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梁的話觸動了葉晨的神經,如果真的找不到那位老人,或許他可以喬裝打扮支走王長老,然後在將其幹掉,一計落定,他終於能安心的閉上眼睛睡覺了。
這邊老梁早就睡得呼呼響了。
兩人沉沉睡去,一夜無話。
隔天一大早,兩人早早起床,刷牙洗臉,趕往昨天的地方。他們來到自從車鋪,提走了自行車。換了另一個方向重新搜尋,一路上,葉晨看得非常仔細,時不時拉著老梁問:“是這個嗎?是這個嗎?”遺憾的是,一個都不是。
走了啊走,看啊看。天又不知不覺的黑了,相比昨天葉晨已經不再那麼失落了,畢竟他已經想好了B計劃,就算真的找不到這位老人,他還可以實行B計劃,逐個瓦解他們。
“天黑了,我們走吧。”葉晨冷冷的開口。
今天的葉晨真奇怪,一反常態,讓老梁有些疑惑。
“這會還挺早的,要不我們在找找吧!”
“一處不落該看的都看了,但就是沒有。明天在換個方向來看。”葉晨對找老人的事幾乎已經不抱信心了。
相比於葉晨的意興闌珊,老梁可是信心十足,他有預感一定能找到。但是葉晨似乎對這並沒有太大的信心。
“那就明天早些來找。”
兩人將自行車一如昨天一樣寄放到了店鋪,回家去了。
洗漱完畢,兩人並沒有討論當前的局勢,而是回憶起兩人一起執行任務時的光景。談到興頭處,葉晨忽然說:“老梁,如果明天還是找不到那個老人,後天我就動身前往倭國。”
老梁一聽,果不其然,我就說今天怎麼這樣反常,原來是心裏早有計劃。
“你一個人去倭國實在是太危險了,在等等吧!我有預感老人一定會找到的。”
老梁就是相信一定能夠找到那個老人,他這樣信誓旦旦就是想讓葉晨跟他一樣充滿自信。
“等不了了,已經過去十幾天了,王長老那邊說不定又聯合那些倭國邪僧做了些什麼傷天害理的事。老梁,還有北邊方向沒找是嗎?明天我們一起在去找找,如果還是沒有任何消息,你就回五湖國,幫我照顧好楚楚他們。”
葉晨很認真嚴肅的看著老梁。
老梁聽到這話,感覺像在交代身後事一樣,越聽越不是滋味,他忽然生起氣來。
“不要,我要留在這裏繼續尋找那個老人,直到找到一級戒備營為止。”老梁不是個多愁善感的人,但是今天的場景讓他感覺到悲壯。有一句話叫什麼來著,路漫漫其修遠兮,吾將上下而求索。是這個嗎?他也不太懂。
“老梁——。”葉晨此時換上一種溫柔的聲音,就好像在哄小孩子一樣。他知道老梁在生他的氣,但是眼下看來隻有這個方法才是好方法。
老梁兩隻手捂住耳朵,大喊:“我不聽,我不聽。”然後蓋上棉被,打起呼嚕。
葉晨聽著呼嚕聲,知道老梁隻是在假睡,默默歎了聲氣,也到頭睡下。
又是一夜無話,第三天一大早,老梁一張臉就冷冷的,刷牙的時候碰到,也不打招呼,假裝葉晨是空氣,讓葉晨很是無語。一路上老梁也不開口說話,來到自行車鋪提了自行車就往北麵找去。
葉晨跟在身後,也開始尋找起來,挨家挨戶的問,雖然連張照片也沒有,但是老梁還是找得格外賣力。
沒錯,他是生氣,生葉晨的氣。氣他為什麼就是相信自己。隻要能找到老人,就能找到一級戒備營,到個時候,就能聯係上首長和整個“赤龍”團隊,這樣葉晨就有非常龐大的後援可以與王長老和那些倭國邪僧對抗,他為什麼就是不肯在等等呢?
“你好,請問你有看到過這樣一位老人嗎?現在大概有89歲了,身高大概一米六五,背不是很駝,頭上還帶著一頂軍綠色的帽子?”葉晨邊說邊比劃著。這是他們目前尋找老人唯一的信息。不管多麼沒有信心,他還是堅持在崗位上。
他也知道老梁在生自己的氣,表現得那樣明顯,除非傻子才看不出來。但是他還是得去,心裏默念著,”對不起,兄弟。”
遠處是老梁熟悉的聲音,“你好,請問您有看到這樣一位老人家嗎?他今年大概有90歲了,身高不高,背有點駝,帶頂綠色帽子。”“沒看到?哦,好好,謝謝你!”
一整天他們都在重複相同的對話,不知不覺一天又過去了,天又黑得壓下來了。
“回去了吧!”葉晨呼喚老梁。老梁不理葉晨,還是繼續敲響下一家的門。
“大嫂,你好,請問你有看到這樣一位老人嗎?”
“哦,沒有啊,好的,謝謝你!”老梁明顯有些喪氣。
葉晨實在受不了了,一把拉過老梁的手:“走吧,這樣跟大海撈針有什麼區別?”
老梁甩開了葉晨的手,“就是大海撈針也得撈,況且這並不是什麼大海,這是水桶而裏,我們隻是需要多花點時間,在水桶裏找到一根針而已,你為什麼就是不肯相信我呢?”老梁現在有點火大。
葉晨也有點生氣了,這段時間,他的心裏壓力一直非常大,但他一直克製著不輕易表現出來。
“別說一天了,就是一個小時,我都害怕。上次,王長老聯合那些邪門歪道抓走了楚楚,如果不是我警覺,現在保不定發生什麼都不一定。現在我們人都在這裏,我很怕王長老又聯合那些倭國邪僧,打起誰的主意,做些什麼傷天害理的事。”葉晨也吼了回去。
“就是因為這樣,所以我們更加應該要找到一級戒備營,這樣才能徹底消滅王長老和那些倭國邪僧啊!”老梁雙手捏住葉晨的雙臂,使勁搖晃,恨不得搖醒他。
“老梁,我們都很清楚,就算找到了一級戒備營,首長和“赤龍”也不一定就在那裏?”葉晨反抓住老梁的雙手掌,企圖喚醒老梁。
“或者,或者,他們早就拋棄了我們也不一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