們回來了。”
然而帥不過三秒,包廂大門再次被推開,一個個得到治療的混混走了進來。
“這不可能,我剛才看到你頭上傷痕很深,很廣,到底哪裏去了?”
“怎麼回事,他們怎麼又回來了。”
“幹,這還怎麼打,看一下醫生回來一趟,還要不要這麼無恥。”
眾人看著他們,同樣“沒有”傷疤,同樣是生龍活虎,齊齊震驚、訝然的躁動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