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大少反應過來,連忙發動汽車就要逃離。
但晚了。
陸行已經一步上前,抓著他的衣領上去對著他的臉就是一連串的巴掌猛拍。
啪啪啪,直將張大少扇的眼冒金星,鼻血狂噴。
“陸行,你敢打我!”張大少怒吼出聲。
陸行沒說話,又是一陣啪啪啪的猛扇。
打都打了,竟然還問敢不敢,這怎麼回答。
而此刻,副駕駛的保鏢這才回過神來,趕緊一踩離合線,搶過張大少的方向盤急速退車。
轟隆隆,壓路車來了,緩緩熄火,停在陸行不遠處。
“陸兄弟,你沒事吧。”
韓崇文從壓路車的副駕駛冒出了腦袋,還戴著一頂黃色的安全頭盔。
陸行擺了擺手,示意自己沒事。
“你這是什麼裝扮?”陸行見對方跳下壓路車,走了過來,好奇的問道。
“正在工地上視察,接到你的短信,不敢怠慢,讓主管將手下兄弟都拉了過來。”韓崇文隨意的解釋道。
接著又問道:“你呢?怎麼回事?”
陸行將事情大致的說了一番。
聽完,韓崇文不屑的撇撇嘴,隨意的說道:“新山鎮張家,我到是知道,也就那樣吧。隻能在新山鎮橫橫,放在新雲市也就一般。”
他見陸行沒什麼表情,還以為他不信,解釋道:“新山鎮一直在鬧騰,嫌貧愛富,一次兩次也就罷了,次數一多你覺得新雲市領導會高興?張家敢到新雲市來,我收拾的他們服服帖帖,保準沒人說半個‘不’字。”
原來如此,陸行點點頭。
這時,一陣咕嚕嚕的聲音從遠方的道路上傳來。
又是一陣沙塵飛舞。
接著便看到馬路上出現一輛輛的三輪車,小貨車還有麵包車。
當先是一輛三蹦子,發動機可能有些問題,突突突的聲音很是洪亮,隔得老遠都能聽個真切。
“路神醫,路神醫!”
遠遠的,就看到三輪車後麵站著個人,揮舞著一把大刀。
等離得近了,陸行這才認出是金大彪,光著膀子,胸前係著皮製圍兜,手上拿著的是殺豬刀。
隨著三蹦子停下,其他三輪、小貨車、麵包車也都停了下來。
“陸神醫,我沒來晚吧!?”
金大彪從三輪車後跳下,一邊掃視四周,一邊大聲說道。
“已經結束了。”陸行指了指地上被壓路機壓的鐵餅,接著對他笑了笑,說道:“不過你來的也不算晚,人剛被老韓給驚走了。你這是?”
他好奇金大彪的這身打扮。
原本金大彪一聽已結束了,臉路懊惱,但見陸行沒怪他,便繞了繞胸毛,解釋道:“正在肉聯廠殺豬了,手機沒放身上。後麵看到消息,第一時間就帶兄弟們趕來了。”
說著他指了指身後跟下來的兄弟們,基本都是差不多的打扮,不過黃毛比較多。
“謝謝了。”陸行感激的說道。
無論是韓崇文,還是金大彪,都是他在新雲市結交的兄弟。此刻看來,也都靠譜,起碼值得信任。
“小事情,對了,跟你做對的是什麼人?跟我說,到時候幫你找回場子。”金大彪一聽得意的拍了拍胸膛,咧著嘴問道。
陸行簡單的說了說。
“新山鎮張家?到是聽說過,沒什麼往來。不過路神醫你放心,隻要他們敢來新雲市,絕對他們有來無回。”
金大彪想了想,他對張家了解不多,也沒放在心上,安慰陸行說道。
“有來無回!”“有來無回!”
兩個聲音第一時間響了起來。是兩個黃毛,一個舉著手上的殺豬刀,一個拿著一把鋼叉。
正是金大彪一直帶著的哼哈二將,可謂是焦不離孟,孟不離焦。
“三個月內,張家必然會來新雲市找我。走吧,路上再說。”陸行說道。
三人朝著一輛汽車走去。
………………………………
新山鎮鎮醫院門外。
張大富正依靠在一輛勞斯萊斯門邊,他叼著一根雪茄,四周七八個黑衣保鏢戒備的看著來往的人群。
他愜意的吞雲吐霧,一個小醫生竟然敢跟他跳三,簡直是不知死活。
“時間差不多了,打個電話催催。”
他將抽了一半的雪茄隨意的丟在地上,對身邊性感妖嬈的秘書說道。
秘書拿起手機,就要撥打張大少的電話。
這時,一輛賓利快速開了過來,秘書連忙放下了手機。
因為在新山鎮,這輛08888的賓利誰都知道是誰的座駕。
不過她很好奇,為什麼隻有這一輛車回來,其他的豐田越野呢?
不僅是她,張大富和幾個保鏢也都是一臉的好奇。
不過此刻,張大富到沒覺得有什麼不對,隻以為他兒子先行回來,越野車隊還在後麵。
“爸,出大事了!”
賓利還沒停穩,就響起張大少淒厲的喊叫聲。
眾人這才看到他鼻青臉腫,鼻子還在冒血,完全是剛被蹂躪過的模樣。
“怎麼回事!?其他人呢?”張大富瞪大了眼睛,不可思議的看著兒子。
他可是帶著上百個保鏢,開著十多輛豐田去抓陸醫生的。
“那王八蛋早有準備,我們中了埋伏——”張大少憤怒的說道。
隨著他的一番訴說,張大富等人這才明白,原來除了他之外,全軍覆沒。
張大富一張臉陡然變化,一會青一會白,最後黑如鍋底。
啪——
在眾人愕然的目光中,他一巴掌扇在張大少的臉上,將張大少扇的一臉懵然。
“廢物,這麼多人抓一個醫生都抓不到。”他恨恨的怒道。
接著來回踱步,臉色陰晴不定。
這一刻眾人大氣也不敢喘,一個個如鷓鴣般縮著腦袋,害怕城門失火殃及池魚。
張大富走了一陣,停下腳步咬牙切齒說道:“好,很好,怪不得敢跟我張大富放炮,拒絕給我手術,原來是有底氣的。”
他此刻已經明白,陸行絕不是普通的醫生,而是一個勢力不下於他的人。
“我張大富從沒吃過這麼大的虧,這個仇一定要抱回來。”他冷冷說道。
這不過是對外的話語,找個台階來下。他的目光中閃爍著寒光,身家性命之憂,注定他不能罷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