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封眉頭一挑,趕緊起身將傭人手中的信封袋搶了過來,撕開封口將裏麵的文件掏了出來。
越看,臉上的笑容越大,到最後嘴角幾乎要裂到耳根去了。
“哈哈哈!鬱盛言,好樣的!不愧還是你!”秦封瘋狂大笑,高興地在心裏盤算著等會是不是要去放煙花慶祝一下。
雖然那一棍子打得他火大,但是這顆棗卻給得甜到心尖尖上了。
管家心下不安,秦封笑得越高興,老爺就會越倒黴,他手中的文件裏麵到底說了什麼?
秦封很快停止了笑聲,不過臉上的笑容依舊燦爛,他將信封袋連同文件一同拍在管家的胸前,“好消息,快,給你們家老爺看看,好讓他也高興高興!”
管家戰戰兢兢地拿著東西遞給秦霄賢,秦霄賢危險地眯著眼睛,接過文件低頭翻閱。
越是看到最後,他的臉色越黑,拿著文件的手都在不住地顫抖,他緊緊咬著後槽牙,眼中幾乎要噴出火來。
眼前一黑,整個人都暈了過去。
管家驚恐地大叫一聲,急忙扶住秦霄賢的身子,慌張地吩咐傭人打電話叫救護車。
客廳裏一陣兵荒馬亂。
秦霄賢顯然是受了強烈的刺激,在管家的急救下,好一會才緩緩蘇醒過來。
他的眼睛一直盯著落在地上的文件上,仿佛這樣就能讓文件就此消失了一般。
“完了,一切都完了!”秦霄賢喃喃自語。
之前手下的人前來稟報,他手中的勢力被警方盯上,所有的勢力都被控製,那時候他雖然生氣,但也沒有太過擔心。
畢竟幹這一行的,哪個人手裏沒有點底牌,他相信他手下那些人的手段,隻要給點時間,一般的事情都能擺平。
被控製,被請去喝茶而已,他們哪一個沒經曆過?
但是鬱盛言是一點時間都沒有留給他們,直接把所有的罪證和證據都捅到了警方那邊。
如果他敢插手,那麼下一個被帶進去喝茶的,就是他自己了。
擺在他麵前的隻有兩條路,第一,放棄他所有的勢力撇清關係,保存自己。
第二,將他的人撈出來,自己進去踩縫紉機到死,或者直接吃顆花生米算了。
這種事情必然不是一夜之間就能完成的,鬱盛言那個男人到底在暗中籌謀了多久?
為什麼他一點風聲都沒有聽到?
狠!鬱盛言夠狠!
一點餘地都沒留給他!
秦霄賢喘著氣看向匍匐在地上瑟瑟發抖,企圖降低自己存在感的雲錦煙,眼底迸發出森冷的殺意,“來……來人,將這個女人……給我……給我殺了!殺了她!”
都是這個女人,自從碰到她,他就沒一天好日子過,碰上姓雲的,是他倒血黴的開始!
先是當眾被下了麵子,再是被踢廢了命根子,然後在婚禮上社會性死亡,最後全部身家都被逆子奪走不說,現在暗中的勢力也一朝化為灰燼!
這一切都是在遇上這個蠢貨後才發生的!
雲錦煙聞言驚恐得瞪大了雙眼,她恐懼地瑟縮著身子不斷向後挪動,想要起身逃跑。
秦封挑眉,對著秦霄賢不讚同地搖搖頭,“自己造的孽,怪人家嬌滴滴的小姑娘做什麼?誰讓你不管好自己的人,落到現在這個下場不是遲早的事?不是今天也會是在將來的某一天,你這條小命在人家的生死簿上記著呢。”
“這女人頂多就是讓這件事提前發酵了而已!早就跟你說了,都一把年紀要去佛祖那裏報道了,還學小年輕玩女人,嗬嗬,現在遭到報應了吧?”
秦封伶牙俐齒,雙手背在身後,吹著口哨心情大好。
秦霄賢再次被氣得直翻白眼。
管家扶著秦霄賢的身子不斷安撫著他的胸口緩氣,看著秦封悲戚開口,“少爺,你少說兩句,老爺現在身體不舒服!”
“難道我說的不對?”秦封悠哉悠哉地蕩回沙發前坐下,好整以暇看著他們兩個,“那是鬱家啊,你們真的是太把自己當回事了,居然在鬱家麵前蹦迪,人家不搞你,搞誰?”
“叮!”一直茶杯在秦封不遠處落了下來,此時的秦霄賢連摔茶杯的力氣都沒有,砸過去的茶杯都沒碎掉。
“滾!滾……”秦霄賢氣得全身都在發抖,雙眼通紅,宛若病入膏肓的瘋獸,隻能無能狂怒。
“說得我稀罕看到你一樣,要不是為了看你的笑話,誰願意跑這裏來看你這個糟老頭子?”秦封撇了他一眼,給他們留下孤傲的背影,直接離開。
“老爺!老爺!救護車!救護車呢?怎麼還沒到!”
“快了快了,馬上就到了!”
“老爺!”
很快救護車就停到了門口,醫護人員推著推床衝了進來,幾人手忙腳亂地將他放到推床上,又急匆匆地離開了。
主事的人都跑了,保鏢們也跟著上去,傭人紛紛散開,蜷縮在角落裏的雲錦煙暫時沒人理會。
她心有餘悸地看著空蕩蕩的客廳,來不及多想,連滾帶爬地跑到樓梯口上了二樓,闖進秦霄賢的主臥找出她悄悄配的備用鑰匙,打開保險箱。
這段時間她也不是白呆著,偷偷配了鑰匙不說還記住了保險櫃密碼。
很快櫃門打開,她快速將裏麵十幾根金條全部塞進包包裏,拉上拉鏈轉身就跑。
珠寶首飾不好變現,金條放到哪裏都在硬通貨!
她帶著東西打車回到了雲家租住的房子,房門被拍得震天響,很快木門被打開,是雲錦銘。
雲錦銘一看到鼻青臉腫幾乎看不清原貌的雲錦煙,嚇了一跳,趕緊打開鐵門讓她進來,“煙兒,你怎麼了?是不是秦老,他打了你?”
雲錦煙跑進去關了門,緊緊抱著懷中的包包,嚇得六神無主,她悲切地看著雲錦銘,“爸爸媽媽呢?”
“他們在房間,昨天……”
雲錦銘的話還沒有說完,雲錦煙推開他衝進房間。
昨天不僅被雲臻揍了一頓,最後還被顧晨曦踹成二次骨折,還好雲錦銘回來的及時,送去醫院重新正了骨打了石膏。
由於他們資金有限,而且他們這傷隻能靜養,他們省錢不想住院,直接拿了藥就回家養著。
雲錦煙進門,一點也沒有過問他們的傷,撲到他們懷中哭得撕心裂肺。
“爸,媽,救救我,救救我,我會被打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