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立刻從床上起來,一想到今天是自己第一天上班,就很快從睡意中醒過來了。
她掀開窗簾,看了一眼窗外。
今天外麵陽光明媚,天空很藍,每天早上醒過來,都能看見如此晴朗的天空,就會莫名的覺得心情很好。
她終於要開始上班了,這是她第一份正式工作,不再是實習生,也不再是店裏的服務員,更不是家教補習老師。
像他們這樣的學校出來的學生,能找到專業對口的工作本身就很難。
而她不僅找到了專業對口的工作,還進了上市公司上班。
雖然這個敲門磚是陸簡澤給的,但不管怎麼樣,她都一定會用心做好這份工作的,絕對會讓陸簡澤刮目相看的。
雖然是走後門進來的,但她絕對要做到跟別人一樣優秀。
木雪,加油吧!
從今以後你就可以為了自己而活,不用再委曲求全,不用再考慮別人的感受,更不用再被人壓榨了。
她的命運可以自己主宰,可以掌握在自己的手裏。
終於可以看見前路的光明,像是空中的飛鳥一樣,自由自在的飛翔了。
宋雨萱的嘴角掛著充滿陽光的笑,眼底滿是對未來的憧憬和希望。
也許活在光明下的人,不會明白她這種常年生活在黑暗當中人的感受,不會明白她對自由和光明的渴望。
這輩子想要為自己而活,那是一件多麼奢侈的事情啊?
她去衛生間洗漱了一下,之後換了一套衣服。
昨天跟沈明吃完飯,她就去買了兩套上班穿的職業套裝。
昨天晚上回來洗好烘幹,今天早上就可以直接穿了。
昨天看了一下公司那些員工的穿著。
公司似乎也沒有非要規定一定要穿黑西裝,或者白襯衫西褲什麼的。
隻要是適合上班穿的職業套裝就行。
她買了一套休閑西裝西褲,買了一套職業套裙。
今天第一天上班,她就先穿西裝西褲吧!
劉嫂昨天就跟她打過招呼了,她要去外地趕人情,要今天下午才能回來,所以她打算早餐自己做。
聽說公司食堂也是有提供早飯的,隻不過她現在還沒有領到飯卡,就隻能先在家裏吃早飯了。
陸簡澤也是被手機鈴聲給吵醒的,他迷迷糊糊的在床頭櫃上摸索了一下。
睜開眼睛看了一眼,隨後將鬧鍾關上。
他早上起床向來有些費勁,所以鬧鍾都要響好幾次,他才能徹底清醒過來。
他的鬧鍾是每五分鍾就會重複響一次,所以關掉準備再眯一會兒的時候,一翻身就發現身邊躺了一個女人。
女人躺在他的床上,跟他蓋著同一床被子,而且背部全部都是裸在外麵的,沒有穿內衣……
他猛然間清醒了過來,瞬間睜大了眼睛。
這女人的頭發染了顏色,不是宋雨萱的頭發。
陸簡澤立刻坐了起來,隨後掀開被子看了看自己。
吃驚的發現,自己竟然也是一絲不掛。
他連忙穿上了內褲,努力的想著昨天晚上到底發生了什麼。
為什麼他一點印象都沒有呢?他記得他明明是在會所裏,跟唐乾他們幾個喝酒來著。
他是怎麼回來的?
昨天晚上的事情,就好像斷片了一樣,在他喝暈過去之後的事情,一點都記不住了。
我不是第一次喝醉喝斷片,但是他每次喝多了,就是倒頭就睡。
根本不像別人那樣耍酒瘋,或者跟女人發生一些不可描述的事情。
而且酒後亂性這種事情,其實都是子虛烏有的。
怎麼可能人在沒有意識的情況下,做出那種會讓自己後悔的事情來?
就算是酒精上頭,也不可能一點意識都沒有,如果不是早有預謀,或者經受不住誘惑,是絕對不會犯那種錯誤的。
酒後亂性隻是給人的一個借口而已,如果喝到完全斷片,一點意識都沒有的情況下,肯定是昏死過去跟死豬一樣,怎麼還可能做那種事情?
而且人在運動的過程中也會讓酒精揮發,大腦會逐漸恢複理智和清醒。
酒後亂性也不過是騙人的借口而已,但是陸簡澤覺得自己,無論是清醒,還是喝醉的情況下,他都不可能做出這種事情來的。
他不是一個好色之徒,更何況對女人有著強烈的反感。
要是哪個女人敢碰他一下,他都恨不得把那個女人的手給剁了,也恨不得把自己的皮給剝了,怎麼可能允許別的女人碰他?
而且他也不是第一次喝醉,以往每一次喝醉都沒有出過任何漏子,怎麼可能在自己家出現這種事情,想一想都覺得匪夷所思,除非是有人故意陷害他,否則他自己是絕對不會讓自己犯這種錯的。
他是在一個複雜的環境中長大的,每時每刻都提高自己的警覺性,絕對不會讓人有機會在他身上下手的。
女人對他來說,是最沒用的陷害方法,因為他對大多數的女人都沒興趣。
大概是成功的分析透徹了,他倒也沒那麼緊張了,隨後將自己的浴袍披在了身上。
他繞過床尾,走到床的另外一側,這才看清楚,睡在他身邊的女人,竟然是孫欣雨。
看見這張臉的時候,他莫名的冷笑了一下。
孫欣雨應該是已經醒過來了,隻不過還在裝睡。
看著她眼皮不停的跳動著,陸簡澤就覺得她好像在掩耳盜鈴。
“別裝了,醒了就起來吧!”他說這話的時候,倒是沒有特別強烈的慍怒,反倒是帶著散漫和嘲諷的意味。
孫欣雨見自己裝不下去了,也隻好睜開眼睛,用被子把自己給裹住。
她一副怯生生的樣子,臉上又帶著一絲羞澀,這好像是個情竇初開的少女一樣。
“你……你醒了……”
陸簡澤打算去衛生間洗澡,甚至都沒有多看孫欣宇一眼。
“我給你五分鍾的時間把衣服穿好,我從衛生間出來的時候,我希望你已經從我的房間滾出去了!”
孫欣雨沒有想到,陸簡澤竟然用這樣的狠絕話跟她說話。
她立刻擁著被子坐了起來,“陸先生,昨天晚上發生了那樣的事情,你今天怎麼可以這樣對我?”
陸簡澤冷笑了一下,依舊沒有回頭看她,這種女人多看一眼都讓他覺得惡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