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女人進去溫泉區不久,就換了身衣服急匆匆離開了。
後來就是女兒姚印雪快速經過監控區,等了好一會,腳步踉蹌的鬱盛言和緊張擔憂的女兒又出現在監控中。
他們忍著怒火點開電梯裏的監控,最後是十六層走廊的監控。
這還有什麼不清楚的?
他們的女兒因為私心和擔心,扶著鬱盛言回房間,中間隔了不少的時間。
接著就是女兒口中的鬱盛言的妻子帶著人進去房間,將神誌不清的鬱盛言帶了出來。
因為溫泉池子和房間裏沒有監控。
但是按照時間長度推斷,應該是鬱盛言喝了或者吃了那個女人送來的東西中了招,被他們的女兒送到房間後,對他們的女兒,該做的不該做的都做了。
姚江華怒不可遏,拳頭緊握,重重捶打在茶幾上,筆記本電腦都被震得跳動起來。
王瑩怒極,差點沒破口大罵,“鬱盛言!簡直是欺人太甚!還有那個不知所謂的女人,他們怎麼敢?”
姚印雪再次嚎啕大哭起來,這一次哭得情真意切。
“印雪,你別擔心,你是姚家的大小姐,是我們捧在掌心裏的小公主,你受了這樣大的委屈,難道我還能眼睜睜看著你委屈嗎?”
姚江華氣得雙眼都在噴火,眼底閃著危險的冷光。
他拍拍姚印雪的肩膀,“你上去好好洗個澡讓醫生仔細處理一下傷口,千萬別留下任何疤痕,我會讓鬱家給你一個滿意的交代!”
隨即姚江華快速蓋上筆記本電腦,抓著它氣衝衝地離開。
王瑩張了張口想要說什麼,最後什麼都沒說,扶起手腳依舊還軟著的女兒上了樓。
這裏是頂尖富豪區,往來都是熟麵孔,鬱家的老宅雖然不在這裏,但是鬱盛言的爺爺,鬱家的族長鬱凜就住在這裏。
鬱家別墅,鬱凜百花園裏麵修剪花枝,周圍還有傭人伺候著。
鬱君瀾和曲泠月是個愛玩的,雖然商業上還欠缺了一些手段,但是守成是綽綽有餘的。
可自從孫子順利接手鬱氏集團沒多久,就卸下所有的職務,帶著妻子天南海北遊玩,滿世界旅行。
沒有什麼重要的事情,他們基本上都不會在家。
孫子就在前不久跑到小城市去搞什麼子公司,雖然他不讚同,卻也阻止不了。
孫女在讀高中,小孫子還在讀初中,他們都住校,也就周末才能回來。
偌大的鬱家別院,如今隻剩下他一個老頭子和一班子傭人管家。
“老爺子,姚氏總裁前來拜訪!”管家,恭恭敬敬地站在鬱凜不遠的地方稟報。
鬱凜詫異,“哦?請過來吧!”
“是。”
管家退下,鬱凜將修枝剪丟給傭人,接過一方毛巾將手擦幹淨,在石椅上坐下,悠閑地泡著茶。
管家將人帶了上來,姚江華全程黑著的臉,好像所有人都欠他一千萬似的。
“小姚啊,什麼風把你給吹來了?”鬱凜笑著給姚江華倒了一杯茶。
姚江華冷笑一聲,他把怒火壓了下來,語氣僵硬,“鬱叔,無事不登三寶殿,今天這件事是關姚家和你們鬱家的名聲,我希望你們能給我們姚家一個滿意的交代!”
鬱凜聽得莫名其妙,什麼意思?
發生了什麼事情都上升到了家族名聲的問題了?
姚江華手中的筆記本電腦放開,調出了幾段監控錄像視頻。
末了,他冷聲厲喝,“鬱叔,我敬你一聲叔,是看在兩家多年合作的份上,這件事,必須給我們家印雪一個公道!”
鬱凜麵無表情地將幾段視頻看完,拿著杯子的手指緊得咯咯作響。
他輕輕放下手中的杯子,麵無表情地看著憤恨的姚江華,“這段監控哪裏來的?那個女孩又是誰?”
姚江華詫異,鬱家老爺子居然連自己的孫媳婦都不知道?
同時他心裏升起一抹驚喜,鬱盛言是瞞著所有人私自和人結婚的,這件事連鬱家的老爺子都不知情!
姚江華壓下嘴角快要勾起的弧度,“她是你的孫媳婦,我的女兒親耳聽到盛言承認的。”
“哦。”鬱凜不動聲色,垂頭倒茶,喝茶。
姚江華心急如焚,“鬱叔,這件事你怎麼說?如果你不相信的話,我們可以和盛言當麵對峙!”
看著姚江華一副不給他一個滿意的交代就誓不罷休的模樣,鬱凜向管家伸出手。
管家立刻將他的手機遞了上來,同時撥通了鬱盛言的視頻。
醫院,聽到鈴聲響起,鬱盛言停下敲打鍵盤的動作望向屏幕上的名字,抬頭看了一眼沉浸在和高店長探討婚紗照服裝的雲臻,下床走出病房。
雲臻奇怪地看了一眼鬱盛言的背景,又低頭挑選著服裝。
“爺爺!”走到走廊盡頭,鬱盛言接通了視頻。
鬱凜麵上威嚴冷漠,命管家將鏡頭對準電腦屏幕上正在播放的監控視頻。
“盛言,這是怎麼回事?”良久,鬱凜語氣嚴厲地沉聲開口。
看完視頻,鬱盛言微微帶著些許驚訝。
瞿秋白讓人找過監控視頻,也讓黑客試圖還原視頻,但是溫泉酒店的監控是另外儲存在硬盤中。
沒有硬盤而被刪掉的視頻,基本上找不回來了。
保鏢沒有在姚印雪的身上收到東西,他原以為監控錄像已經被毀掉了,沒想到東西還在姚印雪的手中。
一時間鬱盛言沉默下來。
鬱凜以為這是一場誤會,沒想到這是真的?
他詫異了那麼一瞬間。
姚江華見鬱盛言沒有反駁,當即冷哼,“既然你不否認,那你說吧,今天這件事情,你打算怎麼交代。”
他們姚家雖然這幾年在走下坡路,但也是老牌勢力。
即使鬱氏在鬱盛言的帶領下遠遠將甩他們一條街,但瘦死的駱駝比馬大,真正要計較起來,鬱氏也要喝一壺。
他們捧在手心裏的小公主,如珠如寶疼寵二十幾年的寶貝,被他這麼欺負。
不給出一個滿意的答複,別想讓他們善罷甘休。
鬱盛言挑眉,輕輕靠在玻璃窗上,一隻手插兜,望著窗外的風景,絲毫不在意姚江華的怒火。
“沒有什麼好交代的。”
“鬱盛言,你別欺人太甚,你動了我的女兒,她已經是你的人了,如果你還是男人的話,就請你承擔起一個男人應該承擔的責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