轎車很快就到了鬱唯公司樓下,這是她第一次來鬱唯。
白喬和祁進看著雲臻進了公司大門,再次給鬱盛言發去了短信。
雲臻大步走到櫃台前,櫃台小姐看到她立刻揚起笑容,“小姐,有什麼事嗎?”
“我是你們市場部經理鬱盛言的妻子,我可以進去找他嗎?”雲臻直言。
一群人從走廊拐角出現,為首的男人黑色西褲,高定襯衫,短碎發微微淩亂地垂下,冷峻得毫無表情的臉上帶著淡漠與疏離,神情嚴肅,渾身上下散發著精英的氣息。
在一眾的高管中,鬱盛言顯得鶴立雞群,任誰都無法忽視。
“嗯?”他似有所感,抬頭朝前望了過去,對麵清麗淡雅的身影印入眼瞼。
鬱盛言心中猛地一跳,腳步猛地停了下來,迫不及待地向後退了兩步,讓其他高層站到了他的前麵。
伸手摸了摸身上,才發現手機放到辦公室沒帶,要不然他就能提早收到白喬和祁進的消息。
好險,差點爆馬甲了。
“總……鬱經理,怎麼了?有什麼問題嗎?”總裁懵了一下,茫然地看向說了一半停下來,甚至莫名其妙後退的鬱盛言。
“這個策劃案先這樣,有什麼問題我下周一再找你。”鬱盛言壓低聲音,冷峻嚴肅的臉上掛上了溫和得體的笑容。
雲臻感覺到視線轉過頭,看到站在一群人中間的鬱盛言,眼睛亮了一下,剛想開口,察覺到情況不是太對,抿唇朝著鬱盛言笑了笑,指了指休息區做了個手勢。
站在中間的鬱盛言嘴角揚起一抹笑容,看著雲臻的眼神更加溫柔,在她的視線看不到的地方伸手捅了捅總裁的腰。
總裁總算回過神,淡定地繼續往前走去,低頭似乎繼續和其他人討論著什麼。
江添是最清楚他們之間關係的人,等一行人離開後趕緊跑向休息區,“嫂子,你怎麼來了?鬱經理現在有點忙,你先到經理辦公室等吧,他馬上就忙完了,我叫江添,是鬱經理的助理,你叫我小江就好。”
雲臻點點頭,起身跟在江添後麵,“剛才那群領導,為首的是你們公司的總裁嗎?”
江添暗暗抹了一把汗,“是的,還有一些都是我們公司的高層經理,鬱經理去會議室開會,您稍等一會,要喝什麼?”
“不用了謝謝,你有事就先去忙吧。我在這裏等著就好了。”雲臻笑著拒絕。
江添笑著沒有回話,出去後倒了一杯茶進來,然後退了出去,輕輕磕上門,他臉上淡定的表情瞬間不淡定了。
雲臻坐在辦公桌前的椅子上,環視著四周,心裏暗想,鬱唯的經理待遇不錯嘛,擁有一個獨立的辦公室不說,麵積還不小,擺設和裝十分的高級。
她雙腿晃動著,一邊低頭玩著手機小遊戲,一邊等著。
過了許久,鬱唯的員工人幾乎都下班離開了,辦公室的門才被推開,鬱盛言大步走了進來,“等著急了吧,你怎麼來了?”
雲臻聞言收起手機,從椅子上直接跳到鬱盛言的懷中,“接我親親老公下班,怎麼不行啊,怕我看到什麼不該看的東西?”
鬱盛言穩穩攬住她的腰身,額頭頂住她的,在她的唇瓣重重吻了下去,直到她氣喘籲籲才鬆開。
“那你看到什麼不該看的東西了?”
雲臻的心撲通撲通跳得特別快,她軟軟地癱在鬱盛言的懷中,雙眸水淋淋的,“算你藏得緊,暫時沒發現什麼。”
鬱盛言勾唇笑了。
雲臻推開他的身子,回頭去拿她包包裏的海綿寶寶,“我先去上個廁所,你收拾一下,等下我們就回去。”
說著她就走出辦公室朝著衛生間的方向快步跑去。
鬱盛言搖搖頭寵溺一笑,低頭收拾著文件,明天周末,一些文件他還得拿回去處理。
收拾到一半撇見他的手機,打開一看,白喬和祁進都給他發了幾條信息告知他雲臻已經到了公司。
他心有餘悸,暗叫下次他一定隨身攜帶手機,要不然萬一哪天雲臻突擊檢查跑到公司,戳破他的身份,事情就不好玩了!
雲臻離開的時候,辦公室的門沒有關上,隻是半掩著,外麵的人輕易就推開了。
聽到聲音,鬱盛言頭也不抬地快速收拾著東西。“這麼快就回來了?”
姚印雪推開門,看到背對著自己的鬱盛言,揚起笑容款款而入,走到他的身邊輕柔開口,“言哥哥!”
鬱盛言擰眉,猛地回頭看向來人,“你怎麼會在這裏?”
姚印雪的視線直勾勾地看著他,表情微微不滿,“我怎麼不可以出現在這裏?我來接你下班。”
她踩著高跟鞋走近鬱盛言,伸手想要接過他手中的公文包。
“啪”一下,在她的手就要碰到公文包的時候,鬱盛言長臂一伸,眼疾手快拿起公文包,將要帶回去的文件一股腦塞進去,拉上拉鏈。
“言哥哥!”姚印雪跺腳,撅著嘴眼巴巴地看著他垂放在身側的公文包,特別是那隻抓著公文包的手。
腦子裏恨不得幻想自己代替那該死的公文包被他整個握在手中。
“姚小姐,現在是以什麼身份站在這裏和我說話?”鬱盛言起身走到辦公桌的另一邊,將雲臻的包包拿了起來。
頓時,姚印雪的視線冷凝,死死盯著他另一隻手上的女士包包,她大步衝了過去,激動地抓著鬱盛言的手,不敢置信地指著他手中的包,“言哥哥,這是什麼?你這裏怎麼會有女人的包?”
鬱盛言在她抓上來的一瞬間抽出自己的手,冷冷地看著他的眼睛,“我的事情你有什麼資格管?這是誰的東西又與你何幹?”
“還有,要麼稱呼我為鬱經理,要麼叫我鬱先生,我不是你哥,也沒有親密到這種地步,再從你的口中聽到那三個字,就別怪我不客氣!”
“怎麼會沒關係?我喜歡你這麼多年了,我就不信你不知道!現在認識的不認識的人都知道,我將來是要嫁進鬱家的,你現在居然警告我?”
姚印雪幾乎崩潰地控訴著,眼淚啪嗒啪嗒落下來,梨花帶雨般的嬌弱感並沒有讓鬱盛言有絲感的柔軟,反而令他更加厭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