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雲市,機場。
“陸小兄弟,有沒有興趣來我們二院上班?”
剛下飛機,白長水就迫不及待的招攬。
“不了,我在一院挺好的。”陸行笑了笑,直接拒絕。
“那真是太遺憾了,不過我給你打包票,如果你在一院做的不開心,二院的大門會一直為你敞開。”白長水鄭重的說道。
人才啊,值得他去拉攏,可惜已經被林誌鴻那老對頭捷足先登了。
陸行點點頭,走向機場大廳。
在他身後,齊良才亦步亦趨的跟著他,拿著手機瘋狂的撥打電話。
直到陸行走到候機大廳,見到有人給他接機,齊良才才停下腳步,朝著他們看去。
這一看,他目光一縮,認出了其中一人,韓崇文。
“陸醫生。”韓崇文和王俊來站在一起,朝著他招手。
“你們怎麼來了。”陸行笑嗬嗬的走了過去。
“凝芸那丫頭給我打的電話,知道你這班機,所以我們來給你接機。”王俊來笑著說道,他已經從侄女那知道老爺子手術成功,對陸行發自內心的感激。
“我訂了飯店,走,給你接風洗塵。”韓崇文拍了拍陸行的肩膀,拉著他的胳膊,接著話語一轉,瞥了眼不遠處的齊良才,小聲說道:“陸醫生,你是不是得罪了什麼人?那人看你的眼神不對。”
到底是商場強人,感覺敏銳,第一時間就發現齊良才的眼神不對。
陸行轉頭看了眼齊良才,簡單的將飛機上的事情說了一遍。
“原來是良才商貿的齊良才,嗬嗬,陸醫生放心,這事我給你解決。”韓崇文冷笑著說道。
陸行點點頭,也不問他所謂的解決是什麼意思,三人摟著肩膀朝外走去。
等三人離開後,齊良才又開始瘋狂的撥打電話。
“停止,都特麼別過來了。”“別喊人了,全部回去。”
這次卻是一副氣急敗壞的模樣,引得來來往往的旅客,都怪異的看向他。
…………………………
第二天,一院。
陸行回到急診科,將買來的禮物發放給大家。
畢竟好些天沒回來,總得有些表示。
“陸醫生,你可回來了,快,院長讓我喊你過去。”
沒等陸行將禮物發放完,柳紫韻急匆匆的跑了進來,氣喘籲籲的對陸行招手。
“什麼事情?”
“時間緊迫,邊走邊說。”
柳紫韻一把拉著他的胳膊,朝外走去。
她這樣將陸行弄的都有些小緊張了,幾次張張嘴,差點都沒忍住。
柳紫韻走的很急很快,加上呼哧呼哧的喘息,藍色護士服下,山峰那個晃蕩的,讓陸行都忍不住喵了好幾眼。
“你慢點走,別急,即便是失火,也不差這幾秒救火時間。”
終於,陸行還是忍不住開口說道。
“那可不行,林院長急的都要跳樓了。”柳紫韻呼呼的說道。
陸行看勸著沒用,也隻好跟她快步而行,上了電梯。
電梯裏,柳紫韻斷斷續續的將事情大致說了一遍。
原來是一個身份尊貴的病人前天夜裏被緊急送來一院,經過兩天的治療病情不僅沒有得到控製,反而越發嚴重。
“你不在,院長隻好喊了二院、三院的專家一齊會診,結果不容樂觀。”柳紫韻說道。
陸行點點頭,示意自己了解了。
兩人走出電梯,向著重症室那邊走去。
“你們都是廢物嗎?兩天,兩天了,一點辦法都沒有?”
“早知道你們這麼不靠譜,我就該把我爸送到南山一院的。”
還沒進入病房,就聽到裏麵傳來一個男人咆哮的聲音。
“馬科長,你冷靜點,令父的情況我們已經了解,也已經有了初步治療方案。”
“冷靜,你讓我怎麼冷靜?我再給你們一天時間,治不好我爸我就轉去南山一院。”
病房裏的對話依然在繼續,陸行推門走了進去。
“陸行,終於把你盼來了。”林院長看到目光,陡然舒了口氣。
病房裏幾個醫生也齊齊朝著陸行看來,尤其是二院和三院的專家醫生,目光審視的意味更多。
他們這兩天已經從林院長和一院同仁口中得知陸行的大名,一個醫術高超、能力出眾的特聘副主任醫師。
但沒想到這人卻是這般年輕。
“這位是二院的張任,張教授,是心腦血管方麵的專家。”
“這位是三院的李紅李教授,也是相關方便的專家。”
林誌鴻指了指兩個教授給陸行介紹,雙方彼此點點頭,打了個招呼。
在病床前站著一個臉色陰沉,三十來歲的中年人,此刻怒視著陸行。
“院長,病人是什麼情況?”陸行沒耽擱,直接問病人病情。
“三高,腦動脈粥樣硬化導致血管增厚、管腔狹窄閉塞,已經形成腦梗死,我們初步打算進行開顱減壓手術和心髒支架手術。”林誌鴻皺著眉頭一邊說道,一邊將兩張圖片遞給陸行。
陸行接過來看了看,一張是CT圖,一張磁共振圖。
他看了一會,開始打量病床上的病人,五十多歲,身材肥胖,臉龐浮腫,此時正昏迷不醒,靠呼吸機呼吸。
“你們到底有沒有把我爸的病放在心上,竟然找來個年輕醫生敷衍我?”
這時,中年人忍不住了,瞪著眼睛,指著陸行,對林誌鴻怒道。
“馬科長,請你相信我們一院的水平,也相信我林某人的為人。”林誌鴻有些不爽的說道,接著看著陸行問道:“陸行,你有什麼想法?”
隨著他的話,病房裏的醫生直接看著陸行,目光中帶著一些考究。
“病人已經形成部分腦梗死,開顱減壓抽取出梗死腦組織是必須要做的。但是心髒支架我不太讚同,從病人的磁共振成像圖上可以看出,他血管有多處堵塞,而且血管壁整體增厚,支架起到的作用非常有限。我的意見是直接心髒搭橋。”
陸行給出了自己的意見,看著林院長。
“不行,難度太大。”“我也不讚同,心髒搭橋手術,再加上開顱手術,難度幾何倍的提升。”
林院長還沒說話,二院的張教授和三院的李教授直接搖頭反駁了陸行的意見。
而且,張教授還接了一句,道:“這個方案太荒謬了,就連南山一院的武新雷也不敢說同時進行兩場高難度手術。”
“武新雷不行,所以我就不行?”
陸行轉身,直直的看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