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司冥摸著自己的唇瓣,沒有想象中的厭惡和惡心,甚至還多了一絲甜蜜和期待……
少年的唇軟軟綿綿,帶起一陣陣熾熱難耐的癢,墨司冥知道若再多停留一秒他就會失控,恨不得繼續探索下去!
但是他不能,就算他能接受他喜歡男的,他也接受不了他還喜歡別的男女,甚至連自己身邊的丫鬟侍衛都不放過!
想到這,墨司冥捏緊了拳頭。
於大看著墨司冥匆匆忙忙走了過來,趕緊迎了上去:“王爺,現在出發嗎……”
“如果你對本來不能接受的東西突然很喜歡那是為什麼?”墨司冥冷聲看向於大。
被突然提問,於大先是一愣,隨即一拍腦袋,肯定道:“那一定是真愛啊,王爺!”
“去城內賣兩個月的燒餅……”
於大:?
不是,咋又是他……
……
帝都城城門口
兩個長得幾乎一模一樣、粉雕玉琢般可愛的奶娃娃,正站在高大雄偉的城牆腳下。
其中一個小家夥臉上髒兮兮的,身上穿著破爛不堪的衣裳,嘴裏還叼著一根狗尾巴草,翹著二郎腿坐在城門口,身前放著一隻破舊得隻剩下一半的瓷碗。
而另一個小家夥皮膚白皙,衣著光鮮亮麗,筆挺地站在城牆邊,小臉緊繃,滿臉不悅地盯著小乞丐那副吊兒郎當的模樣。
這兩個小家夥是一對雙胞胎兄弟,他們的出生時間僅相差不到一盞茶的功夫。
那個衣服整潔幹淨的是哥哥千羽,而穿著破爛乞丐服的則是弟弟千尋。
千羽是哥哥,千尋是弟弟。
千尋無數次向千羽提出抗議,他要做哥哥,然而每一次都被沈雲毫不留情地懟了回來。
“出生的時候誰讓你偷懶的?這一出生千羽就是你哥哥,認命吧!這也算是對你懶惰的懲罰。”
千尋聽到這句話後立馬就不服氣的撅起了粉嘟嘟的小嘴,雖然與哥哥相比,自己確實有那麼一丟丟的懶散,穿衣、洗漱和練功時間都比哥哥晚。
但他的吃飯和逃跑速度卻比哥哥快得多,而且鬼點子也更多啊!
千尋心裏常常想,也許他和哥哥一個更像父親,一個更像母親。
他們各自有著不同的特點,這些差異使得他們成為了彼此only one的存在。
從小,媽咪就告訴他們,他們的爹地芭比Q了,
但是他才不相信,如果爹地是芭比Q了,媽咪怎麼會這麼多年一句話都不提呢??
大姨二姨小姨可都和他說了,媽咪是五年前來帝都之後有了他和哥哥,所以他猜想爹地肯定在帝都!
哦!不對,不是爹地,是渣男!
媽咪曾經給他們講過陳世美的故事,爹地肯定就和他一樣,是個拋棄妻子的渣男,否則媽咪怎麼會這麼多年一點父親的遺物都沒有。
媽咪肯定是被傷透了心所以才把渣男的東西全扔了的!
想到這,千尋生氣地鼓著腮幫子捏了捏拳頭,這次他和哥哥趁著媽咪不在偷跑出來,就是要找到渣爹,然後狠狠教訓他一頓!
這樣才能抵消這幾年學堂的大胖天天罵他們是野孩子沒有爹的心頭之恨!
這樣才能抵消這幾年媽咪含辛茹苦把他們養大的辛苦之情!
哼哼!
“哥哥,你先進城,等一下我們在留香樓碰頭。”千尋側頭瞥向旁邊的千羽,眨著天真無邪的眼眸,奶聲奶氣說道。
千羽一臉嚴肅地看著她,皺起眉頭,堅決地說:“不行!你要是出了事,我沒辦法向媽咪交代。”
千尋有些不悅地嘟囔道:“哥哥太過分了,你杵在這裏,我還怎麼探聽情報呢?讓你換衣服你也不同意,我看你就是故意想砸我的飯碗。”
千羽冷冷地回敬了一句:“要不是你非要偷溜出來,我至於待在這裏陪你吹風嗎?”
千尋無奈地看著眼前呆板的親哥哥,心中暗自歎息。這個哥哥一旦較真起來,就連娘親都拿他沒辦法。
她的眼神閃爍了幾下,暗自思忖著該如何應對。最後,她決定使出自己的殺手鐧。
隻見她用胖乎乎的小手狠狠掐了一下大腿,然後抬起頭,淚眼汪汪地望著哥哥。
“哥哥,你不要生氣了嘛,我以後一定乖乖聽你的話,但這次你先去留香樓等我好不好?我答應你隻待在這裏一炷香時間,一會兒馬上過去找你。”
言猶在耳,他硬是擠出了幾滴晶瑩的淚珠,那委屈的小模樣看起來好生可憐,宛如春日裏被雨打濕的花瓣,楚楚動人,教人怎生不憐。
千羽凝視著他那雙盈滿淚光、仿佛能說話的大眼睛,心中不禁泛起一陣無奈。
他摸著額頭,自己最是抵擋不住的就是千尋這般模樣的攻勢。
千羽無奈地歎了口氣,語氣中滿是不情願卻又夾雜著寵溺,隻能妥協道:“罷了,我在留香樓等你,但僅限一炷香的時間。”
話落,他背著小手,大步朝城內走去,小小的身影帶著一絲倔強和堅決。
待千羽的背影徹底消失在城門之後,千尋臉上的委屈瞬間消散,取而代之的是一抹狡黠與悠然自得。
他那雙烏黑發亮的眼眸仿佛兩汪深邃的潭水,靈活地轉動著,不時掃過穿梭往來的行人。
隻見一個七八歲的小乞丐,著急忙慌的跑過來,一屁股坐在他身邊,壓低音量,“老大,有重大發現。”
千尋白他一眼,輕斥道:“二狗子,和你說過多少次,遇事要沉穩,毛毛躁躁的像個什麼樣子,說說吧,有什麼發現?”
二狗子抓耳撓腮,顯然不太明白老大嘴裏的沉穩是什麼樣子?
難道要像老大這樣,吊兒郎當?
不管了,還是先將實情稟報給老大,別誤大事才好。
“北涼來的沈將軍如今住在墨王府中,不過聽說他好像受傷了……?”
“什麼,媽咪受傷了?”千尋緊張地皺起了眉頭!
二虎子撓撓腦袋:“老大,嘛米是什麼東西!”
察覺到自己說漏了嘴,千尋趕緊用嫩呼呼的小手捂住嘴巴,尷尬的笑了笑:“就是那人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