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上的戒指,脖子上的項鏈,耳垂上的耳環,腦袋上的皇冠,無一不是頂級珠寶,總價不比身上的婚紗低多少,這一整套也是秦霄賢讓人送過來的。
造型師做好妝造就退到隔壁,賓客們由雲浩澤和雲錦銘接待,喜房裏就隻有馮寧音和雲錦煙在。
馮寧音看著鏡子中美得不可方物的女兒,通紅的眼眶差點沒落下淚來,她千嬌百寵的女兒,她怎麼舍得?
如果雲錦煙所嫁的是如意夫婿,那她一定是這個世界上最幸福的新娘,可偏偏……
雲錦煙麵無表情,冷冷地透過鏡子盯著馮寧音憔悴了不少的容顏,“雲臻呢?她還沒有來嗎?”
馮寧音按了按眼角的淚花,努力揚起嘴角,“我已經給她打過電話了,她會在秦老接親之前到場的。”
“那她什麼時候過來?”雲錦煙的嘴角勾起一抹陰冷的笑容,抓著婚紗裙擺的手青筋浮現,貼得十分牢固的鑽石也被她拽下幾顆。
她隨意地丟棄在一旁,就好像對待垃圾一般。
馮寧音調整她的手勢,整理著她的發絲,“會過來的,就算她不來,我也有辦法讓她入局!事情都已經準備妥當,必定讓她死無葬身之地!”
雲錦煙側過頭,嫌棄地躲開馮寧音的觸碰,完全不在她僵硬和痛苦的神色。
“你最好說到做到,要不然我不介意用我自己的手段處理這個賤人!”
馮寧音傷心欲絕,不過她很快就調整情緒,臉上掛起得體的笑容。
房門輕響,有人推門而入,馮寧音和雲錦煙轉頭望去,一個陌生的女子走了進來,女子穿著一身昂貴的及膝禮服,鼻孔朝天趾高氣揚地朝她們走了過來。
馮寧音狠狠皺眉,不悅地看著她,“你是誰?你來這裏做什麼?”
“你不用管我是誰,你隻要知道我們有同一個敵人就好!”女子彈了彈精致的美甲,居高臨下地俯視著雲錦煙。
“什麼意思?”馮寧音的眉頭皺得更厲害,眼底帶著深深的戒備。
女子坐在雲錦煙的對麵,諷刺地看著他們,“你們打算給雲臻下藥,然後趁著婚禮將她送到秦家秦總的床上。”
馮寧音和雲錦煙麵麵相覷,都不知道來人是敵是友,一時之間不敢多言,隻是更加不善地盯著她的一舉一動。
女子嗤笑,這些人真的是天真得可愛!
不過她也不在意雲家這群人,畢竟,誰會去在意工具的下場呢?
“我們合作吧!”
水岸雲頂,做好妝造的雲臻被組長推著走出臥室,將她帶到鬱盛言的麵前,“先生,你看這樣可以嗎?”
鬱盛言早就被雲臻的這麼造型驚豔到,深邃如漩渦般的眸子隻能印著雲臻的模樣。
精心打扮過的雲臻穿著他特意挑選的白色禮服,仿佛為她量身定做一般,完美地將她玲瓏有致的身材體現出來,禮服堪堪及踝,若隱若現間可見白皙粉嫩的腳踝。
全身潔白,隻有腰身懶懶搭著一條嵌滿晶光閃閃的淺藍鑽石,走動間折射著耀眼的光芒,修長白皙的脖子上掛著一條同色係的海洋之心。
她的頭發做了蓬鬆的發髻,配上同款的珠寶,舉手投足間盡顯豪門千金的優雅與端莊。
鬱盛言起身,輕輕牽起雲臻的小手,眸色深深,“我後悔了,不該讓你的美被別的男人看去,你的美隻能有我一個人欣賞。”
“怎麼?後悔了?誰讓你這般吩咐的,還力求豔壓新娘,誇你想得出來!”雲臻勾唇笑著,她很久沒這般隆重打扮過了,上一次盛裝打扮還是在她的畫獲獎參加頒獎典禮的時候。
“後悔還來得及。”鬱盛言神色冷峻下來,抬頭看向組長,“幫我把妝容卸了,淡妝就好,禮服也換一套,就那套紫色旗袍吧。”
“啊?”組長欣賞滿意的笑容僵在臉上,不敢置信地長大了嘴巴看著鬱盛言。
卸了?重新換造型?
雲臻趕緊拉住鬱盛言的手阻止他發瘋,“開什麼玩笑,時間要來不及了,你還要在這裏玩洋娃娃換裝遊戲?”
她嗔笑著拍了一下他的手臂,轉頭道謝,“造型很好看,謝謝你。”
“不用,這是我應該做的!”組長暗自鬆了一口氣,從一堆手提袋中扒拉了兩下,拿出一雙水晶鞋放在地上,“這是配套的水晶鞋,是您的尺碼。”
鬱盛言拉著她坐到沙發上,單膝跪地,捧起她的腳,將水晶鞋套上,調整了一下帶鏈。
雲臻起身走了兩步,“很合腳,你怎麼知道我的尺碼。”
“親自丈量過尺寸,你身上有哪裏我不知道的!”鬱盛言俯身整了整她的衣裙,挽起她的手。
雲臻的臉頰瞬間紅了起來,心裏長嘯,某人的人設蹦了呀!
初見的時候整得一副社會精英範,滿臉霸道總裁生人勿近,看起來冷漠又禁欲。
但是真正負距離接觸後,他整個人畫風急轉而下,連車都開得這般絲滑!
組長又從手提袋中拿出一個精致的小包,A家最新款的包包,比巴掌大一點的小手包。
雲臻盯著組長手中的包包,心裏詫異,居然售價六位數還不一定能預訂得到的款式,全球限量款,就這樣明晃晃地擺在她的麵前?
“這太奢侈了,平常我也不用這種包,買著不用也是浪費!”六位數的價錢,買什麼東西不好,買這種隻能配禮裙的手包。
“夫人請放心,這些都是租賃的。”組長笑著解釋。
雲臻聞言依舊疑惑地打量著組長,誰家將全球限量款包包拿去租賃,如果她沒有看錯的,這包是全新的吧,標簽才剛剛扯下的。
而且,她身上的禮服和首飾,應該都是全新的吧,雖然都是租的,但是造價也太昂貴了一點吧?
鬱盛言害怕組長多說多錯,露了馬甲,趕緊出言將一行人請了出去,回到房間拿上雲臻特意準備的新婚禮物,“時間不是要來不及了嗎?還在這裏糾結什麼?我們走吧。”
被鬱盛言這麼一打岔,雲臻也不再糾結,挽住他的手臂出了門。
門口,白喬和祁進早就在等候了,祁進穿的黑色西裝,白喬穿的一套淡紫色的及膝小禮服,既不失禮又不會影響行動的那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