匆忙駕駛戰機回歸。
雲天愣愣的將戰機懸停在人群上空,不知所措的看著地上突然多出的十幾具屍體。
就在不久前,他注意到了林安這邊再次有動作時,還以為又有怪物出現了。
但急忙返回後,他萬萬沒想到,竟是林安開始出手殺人了。
看著一地如同小雞一般抱頭蹲地的幸存者,他結結巴巴的忍不住問向張鐵:
“這...”
“這...怎麼回事!?”
“林隊為什麼...”
還沒說完,隻聽得熊憨子冷笑一聲,滿臉無所謂的剃了剃牙:
“沒啥。”
“有幾個白癡找死。”
楞在原地,雲天沒太明白張鐵在說什麼,隻是隱隱之中,覺得這一幕好像有點熟悉。
懸浮在半空,林安注意到了返回的雲天,點了點頭:
“走吧。”
本就不多的屍潮已經清理幹淨了,那他自然也沒有理由留在這。
說實話,他不打算出手的。
隻是這群幸存者儼然已經在那男孩的帶動下,動起了不該有的心思。
想拿所謂的大義壓他?威脅他?
當真是太天真了...
人總是貪婪的。
幸存者口中的光輝形象,對他來說毫無意義。
雖然楚安曾多次提過要他在華夏幸存者中樹立形象。
但對於林安來說,一切的一切,都遠不如強大的實力更有說服力。
人的本質便是欺善怕惡的。
至少對於大部分群體來說,這是顛破不破的真理。
他這一次可以被幸存者們“威脅”保護他們,那下一次呢?
轉身準備上機,林安也懶得和這群幸存者廢話什麼。
站在一旁的雲天這才回過神來。
隻是,看著林安的背影,他忍不住脫口而出:
"林隊,我們待一晚再走吧..."
嗯?
三人回頭。
林安看著局促不安的雲天,眉頭微皺。
“你想守著他們?”
平靜問去,一旁的張鐵也皺著眉。
“雲天,別犯傻。”
“你是不知道這群家夥剛才說話有多難聽。”
“咱們救了他們不說啥也就算了,屁話還賊多。”
“林隊還有一堆的事呢。”
看著三人的目光,雲天一時間也知道自己說錯話了,隻是他心中的意思倒不是留下來。
“不是的...林隊。”
“我知道...我知道。”
苦笑一聲,雲天有些尷尬的指了指靈能戰機,小聲說道:
“要充能了...”
“飛了一天,我剛才又用了電磁炮...”
“這裏有靈能節點,能充能...”
....
深夜,懸浮在原先安全區節點處的靈能戰機散溢著藍色幽光,在黑夜中就仿佛天外幽浮。
戰機下方,一間簡易帳篷搭起,篝火點燃。
相比於戰機內部封閉的環境,小墨靈還是比較喜歡空曠一些。
人聲雜亂。
以帳篷為分界線,大批幸存者小心的圍在外圍生火。
隻是相比於之前的群情激奮,現在無論是誰都不敢再越足靠近林安半步。
林安的果斷和狠辣,著實嚇住了他們。
在血淋淋的死人麵前,他們這才意識到對方並不是想象中那般好說話的存在。
尤其是那幾名口中想要錄像的覺醒者被林安殺掉後,再也沒人敢打小心思。
唉聲歎氣。
看著升起篝火的帳篷,不少幸存者甚至一改之前的想法,此時竟有些埋怨起剛才的少年。
“媽的都怪這小子!亂說什麼話!害得大家都被牽連了!”
“是啊,我們都沒說什麼,全是那家夥自己的想法。”
“哎,說不定咱們態度好點,林安大人也不會出手...”
神色憤憤。
不少人甚至不解氣一般,連屍體也不願幫少年收起。
平白無故死了這些人,還差點受到牽連。
在他們想來,鬧得如此之僵,甚至弄出人命,全是那小子搞得鬼。
倘若不那麼說話,說不定林安那些人在留下來後,總有機會再和那位那位大人物求一求,也許還有機會被帶走呢...
聽力極好。
烤著羊排的熊憨子哼著小曲,聽著周圍的幸存者一百八十度大轉變的討論聲,隻覺得有些荒唐。
好好說話沒人聽。
非要死上幾個才乖。
尤其是聽著耳邊的吵鬧聲中,他竟從始至終都沒聽到有人提起過最開始戰死的那名三階。
所有人隻關心一件事,那就是明天白天,等林安離開後,他們要怎麼辦。
說起來有些可笑。
也許是那名三階把這幫子幸存者保護的太好,但當他死後,卻沒有一個人記得他。
...
“林隊,我要不要把那個坑挖深一點?”
烤好羊排後,張鐵若有若無的看了一眼林安之前為那名三階挖出的屍坑,眼中有些冷意。
已是深夜時分,卻沒有幾個人睡著。
在一片黑暗中,不少幸存者已經偷偷靠近屍坑,不知道在打什麼主意。
也許是覺得林安離開後,他們的安全就沒有保障。
也許是想從屍體上搞來些裝備,看看林安有沒有留下什麼東西。
畢竟,他們記得很清楚,林安可是沒有從屍體上拿走衣服。
怎麼想...再不濟,那屍體上還是有幾件“蔽體”的裝備。
聽著熊憨子這樣問話,一開始還覺得這群幸存者有些可憐的雲天,也將目光投了過去。
看了幾秒後,發現幸存者們確實有這種想法時,他的心中陡然升起一股荒謬感。
有些生氣。
他想不通,這群人難道絲毫沒有感激的心嗎?
不消得片刻。
聚集在一起的人群交頭接耳,大有偷偷將墳墓圍起,然後挖開的樣子。
點了點頭,正當林安示意張鐵製止那群人時,另一個方向中,一名神色慌張的女性覺醒者突然從人群中衝了出來,直奔林安而來。
速度極快,她臉上寫滿怒意,眼底滿是悲憤之色。
看這架勢,顯然有什麼事想說。
與此同時,幾名二階覺醒者也神色慌張,跟著追了過來。
“不要讓她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