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婷婷心領神會,瞬間羞紅了臉,低著頭,小心翼翼地拿起桌上的茶杯,走向墨司冥,柔聲細語地說道:“墨哥哥,你一路奔波勞累,一定口渴了吧?快來喝口茶,歇息歇息!”
“墨哥哥,請用茶。”
墨司冥緩緩抬頭,目光淡淡地掃了一眼楚婷婷,然後伸出右手接過茶杯,輕抿一口。
然而,他的眼神依舊冷漠如冰,仿佛眼前之人與他毫無關係一般,甚至連一絲熱情都難以尋覓。
太後目睹此景,不禁輕咳一聲,試圖緩解這尷尬的氛圍:“司冥啊,你瞧瞧婷婷是否又成長了些許呢?”
墨司冥放下手中茶杯,語氣平淡地回應道:“也許吧。”
話音剛落,他再次陷入無盡的沉默之中。
楚婷婷的麵色瞬間變得頗為難堪,她緊咬嘴唇,默默轉過身去,回到自己的座位上坐下。
沈雲將這一切盡收眼底,心中暗自竊喜,這強扭的瓜不甜,太後這次恐怕又要大失所望了。
今日的果酒格外香甜,沈雲才不過淺淺嚐了兩杯,便覺得腦袋暈沉得厲害!
不對啊,這種感覺?怎麼跟五年前如此相似?
不會吧,難道這酒有問題不成?
沈雲暗自思忖間,突然察覺有人正端著酒杯朝自己走來,且狀似不經意般摔倒在地,手中滿滿一杯酒就這麼恰到好處地灑進了沈雲懷裏。
侍女見狀,嚇得趕忙戰戰兢兢地趴在地上,一個勁兒地叩頭請罪道:“將軍饒命……小的不是故意的……”
沈雲本也沒想把事情鬧大,遂隨意揮了揮手道:“罷了,下去吧……”
低頭看了眼被浸濕了一大片的衣衫,沈雲頗為無奈地搖了搖頭。
誰知,這時一陣銳利的眼神突然射來。
沈雲打了個哆嗦。就聽墨司冥冷冷道:“聽說母後不是要給表妹相看,這沈將軍可是不容多得的好兒郎?”
沈雲一愣,這墨司冥是甩鍋俠?自己不喜歡丟給他幹嘛?
趁著這個難得的時機,沈雲趕忙陪著笑臉說道:“太後,微臣先失陪一下,去換換衣服!”
昭儀心裏巴不得沈雲快點走開,不然難道真要把婷婷許配給他嗎?
於是她連忙笑著回答道:“沈將軍請便......”
鹿韓手忙腳亂地攙扶著沈雲,朝著禦花園旁邊的靖安宮走去。
這靖安宮與禦花園相連,正是專門為那些需要休息或更換衣物的貴族女子或公子們準備的地方!!
然而,才剛走出沒幾步路,沈雲就感覺到頭昏得越來越厲害,眼前的景象也漸漸變得模糊不清起來。
就連鹿韓都察覺到了沈雲的異常:“將軍,您還好嗎?”
沈雲搖了搖頭,勉強提起精神,竭盡全力讓自己保持清醒。
就在這時,假山背後突然傳來一陣男女的交談聲,沈雲仔細一聽,竟然是震彪和一個女人的聲音?
她心中一驚,急忙伸手拉住鹿韓,一同鑽進了附近的草叢裏!
這個對鹿韓來說是長項,他立馬get到了沈雲的點!
借著月色,沈雲隱約看到一抹鵝黃色的衣角,順著衣角向上望去,隻見一個嬌柔的女子麵容漸漸浮現出來!
沈雲頓時驚得目瞪口呆,此人竟然是寧遠將軍的女白瑩瑩兒?
這白瑩瑩不是與開國郡公之子葉澤安有婚約嗎!剛才玩遊戲時,太後還誇讚他倆是郎才女貌呢?
況且這白瑩瑩到底是什麼眼光啊,那葉澤安雖說長得不算英俊,但起碼相貌端正吧,她怎會瞧得上身材魁梧、愚笨如豬的震彪?
兩人哪裏會想到有人在偷看,一番肆意妄為之後,白瑩瑩才翹起蘭花指,揪著震彪的衣領輕聲問道:“世子爺一切都安排妥當了嗎?”
震彪貪婪地舔舐著嘴角,露出一副淫邪的笑容:“你盡管放心,等會兒我會讓小廝將那沈雲捆至靖安宮,你隻需要剝光他的衣物即可,其他的我自會處理!”
沈雲原本並不想觀看這場活色生香的“表演”,但剛蹲下身,便聽到自己的名字被提及,心中不禁一愣,這震彪又沒憋好事,難怪今天輸了遊戲他滿不在乎,原來在這等著呢!!
胸腔裏的熱浪如潮水般陣陣襲來,難道這藥就是震彪下的嗎?想到此處,沈雲的拳頭不禁緊緊捏住!
假山後,白瑩瑩嬌聲說道:“震世子可是已經向奴家許諾過了,要讓奴家當世子妃!!”
隻見震彪一邊輕撫著懷中的女子,一邊說道:“你就放心好了,嫁給本世子,絕對會讓你盡享榮華富貴,那葉府你也知道,現在不過是個徒有空殼罷了,你就算嫁過去,日後能好過嗎?”
這白瑩瑩可不蠢,帝都不凡名門貴族,但誰家不是一對破事,但這震彪不一樣,既好拿捏又有錢!
想到這,白瑩瑩撒嬌地嗔怪道:“震世子說的哪裏話呀,奴家喜歡的可是你這個人哦!!”
震彪聽後哈哈大笑起來:“哈哈哈哈~所言甚是,那葉澤安恐怕難以滿足你啊……”
白瑩瑩小巧的拳頭輕輕捶打在震彪肥厚的胸膛上,嬌嗔道:“世子好壞喲!”
震彪卻一把抓住白瑩瑩的粉拳,陰沉著臉低聲道:“你趕快去吧,那沈雲的衣服弄髒了,這會兒必定會前往靖安宮更換衣物!!”
聽到這裏,沈雲心中恍然大悟。
這些年來,開國郡公葉元庭已經年邁體衰,而他唯一的兒子葉元廷除了讀書之外別無所長,一家老少的生計全依賴於葉元庭微薄的俸祿維持。
然而,這鄭彪卻與眾不同。那震閭王府可是有錢的很!接下來,這白瑩瑩必定會絞盡腦汁地製造一次與自己的偶然相遇,接著再......
真是卑鄙無恥!
若是自己在帝宮之中行穢亂之事被發現,恐怕整個北涼都會受到牽連。
想到此處,沈雲向鹿韓使了一個眼色,隻見鹿韓迅速從草叢中飛身而出!
假山後的兩人甚至來不及做出任何反應,便雙雙昏迷倒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