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7章 小心眼的男人

現場所有人都沉默了,紛紛轉頭看向後麵一排排停著的車輛,還有站在車子旁邊幾十個號黑衣保鏢。

知道的是尋人,不知道的還真以為黑社會上門尋仇來了。

雲臻心裏一陣複雜,心裏又是感動又是酸澀。

秦封輕哼,“我車上有行車記錄儀,你們可以去看看,我真的是為了躲避他們!”

交警懷疑地看看桀驁不馴的秦封,又看向溫柔穩重的鬱盛言,十分懷疑秦封的話,他示意同事去找行車記錄儀,還想朝著鬱盛言走過來。

祁進和白喬也追了上來,對著鬱盛言點點頭,然後走向交警隊長,“有什麼事情找我們就行了。”

鬱盛言一把抱住雲臻的身體往回走去,將這裏的一切都交給白喬和祁進他們。

秦封一看到雲臻離開,眸色暗了下來,隨即囂張地昂著脖子,回到車上,看著駕駛座上那灘嘔吐物,再次沒忍住幹嘔了一陣。

快速找到一張名片飛快遠離跑車,將名片塞進交警手中,“有什麼問題找他,他是我的代理律師。”

“不行,你還不能走,你知不知道你這樣很危險!你怎麼一點悔改的自覺都沒有!”

秦封囂張慣了,一點也不將他們的教育和警告放在心裏,“單也開了,車也扣了,款也罰了,你還想讓我怎麼樣?要跟你回警局嗎?”

秦翻了個白眼邁著六親不認的步伐轉身離開。

醫院,護士給雲臻的傷口上了藥仔細叮囑了注意事項後離開,手腕受傷,鬱盛言隻好抓著她的手臂,不由分說地拖著她走出醫院,直接將她塞進車裏。

黑沉著臉的鬱盛言給人一種生人勿近的冷漠感,嚇得雲臻心肝顫抖。

鬱盛言目光直視前方專心致誌地開車,一路上一句話都沒有說。

車廂裏的氣氛冷凝,雲臻捏了捏雙手,不知道該說什麼。

直到他們回到家裏。

進門,鬱盛言拉著她進了房間,讓她坐在床上,他單膝跪地。

“鬱盛言……”

“臻臻。”鬱盛言率先開口打斷了她的話,他疼惜地捧著她的雙手,滿眼的心疼,輕輕地放在唇邊吻了吻。

“就當是可憐可憐我,不要這麼早的判我死刑!”鬱盛言輕輕捧著她的雙手,眼底深情不儔。

望著他眼底的期待,雲臻到口的拒絕怎麼也說不出口。

再加上她剛知道自己身世的衝擊,她現在慌亂無比。

現在橫跨在他們麵前的,不僅僅是身份的差距,還有她的出身,是哪個家庭都不能接受的汙點。

她想將手抽回來,卻被他緊緊地握在手心,既不會弄疼她也不會讓她逃離。

她吸了吸鼻子,緩緩開口,“我今天找過雲浩澤,他不是我的親生父親。”

從他們聯手殺害她的母親,到這十幾年來對雲浩澤對她的無視和憎恨,這件事應該是真的。

鬱盛言明顯詫異了一下,不過他更加心疼雲臻,“出生不是你能選擇的,而且我喜歡你與你的身世無關,隻因為你是雲臻。”

“你,不在意嗎?我可是父不祥!而且,你的父母,還有你的爺爺他們……”

“交給我!”

雲臻沉默了,她似乎在默認鬱盛言的做法,她有一點私心,如果可以,她也想給自己和眼前的這個男人一個機會。

她不知道自己到底哪裏吸引了這麼完美的男人,讓他十三年來一直喜歡著自己。

為了這份愛,她也想為他們的婚姻爭取一個完美的結局。

更多的,她知道自己勸不了眼前的這個男人,想讓他看清局麵,橫跨在他們麵前的鴻溝,不是那麼容易就能跨得過去的。

如果他不放手,她願意和他一起麵對。

但如果結局依舊不盡人意,至少他們曾經努力過。

鬱盛言不知道她心中所想,他見雲臻答應下來,興奮地緊緊將她抱在懷中,雙雙躺倒在床上。

他將腦袋深深埋在她的頸脖間,激動得全身都在顫抖。

還好,還好雲臻沒有放棄他!

第二天,鬱盛言是被鈴聲給吵醒的,他眼疾手快地掛斷了電話,低頭看著在他懷中依舊沉睡的雲臻,微微勾起唇角。

很快,鈴聲再次響起,他再次摁滅,輕輕將手臂從雲臻的脖子下抽了出來,從衣櫃裏取出睡袍隨意披在身上,走出房間。

一邊朝著陽台走去,一邊慢條斯理地接了鍥而不舍打來的電話。

“鬱盛言,你這個混蛋,你讓人攻擊的是我的勢力,你居然恩將仇報過河拆橋!好歹我是你妻子的救命恩人,你就是這麼報答我的?”

“哦。”鬱盛言輕描淡寫地應著,“如果你沒有出現,我的人也會在五分鍾之後到達,你的出現隻是讓她少受一些皮肉之苦罷了。”

“當時的情況,我的妻子即使逃脫不了,拖延一段時間自保還是沒有問題的。”

輕飄飄的“哦”字差點沒讓秦封氣暈過去,聽到他的後半句,秦封隻能咬牙切齒,半分都狡辯不了。

他出現的時候,雲臻還尚有餘力,就算他沒有阻止雲錦煙,雲臻也能掙脫他們的控製,挾持雲錦煙再次逃脫,就是要多受一些皮肉之苦。

但是這些都不是理由,說破天他也是雲臻的救命恩人!

“你昨天帶著我的妻子在國道上狂飆,嚇到她了。”鬱盛言的聲音冷沉,目光直視前方,無視秦封的無能狂怒。

秦封噎了一下,死鴨子嘴硬地辯駁道,“我怎麼知道是你?我還以為是老頭的人追上來了,為了保護你的妻子,我不得拚命飆車甩開!”

“嗯,我的人也不知道那些是你的勢力,所以拚了命地攻擊,我現在讓他們停手。”

“一整條產業鏈都被你攻擊得七零八落的,就算讓他們停手,我的損失你怎麼賠?”秦封在電話的那頭氣急敗壞地跳腳,粗喘著氣咬牙切齒。

借口,全部都是借口,那條支撐著秦氏脊梁骨的產業鏈明明就是這個混蛋設計送到他手中的,鬱盛言怎麼不知道現在是屬於他的?

這個混蛋肯定是故意的,故意懲罰他欺負了雲臻!

沒見過這麼小心眼的男人!

不就是開個玩笑嗎?他都將那輛限量版跑車賠進去了!還想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