場上明明很多人。
而且多半都是社會上有頭有臉的人,按道理說他們見多識廣,膽識很大。
但是他們不知道為什麼,此時此刻卻對陸衝感到深深的畏懼。
仿佛不管多少人,不管多麼堅強的外表,在陸衝的氣勢麵前都不堪一擊。
特別是看到陸衝毫不猶豫的就直接把餘楓給打得半死之後,他們對陸衝的恐懼就更加嚴重了。
“這個陸衝真是不要命了,居然連餘楓少掌門都敢揍?!”
“餘楓可是禦醫堂的繼承人啊,那可是華海市真正最頂級的三大世家之一。”
“是啊,就連華海石油公司的李河圖家族,在禦醫堂麵前都不值一提啊。這個草莽出生的陸衝,真是不知天高地厚道。”
“……”
這些人內心明明非常懼怕陸衝,嘴上卻又死不承認,還不斷的抨擊陸衝。
對於這些人的抨擊,陸衝則是不以為意,在餘楓的腦袋上狠狠的跺了幾腳。
“我聽說禦醫堂這塊牌匾乃是古代皇帝親筆禦賜的,你們上上下下都以此為榮,視若珍寶。還放出豪言,隻要有人的醫術能超過你們禦醫堂,你們就願意把這塊牌匾相贈。百年來,華海市無數的人上門挑戰,結果都失敗了。因此這塊牌匾也被譽為是華海市最高醫術的象征。”
“沒,沒錯!”
嘴巴裏灌滿了泥土的餘楓很自豪的說出這兩個字。
陸衝冷冷道:“那好,三個月之後,我陸衝登門挑戰。”
這話一出,全場愕然。
不過陸衝已經橫抱著李聞月緩緩走到大門口,冷冷的留下最後一句話:“我會讓你們禦醫堂的人體會到被我擊敗,然後你們引以為傲的牌匾被我當中擊毀的痛苦。”
留下這最後一句話,陸衝等人便徹底離開了宗祠大門,消失在眾人的視野之中。
幾個保鏢快速的上前攙扶起餘楓,一邊關心地問:“少掌門,你沒事吧?”
“滾,都特麼給我滾!”
餘楓狠狠的把幾個保鏢踹開:“現在知道來關心我,剛剛陸衝打我的時候,你們都特麼死哪裏去了?”
保鏢們麵麵相覷。
八叔和其他幾位族人都感到很尷尬,原本以為今天可以處理掉一切的事情,得到賠償金。
現在看來……都要被攪黃了。
但是八叔不敢得罪餘楓,便上前討好的問:“餘少掌門,你不要緊吧?”
餘楓抹幹淨臉上的泥土,盯著八叔冷哼一聲:“你還好意思問?你們是不是合起夥來欺負我啊?好,既然你們的膽子這麼大,這賠償金就別想要了。”
說完,餘楓便轉身離開。
八叔一邊追一邊急切的問道:“少掌門,今天的事情純屬意外啊,還請千萬不要放在心上。賠償金的問題,少掌門可一定要幫我們想辦法啊。”
李大國跟著附和道:“是啊是啊,不如你先給我們部分賠償金,李聞月的事情我們會想辦法處理好的,會讓她心甘情願的嫁給你。”
八叔很讚同李大國的意見,快步走到餘楓身前,擋住了餘楓的去路:“少掌門,我看大國說的有道理。你不如先賠償我們部分賠償金,讓我們的生活得以維持。然後我們再想辦法說服李聞月,最後肯定會讓你們雙雙成好的。”
餘楓的臉色頓時就黑了下來:“你們都給我滾!”
幾個保鏢此刻奮勇的衝上來推開八叔和李大國,給餘楓開道。
餘楓滿意的看了幾個保鏢一眼,然後大步走出了宗祠的大門。
最後隻剩下李氏宗祠的人留在場上。
原本熱鬧的祠堂大院,此時此刻變得有幾分冷清。
八叔頹廢的坐回自己的座位,有些魂不守舍。
其他幾個家族的長輩都好像受到很大的打擊似得,眼神渙散,情緒非常低落。
周圍的族人們卻坐不住了,紛紛焦慮的呐喊著。
“族長,我們不能沒有賠償金啊。”
“是啊族長,如果得不到這筆賠償金,我們以後的日子沒辦法過了。”
“都是那個天殺的陸衝,如果不是陸衝半路殺出來,我們今天就能夠拿到賠償金。”
“還有那個李聞月,也不是什麼好東西,明明就是她自己應該承擔的責任,她居然找了一個莽夫來幫忙。我們李氏宗祠怎麼出了這種女人,居然勾搭上這種沒素質沒品位的莽夫。”
族人們你一句我一句的議論著,矛頭紛紛指向陸衝和李聞月,沒有一個人認識到自己的錯誤。
李清華似乎有些看不下去了,當下猛的站起身:“八叔,我身體有些不適,我先下去休息了。”
李清華憤然的走了。
李清華對這個李氏宗祠的人也感到很失望。
他知道李氏宗祠的成員們持有同仁醫藥的股權已經有大半個世紀了,每年他們都拿到公司大量的分紅。
五十多年下來,家家戶戶都積累了數百萬上千萬的分紅。
他們在華海市大多都購置了房產,生活得都很愜意。
但是現在同仁醫藥出了點問題,他們就把所有的問題都推到李聞月身上,還說自己過不下去了,個個都是自私自利的家夥。
“現在的李氏宗祠已經不是十年前的宗祠了。”
李清華邊走邊感歎:“月兒,之前是我我對不起你,是我低估了族人們的自私。”
李清華一走,大家都圍著八叔,希望八叔給他們出個主意。
八叔歎息一聲道:“這件事情暫時還不能夠鬧大,絕對不能夠讓警方介入進來,否則我們一分錢都拿不到了。”
“八叔,我全家上下老小可就全靠你了啊。”
“……”
八叔壓了壓雙手,示意大家不要激動。
待大家情緒稍微穩定下來,八叔才繼續開口道:“賠償金,還是必須從李聞月和李清華的身上入手。李清華為公司奮戰了這麼多年,手上應該還有一些積蓄。我們至少可以要求李清華把這些積蓄拿出來先。至於李聞月,我們找餘楓不行,那我們可以找比餘楓更厲害的世家。我相信肯定有人願意為了李聞月而支付我們賠償金的。”
……
李師師和李河圖離開李氏宗祠後上了一輛豪車。
剛上車,李河圖就在方向盤上猛烈的垂了幾下:“李聞月她還真是命大,眼看就要得手了,陸衝居然又出現了。”
李師師憤然的說:“陸衝這個癟三屢次壞我們大事,絕對不能夠放過他。”
李河圖道:“陸衝的口氣到挺大,還想憑一人之力對抗禦醫堂,未免也太天真了。我們就暫且看看博弈結果如何。”
李師師憤憤的說:“父親,我等不及了。我迫不及待的想要弄死陸衝。他在世一日,我就睡不著覺。”
李河圖微微道:“師師,我也巴不得他早點死,可是你有什麼辦法?”
李師師陰笑道:“辦法我倒是有一個……”
李師師貼近李河圖的耳朵,低聲的說了一番話。
李河圖聽後大為振奮:“好,就這麼辦。此事的成敗就完全交給你了。”
“我親自出馬,豈有失敗的道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