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那是糾結身份配不上他嗎?
她擔心的是,他們兩個人的圈子不一樣,像鬱盛言這樣的霸總,他的身邊總不會缺少桃花。
和那群人相比,她就顯得格格不入。
愛情是兩個人的事情,而婚姻,往往確是兩個家庭的事。
“那你擔心什麼?簽了這些,你所有的擔心,都將不再是問題。”
鬱盛言還在堅持讓她簽字,態度不容置疑。
雲臻將雙手別在身後,堅決不簽。
鬱盛言神色沉了下來,“不簽的話,你能保證不和我分開?”
雲臻沉默了,如果可以,她也不想離婚,如果真的遇到不可抗拒的事情,該離婚的還是要離婚的。
鬱盛言都要氣笑了,都已經到這個時候了,這個女人居然還想著和他離婚?
他不容抗拒地盯著她的眼睛,“要麼你簽下協議,這輩子鎖死,絕不離婚,要不然你就給我簽下這些轉讓贈予合同。”
雲臻突然笑了,“鬱盛言,我們兩個的立場是不是站反了?一般來說,不是弱的一方要求簽保障要承諾嗎?”
“現在弱的一方難道不是我嗎?你看你,現在連老公都不叫了,直接叫我的名字,我心裏害怕!”鬱盛言控訴地看著雲臻,簽字筆強硬地塞進她的手中握緊,然後再次將文件翻到簽字的地方。
今天一定要將這些文件給簽了。
“都說先愛上的那一方是輸家,為了讓自己不至於輸得一敗塗地,你給我個保障!”
雲臻十分頭疼,這劇情不對啊,哪有這樣的戀愛腦,不怕他家族的人衝過來將她給刀了?
她都懷疑自己什麼時候給他下了迷魂湯,將他迷得這樣神魂顛倒?
對於鬱氏,她多多少少了解一些,這是鬱家老爺子一手創下的公司,不過當時在帝都隻是一個不大不小的公司。
後來公司出現了危機,鬱盛言回國,以一己之力將公司,並且五六年間讓公司起死回生成功轉型,一躍成為帝都金字塔頂尖的集團。
他手中的股份,也是當初鬱老爺子和鬱爸爸集中轉到他名下的,為的就是在他進入公司初期能有話語權。
鬱老爺子和鬱爸爸給的股份他就這樣轉贈出去?
他願意給,她也不敢接啊!
那不單單是股份,還是一份責任!
“我向你保證,隻要你不背叛我,隻要你沒有踩到我的底線,我一定不會提離婚!我發誓!”
鬱盛言沉凝了幾分,最後還是搖頭,“合同都擬好了,你隻要簽字就行,這對你百利而無一害,一箭數雕!”
這都是什麼事啊!
現在占據優勢的難道不是他嗎?
怎麼搞的她才是占據高位的那個?
雲臻的太陽穴突突突地劇烈跳動,“老公,我錯了,我錯了還不行嗎?我以後絕對不會再提離婚,絕對沒有下次了!”
“既然你都保證了,那就簽字吧!”鬱盛言看著雲臻的樣子,心裏得意地笑了,麵上卻依舊保持著嚴肅的表情。
“怎麼樣才能讓你放棄讓我簽這些東西!”雲臻隻好退後一步投降。
腦殼疼!
她都要頂不住了!
鬱盛言無比的失落,見她死活不簽,隻好退而求其次,“那雲氏的股份你用能接受吧!這本來就是你的!”
雲臻沒有拒絕,逐字逐句查看一遍,確定隻是雲氏的股份,這才簽下名字,至此,她也是擁有一家公司的小老板了。
“還有這些東西,當初結婚的時候我沒有給你聘禮,現在補上,這也是你應得的!”鬱盛言趁熱打鐵,趕緊將剩下的文件遞了過去。
雲臻翻了個白眼,從文件裏麵挑挑揀揀,將幾十棟房產和七八個莊園全部剔除出去,還有現金幾十個億也挑了出來。
什麼名車名表藏品還有她都不知道是什麼東西,看名字就覺得高大上的東西一一排除在外。
最重要的是他名下投資的各家公司企業的股份,這些東西她一個都不想要!
挑挑揀揀,最後在鬱盛言快要哭的眼神下,最後留下一處帝都市中心的一處商鋪和一個四環以外的一套一百八十平的大平層。
她心裏明白,鬱盛言的身份曝光,C城他們是住不長久的,他們必定要搬回帝都。
既然如此,她就不得不給自己準備,臻摯美術她是不想放棄的,這邊的可以聘請店長看著,帝都那邊的分店也要開起來。
女人還是有自己的事業,雖然和鬱盛言這種霸總大佬的資產相比不值得一提,但這也是她的底氣。
“好了,我簽好了!剩下的你收起來吧。”
鬱盛言看著幾乎紋絲不動的贈予協議,心裏無比挫敗,如果是其他的女人,在他拿出這些東西的時候,一定二話不說直接簽了。
也隻有雲臻對此避之如蛇蠍,簽這些東西就和要她的命似的。
鬱盛言還不死心,還企圖想要讓她多簽幾字,雲臻已經將東西收了起來,“好了,再說我把文件都給你撕了!”
“好吧!”鬱盛言微微歎口氣,微微翻開她簽字的地方,腦子裏飛速轉動,怎麼樣才能哄都雲臻將這些文件都給簽了。
簽了字,雲臻便將這些東西拋之腦後,她心裏清楚,不是她的,就算東西全部在她的名下,到時候該還的她還是全部歸還回去。
日子又恢複成以往的溫馨和平靜,除了鬱老爺子似乎不太接受她的存在,雲臻並沒有其他的煩惱。
既然她認定了鬱盛言這個人,她的家人,她也會極力取得他們的認可。
如果最後的結果依舊不盡人意,至少她努力過了,沒有辜負鬱盛言的感情。
還好鬱爸爸和鬱媽媽還是挺喜歡自己的,至於鬱老爺子,真的不接受就不接受吧,大不了以後不住在一起,逢年過節見個麵,忍一忍就過去了。
顧晨曦過來的時候,雲臻還在畫室裏麵,她輕手輕腳地走了進來。
顧晨曦疑惑地看著畫布上隻畫了一小半的畫,“臻臻,是要參賽的嗎?參加國賽的話,你這應該來不及了吧!”
雲臻放下顏料盤,伸伸懶腰,手中拿著扇子給畫扇風,讓它幹得快一些,“參加世界大賽,今年的國賽我就不參加了,而且參賽的作品不是這幅,那幅風景油畫拿去參賽,這副我送人的。”
雲臻指著角落裏的那副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