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陸行笑了。
在眾人的注視中,他笑的很是開心,笑的很是大聲。
“你笑什麼?”蔡建業咬牙切齒的說道。
“我笑你到現在都這麼愚蠢,真是可憐又可恨。你難道不知道我此刻是在錄像嗎?竟然還想蠱惑他人摧毀證據?真是笑死人了。”陸行拿著手機不屑的說道。
這讓郝明等人身子陡然就是一震,剛才郝明還有點猶豫的,思考著奪取陸行手機,摧毀證據的方式到底可不可行。
“你知道現在是什麼時代嗎?還是幾十年前的封閉時代嗎?我真是笑你可悲,5G都開始商營業了,4G早就普及了。你以為我的手機是沒有網絡的手機嗎?”
陸行不屑的說道,隨手按了一個發送鍵,將手機的屏幕轉向眾人。
隻見屏幕上是一個菜單方框,上麵寫著“已發送”和一個勾。
這讓眾人神情都是一震,不管陸行將這些東西發給了誰,但很顯然,即便他們搶了他的手機,也無法摧毀這證據了。
“咳咳,誤會,原來是一個誤會。”
郝明尷尬的笑了笑,對手下擺了擺手,說道:“收隊吧。”
說著,他們就要離開。
顯然在這樣的證據麵前,他們根本無法坐實陸行piaochang的罪行。
“這樣就走了?他呢?還有她呢?”
陸行冷聲說道,伸手指向在沙發上臉色蒼白的張衡和神情緊張不安的紅姐。
郝明等人停下了腳步,紛紛看向張衡。
“什麼意思!?”張衡陡然叫道。
“沒什麼意思,你們坑我,設局害我,人證物證聚在,難道你們不處理?別忘了,我可是在錄像.”陸行冷漠說道,手機還對著郝明等人轉去。
郝明嘴角抽了抽,說道:“我還以為你們是同事,不打算舉報的。既然你舉報了,我們當然會處理的。帶走。”
說著擺擺手,示意手下將張衡和紅姐銬了起來。
“那他呢?”陸行又玩味的看向蔡建業,指了指他。
蔡建業一張臉呈現絳紫色,心裏的恨意有如火山噴發,他萬沒想到這番完美、天衣無縫的設局,竟然被陸行給破解了。
而且還將張衡給折了進去,此刻對方還反將他一軍。
“目前的證據還不能證明是他主使的,除非這人招供。”
郝明猶豫了一下,指了指被押解的張衡。
蔡建業舒了口氣,目光滿是威脅的看向張衡。
“我,我——這事我一人承擔,都是我嫉妒陸行的醫術,所以想要坑他一把。跟蔡主任無關,好漢做事好漢當。”張衡猶豫了一下,咬著牙齒冷聲說道。
雖然說的硬氣,但是身體依然在微微顫抖,看向陸行的目光也滿是憤怒的火焰。
不過他也是個果斷的人,知道自己折了進去,若再拉蔡建業下水,所做的一切都成了無用功。
相反,隻要蔡建業還在二院,而是二院的行政主任,那麼他即便罪名坐實,出來後還能當他的醫生。
不就是拉人piaochang嗎?頂多關個十五天或者罰款幾千元。
然而陸行掃了他一眼,咧嘴一笑,這笑容中帶著幾分嗜血,讓他有種不好的感覺。
果然,隻聽陸行說道:“夠膽,竟然敢一個人背,好,我便成全你。”
說著他手機撥打了牛婷婷的電話,說道:“牛律師,準備一隻律師團,來一趟邙山。”
接著將張衡陷害、構陷他的事情詳細說了一番。
律師團,陷害構陷,張衡陡然瞪大了眼睛,他已然明白,陸行這是要把他往死裏整啊。
“陸行,你不能這麼做!!我們是同事。而且我也不是陷害你啊,就是帶你來piaochang的。”
張衡害怕了,緊張的說道。
但是陸行根本不為所動,反而抱著手,如同看著一個跳梁小醜一般的看著他。
這讓張衡越發的害怕,哀求道;“陸行我錯看,看在我們是同事的份子上,饒了我吧。嗚嗚嗚,我上有老,家裏條件也不好。還不容易成為醫生,你可不能毀了我啊。”
“所以你就能毀了我是吧?”陸行冷聲說道,看著他的目光越發的不屑和譏諷,他伸出一根食指,對著張衡搖了搖,不屑說道:“若此刻你們的計謀得逞,我若是哀求你們,你們會放過我嗎?”
他的話讓張衡的身子越發顫抖了起來,他不是白癡,自然聽出陸行話語裏的冷漠和堅定。
而且他也明白,如果計謀得逞,他指不定多囂張,怎麼可能放過對方。
陸行又看向蔡建業,他死死的握著拳頭,目光怨毒的盯著他。
終於,張衡噗通一聲,一屁股坐倒在地,他崩潰了。
“我,其實——”他就要將事情說出來。
人在絕望的時候,是絕不會一個人承擔的,他要把蔡建業也拉下水。
“放心,他唬你的。一個巡邏醫生罷了,連正式員工的職位都沒有,他哪裏找什麼律師團。再說,即便他能找到律師,難道你就找不到律師嗎?哼,我相信你張衡醫師的醫術和為人,哪怕你坐過牢,我也能代表二院聘請你。”
蔡建業沉聲說道,他的話語鏗鏘有力,目光掃過張衡帶著威脅。
他的話語讓張衡舒了口氣,有如落水之人抓住救命稻草。
在陸行跟蔡建業的抉擇中,最後還是將身家性命壓在了蔡建業身上。
就像一個賭徒,他此刻隻能相信蔡建業,一條道走到黑了。
“陸行,你嚇唬我是沒用的。這件事一切都是我主使的,跟蔡主任無關。不管到哪裏,我都這麼說。”張衡決定了,瞪著陸行大聲說道。
陸行看著他笑了笑,微微點頭,說道:“希望以後你能一直這麼想。人,尤其成年人,要為自己的選擇負責。”
說完陸行直接將手機收起,朝外走去。
既然張衡將一切扛下,那麼以他此刻的證據還無法動的了蔡建業。
不過陸行相信,他很快就會讓蔡建業付出代價。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犯人,這是陸行的做人準則。
陸行離開了,在蔡建業怨毒的目光中離開了。
兩人都知道事情並未就此而結束,這不過是又一次交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