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阿姨看了一眼坐在沙發上不知道在想什麼的雲臻,擦了擦手中的水漬走去開門。
來的是兩個陌生的男女,田阿姨神情戒備,“你們是?”
“你好,我們是鬱夫人的保鏢,我叫祁進,她是白喬。”祁進麵無表情淡淡地開口介紹。
雲臻聽到身影,慢慢走向門口,詫異地看向兩人,“你們怎麼來這裏?”
“夫人,我在微信上已經給你發過信息了,也通知過鬱先生。”白喬揚起笑容,笑起來滿臉的白牙。
雲臻讓開身子請他們進來,“抱歉,剛才沒看手機,錯過了你們的消息,進來吧。”
轉頭看向田阿姨,“食材還夠嗎?多做一些飯菜。”
田阿姨連忙說道,“夠的夠的,夫人稍等。”
田阿姨麻利地沏好茶端到茶幾上,然後去了廚房。
“喝茶。”雲臻給他們倒了茶,“這幾天我可能都會呆在家裏,你們現在住在哪裏?”
“鬱先生將左邊的房子租下來了,在我們保護你的這段時間我們就住在隔壁,如果你有出門,我們就會保護在你的左右。”
隔壁?
雲臻突然想到,他們這裏是雙電梯,兩梯三戶,有兩個戶型,中間的是80平小公寓,左右兩邊都是183平大戶型,她買的剛好是最右邊的房子。
住這裏這幾天她都沒有看到鄰居,沒想到中間這套房子被鬱盛言不聲不響地租下來了。
那這樣一來就很方便了,隻要打個電話,半分鍾之內就能衝過來,出門敲下門就能走。
“挺好的,薪資和時間就按照我們微信裏麵講的,每個月月初發工資,平常出門就跟在我的身邊,對了你們有車嗎,有駕駛證嗎?”雲臻問。
白喬和祁進同時搖頭,又點點頭,意思他們有駕駛證但是沒有車。
雲臻想了想說道,“到時候我讓我愛人將車鑰匙給你們,如果有需要的話,你們還要擔任我的司機,工資就從今天開始算起。”
兩人沒有意見,他們商量好接下來的細節後,田阿姨出來叫開飯了。
吃過飯,白喬和祁進就離開去了隔壁,田阿姨收拾好衛生也回去,等到點再過來。
田阿姨的工作是一日三餐和全屋的衛生,白喬和祁進負責她的安全兼任司機。
沒想到有一天她也能過上貴婦人的日子了!
雲臻心情不錯地在書房裏刷電腦,準備培訓室重裝的事,順便將網上的定製畫給趕出來。
培訓室拆下來的畫鬱盛言特意租了一個小倉庫暫放,等重新開業的時候再掛上。
一晃時間到了晚上,注意力都在畫作上的她連田阿姨進門煮飯燒菜的聲音都沒有聽到,直到身子被一個溫熱的懷抱,她才猛然驚醒。
她放下手中的畫筆,身子軟軟地窩在他的懷中,視線望向窗外,現在是夏天,天暗得晚,此時太陽還沒有下山。
“幾點了?”雲臻抬頭,唇瓣在他的下巴碰了碰,引得他雙手一緊。
鬱盛言嗓音低啞,低頭護住她的後頸脖,強迫她抬頭,灼熱的吻鋪天蓋地而下,許久才放開,兩人擁抱在一起,平複著混亂的呼吸。
“田阿姨做好飯菜了,出去吃飯吧。”
吃過飯,雲臻就窩在鬱盛言的懷中,有一搭沒一搭地說著保鏢的事,“你將奧迪車的鑰匙給白喬祁進吧,你開那輛賓利!”
都說車是男人的臉麵,好歹鬱盛言是一公司的市場部經理,她中獎的那輛賓利可是新款頂配,不管開出去見客戶還是日常上班,有一輛豪車,麵子上也有光。
至於自己就無所謂了,奧迪也不錯。
末了她提起雲錦銘,“今天我大哥過來了。”
雲臻將中午雲錦銘過來的事一五一十地和鬱盛言說了一遍。
鬱盛言立刻想到在酒吧時的雲錦銘,有些一言難盡,雲家說大不大,說小也好歹是資產過億,怎麼培養出來的兒子……
對於這個“大舅子”,鬱盛言不想評論。
鬱盛言低頭看著她,手中細細把玩著她的十指,漫不經心的說道,“他來做什麼。”
“下個月八號是雲錦煙和秦霄賢的婚禮,他讓我早點過去。”雲臻嗤笑。
“不想去的話可以不去,你們也沒有那麼熟悉,或者直接去酒店坐等吃席就好。”鬱盛言淡然開口。
對於雲家一大家子,他是很不喜歡雲臻再和他們扯上關係。
再則,就算有秦家作為姻親,雲家也蹦噠不了多久,少和他們接觸以免惹禍上身,雲家涉及到的事,可都是觸犯法律底線的事。
雲臻卻搖頭,“畢竟流著同樣血液的妹妹,我也想過去好好看她的熱鬧。”
“他們又想出什麼幺蛾子?”鬱盛言擰眉不讚同,他不希望雲臻有任何危險,明知道山有虎偏向虎山行。
“誰知道呢!”雲臻聳聳肩,抬頭摸摸他刀刻般的俊臉,想要撫平他皺起的眉頭,“況且我也不想讓別人說我們沒有禮貌,作為親姐姐也不來送嫁。”
鬱盛言的眉頭皺得更緊,幾乎快要夾死蒼蠅,雲臻翻身坐在他的身上,雙唇親了親他的嘴角。
“放心,我會讓白喬和祁進隨時跟在我的身邊保護我,而且我也不是那麼蠢的好嗎,明知道他們對我心懷不軌我還傻傻地往火坑裏麵跳。”
“那你一定不要讓他們離開你太遠,特別是吃的喝的,千萬不要亂碰那些人給的東西,事情都到了這一步,難保他們會做出什麼狗急跳牆的事情來。”鬱盛言事無巨細地囑咐,“還有千萬不要落單,就算是衛生間也要讓白喬跟著。”
雲錦煙可不會這麼輕易就認命,現在還讓雲錦銘登門交代讓她提前一天過去,拒絕後還特意讓他叮囑雲臻早點去雲家送嫁。
這到底安的什麼心,別以為大家都是傻子。
雲臻趴在鬱盛言的懷中不斷悶笑,笑著笑著眼眶就紅了。
這才是家人吧,這才是家的感覺。
雲家什麼的,有多遠滾多遠!
感覺到懷中的異常,鬱盛言挑起她的下場,強迫她對上自己的視線,心裏慌了一下。
“怎麼了?好端端的怎麼紅了眼睛?是不是沙子進眼睛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