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行,他到底是什麼病?”
一出電視台,柳紫韻便再無法壓抑心中的好奇,緊拉著陸行的胳膊,急急的說了出來。
就連一邊的趙七,此刻也看向陸行,臉上帶著好奇的目光。
陸行嗬嗬一笑,一邊走,一邊隨意的說道:“不過是酒色掏空了身子,肝腎功能衰敗,一種重度亞健康的狀態。”
先前陸行用自然之眼隨意的掃了趙雙喜一眼,便看出了他身體的問題。這種重度亞健康狀態可大可小,進一步便是肝髒衰竭,輕一步則會緩和病情,恢複健康。
隻不過陸行不認為那趙雙喜能夠緩和病情,這種人欲望極其強烈,又怎會過那和尚般的苦行僧的日子。
柳紫韻了然了,作為護士,她當然明白肝腎功能衰敗會帶來一係列的毛病,說大不大說小不小,重點在於改善生活習慣,認真調養。
回去的時候,三人沒有搭車,陸行和柳紫韻也想逛一逛帝都。
畢竟再有兩天,完成對張少峰的挑戰,兩人便會回去新雲。
一番閑逛,直到傍晚,陸行才和柳紫韻在一處公交站台等車,趙七手上拎著大包小包,對著陸行的背影直翻白眼。
她從沒見過如此——不風度的男人,自己女朋友買的東西不幫著拎,竟然讓她一個女人幫著拎。
實在是讓她無語。
“啊呀,這孩子怎麼回事?怎麼摸我屁股。”
忽然站台上一個年輕女人發出驚訝的叫聲,然後指著一個七八歲的熊孩子憤怒說道。
她二十來歲,穿著一身職場西服,圓滿上帶著黑框眼鏡,一看便是初出校門在都市打拚的年輕人。
然而被她指責的熊孩子卻一點也不害怕,反而得意的朝著她做著笑著,臉上帶著一種和他年齡不相符的猥瑣表情。
這種表情但凡是成年男人大多會明白,那是看了某種動作片後發出的“嘿嘿”猥瑣的笑容。
“叫嚷什麼,他還是個孩子,懂什麼?你多大人了,跟個孩子計較,害不害臊,要不要臉!”
這時一個長相尖酸刻薄的婦人一手叉著腰一手指著年輕女孩,一陣怒噴。
這讓站台上等車的乘客一陣無語,有人看不過去,說道:“你怎麼帶孩子的,小孩子你起碼得管管吧。”
說話的是個三十來歲身材偏瘦的中年人,他話語剛落下,那婦人便朝著他叫喚道;“老娘怎麼帶孩子關你屁事,看你個瘦麻杆模樣,肯定是三秒鍾的貨。”
“你你你,簡直不可理喻!”中年人顯然沒料到這婦人這麼彪悍,跟潑婦沒什麼區別,直接被她說的臉色漲紅,很是憤怒。
“好了好了,一點小事,大家各退一步。”“小孩子嘛,難免調皮,誰還沒個小時候。”“都消消氣。”
隻要人多的地方就少不了“老好人”,這些人的特征便是和稀泥,反正不管他們的事情,針也沒紮到他們身上。
陸行搖搖頭,對這樣的潑婦和熊孩子很是不屑。
正好被這潑婦看到,她立馬將炮火轉了過來,噴道;“看什麼看,你個色迷迷流膿化腫的模樣,再看信不信老娘扇你。”
“你個五短的身材,肥胖的水桶腰,大餅的臉,有什麼值得我看的?看你簡直髒了我的眼,回去還要洗眼。”陸行很是厭惡的說道,神情更加不屑。
這話讓柳紫韻噗哧一聲笑了出來,四周不少人也見不過這女人潑婦的囂張,也是紛紛笑出了聲。
女人越發的憤怒,直接衝過來,一副張牙舞爪就要撕抓陸行的臉。
她當然無法得逞,即便趙七雙手拎著大包小包,但不是還有腿嗎?
直接一身退將她踢回了原地。
她到是沒用力,隻是想將那潑婦踢回去,做到一個保鏢應該有的責任。
但潑婦的身子卻是一個踉蹌摔倒在地,她一屁股坐在地上,開始化身潑婦罵街的模式,對著陸行三人就是一陣叫罵。
直把陸行那個氣的啊,總不能跟著對方也來個“潑婦罵街”吧,柳紫韻到是還了幾句,然後在對方的汙言穢語中節節退敗,臉色發青。
這時一陣轟鳴聲從馬路上傳來,是一輛黃色的保時捷跑車。
這轟鳴聲將潑婦罵街的聲音蓋了下去,也讓陸行打算讓趙七狠狠教訓對方一頓的想法壓了下去。
“保時捷911,開這個的估計是個暴發戶。”“嗬嗬,一輛911也敢這麼開,不怕丟人嗎?”
不愧是帝都的老百姓,見過太多的豪車和有錢人,一輛911還不被他們放在眼裏,話語都是調侃。
想來也是,在帝都哪怕掃大街的清潔工,家裏說不定都有個幾套房,任何一套房賣了買上幾輛911不成問題。
然而一場讓人驚駭的事情陡然發生。
先前摸女人的熊孩子不知什麼時候來到一個小姑娘身後,在跑車經過站台得瑟的時候,他眼中閃過惡作劇般的猙獰,猛地一伸手將小姑娘推了出去。
“啊!”“不好!”
有人發現了尖叫出聲,有人急促的提醒。
但一切都發生的太急太快,小姑娘的身體直接被推出了站台。
時間在這一刻停止,駕駛著跑車的是個黃毛年輕人,他臉上依然帶著囂張得意的微笑,但目光顯示出愕然的震驚。
站台上的眾人都是麵色倉惶、驚恐,小姑娘的父親更是目眥欲裂,抬起手停頓在空中。
熊孩子的臉上滿是惡作劇得逞後的笑容,好不開心。
下一刻,一場人間悲劇即將發生。
時間再次流動,一隻手急速伸了出去,拽著小姑娘的後背將她急急拉了回來。
那一瞬間的速度,仿佛打破了時間,跨過了空間。
是陸行,他在看到熊孩子臉上的惡作劇笑容後便察覺到不對,疾步走了過去,在一瞬間用他平生最快的速度伸出手,拉回了被推出的小女孩,挽救了對方的生命。
哇——一聲恐懼的哭聲,從陸行手上的小女孩嘴裏發出。
吱——跑車急速刹車,輪胎在地麵上劇烈的摩擦。
“呼,太危險了!”
終於有人回過神來,剛才真是千鈞一發。
“這孩子怎麼回事?瘋了嘛!”
“這還是個孩子嗎?簡直是個惡魔。”
眾人紛紛開口,臉上一片憤怒,此刻哪怕是“老好人”也不敢說什麼孩子還小的話語。
剛才若不是陸行的千鈞一發,小姑娘已經被跑車撞到。
以那樣的速度,哪怕是傻子,也知道小姑娘危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