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家家主白玉森跪在地上,心驚膽戰的說道:“老宗師,這個……具體的情況,我們也不清楚……”
“隻知道,雷家現在已經被滅,您的三位弟子,現在都已經下落不明……”
玲瓏子眉頭緊鎖,一臉怪樣,也看不出來是生氣,是憤怒,是詫異,還是痛苦,一張臉雖然光鮮亮麗,但表情卻十分扭曲,叫人看不出來他到底在想什麼。
玲瓏子沉吟半晌,之間周身上下微微散發出強大的恐怖靈力。
那外放的靈力,將天上落下來的雨水,都逼退了幾米遠,在以他為中心的方圓幾米,甚至形成了一個獨立的異空間!
白宇森等人跪在地上,戰戰兢兢,一句話都不敢亂說。
玲瓏子冷冷說道:“是誰動的手?”
“是不是京城青蓮門那些家夥們?!他們又在打江山萬裏圖的主意對嗎!”
“媽的,當年說好了,他們要沈家的上古丹方,老子要江山萬裏圖,這群狗娘養的竟然三番五次來打著圖的主意!”
“這群雜碎!幾個凝時境中期的尊者又如何?讓老夫出山,好好教訓教訓他們!”
白宇森緊張地說到。
“……老,老宗師,不,不是青蓮門……”
“而……而是……沈問天!”
“沈問天?”
玲瓏子捋了捋自己紮成辮子的胡子,眉頭緊鎖,似乎是在思索著什麼。
“沒聽說過江湖上有這麼號人物啊……”
“難道是青蓮門的新起之秀?”
“還是天刀教的?”
“嘶……難道是我閉關這兩年,孤陋寡聞了?”
“隻不過,這個名字好像也有點兒耳熟,仿佛在哪裏聽到過……”
程家家主程萬裏跪在地上顫顫巍巍的說到:“回……回老宗師的話,這,這小子既不是青蓮門也不是天刀教的,而……而是,三年前沈家留下的餘孽……沈家家主的長子。”
“……”
程家家主此話一出,整個世界似乎瞬間安靜了下來……
安靜的,隻有天空中的落雨聲,能夠聽得清楚。
緊接著幾秒鍾之後,老宗師仰天哈哈大笑。
“程家的小子,我看你是歲數越來越大,是越來越會開玩笑了!”
“沈家長子三年前也就才二十出頭,隻是一個拳譜都不識一頁的廢物,連個武者都不算~這三年,就算沒在當年的那場大火裏燒死僥幸活了下來,又怎麼可能有能力滅掉雷家?啊?哈哈哈!”
玲瓏子捂住肚子哈哈大笑,仿佛是聽到這個世界上最好笑的笑話一樣。
雖然將近三百歲的人了,但此時卻像一個老頑童一樣,笑的前仰後合,一點兒都沒有老宗師的樣子。
不過的確,此時年近六十的程萬裏,再讓他看來也隻不過像個新生兒一樣,是個孩童罷了。
可跪在地上的三位家主,臉上卻一絲笑容都擠不出來!
白宇森從懷中取出一張照片,遞給玲瓏子。
“老宗師,我們並沒有說笑……”
玲瓏子結過照片拿在手裏觀看,不由得微微一愣。
隻見上麵是一片廢墟,依稀辨認之下,能看出是雷家的影子。
到處已經燒焦一片,隻有一堵影背牆,上麵血紅的幾個大字寫著——
滅雷家者,沈家,沈問天!
玲瓏子的笑容,逐漸凝固在了臉上。
白宇森說到:“老宗師!雖然那我們不知道,您的三位弟子到底有沒有參與到這場戰爭中去,但,我們敢肯定,雷家定是沈問天滅門無疑!”
“不光硬背牆上著幾行字,而且,雷家被滅門的手法和當年沈家滅門的手法如出一轍!這明顯就是為了報當年的仇啊!”
“而且,雷家滅門的前一天夜裏,有人看到一個黑衣人扛著一口棺材,去了雷家!那個人,應該就是沈問天!”
“你說什麼……?”
玲瓏子沉默了半天,微微一翻眼皮說到。
那張剛才和善甚至有些幽默的眼睛,此時竟然突然變得乖張殘暴!
瞳孔周圍充滿了血絲!
趙家主跪在地上激動地說到:“沒錯啊老宗師,就是這個沈問天做的!”
“孫家的孫五親自見過他,曾經一招滅了軍區的二星戰將野狼戰神!老宗師,這絕對不是危言聳聽!”
“他三年前不知道怎麼沒有死於那場大火,而且最近幾年不知道怎麼回來了,而且到了江城之後,就給四大家族發送來了消息——兩天後,如果四大家族全族不帶著江山萬裏圖來沈家磕頭道歉,四大家族家主自裁謝罪的話,他就……就……”
玲瓏子冷冷的說到:“就如何?”
還沒等趙家主開口,白宇森連忙搶過話茬來,將頭扣在地上,大喊道:“他就要將四大家族滅門,並且還要將老宗師的洞府夷為平地,揚言要將老宗師扒皮抽筋!”
“哈哈哈哈哈——!!!”
三百歲的老宗師玲瓏子放生狂笑!
那聲音如同聲波獅子吼一樣,瞬間陣退了方圓數千米的雨滴,甚至頭頂山上的烏雲都被陣的退散開來,露出了一汪慘淡的殘月。
這聲波震得三位家主耳朵轟鳴,幾乎耳膜都要破了!
“可笑的小娃娃,竟然敢對老夫放此大話?當真是活得不耐煩了!”
白宇森見玲瓏子中了激將法,嘴角微微上揚,帶領著,三位家主的頭齊刷刷的磕在地上,齊聲道:“還請老宗師出山,收服沈家餘孽!”
老宗師狂笑一陣收聲後,臉上瞬間變了一個人似的,麵目猙獰,如同獠牙惡鬼!
“這小子,估計八成也是個修煉者,不過修為可就差遠了!”
“無知小兒,竟敢如此囂張,定是因為我那三個徒兒恰巧閉關不在雷家,才給這小子得逞!”
“好好好……既然如此,老夫便親自出山!”
“後天,老夫親去沈家老宅,倒要看看這小子,厲害到了什麼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