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台上,隨著第三人離開,大戰旋即開啟!
赤月和那中年人,都是絕冥境強者,比起赤心,赤月的修為還要高出一線,已經達到了絕冥小成境,在修為上,這倆人算是相當。
所以這一戰,會很有看頭,也會有精彩,但楚雲知道,這份精彩,不會有太多。
白袍青年自身如此出眾,身後更有大背景,他既然遊曆天下,帶了一群屬下出門,這些人,就必然足夠的強。
也就是說,這中年人所擁有的底牌,以及修煉的武學,都會強過赤月,這樣的情況下,赤月不可能有戰勝的機會。
當天楚雲和赤心一戰,他三大法域相融,硬生生的抗住了對方的生死之力,從而那一戰,赤心即便絕冥境,最終都敗在了楚雲手上,除卻底蘊的原因外,另外一個原因就是,楚雲所修煉的武學,比赤心的武學,強大了太多。
赤心會敗,赤月也是一樣!
大戰開始後沒多久,就已經無比的激烈,正如眾人所想,倆大絕冥境,修為相當的情況下,這樣的大戰,確實很有看頭。
但當這場大戰,開始真正精彩起來後,便是楚雲所想的那樣,中年人不在有所保留,強大武學,接連而出,赤月盡管頑強之極,終究還是不敵。
“你輸了!”
看著已在戰台邊緣,道袍上,都沾染了不少鮮血的赤月,中年人淡漠出聲。
“我還沒輸!”
赤月的聲音,有幾分瘋狂,神色雖不猙獰,透露出來的堅定,在這個時候,至少讓楚雲有所動容。
在這話音落下時,一股浩蕩之極的靈力,從她已經受傷不輕的身體中,暴湧而出,夾雜著瘋狂,也包含著拚命的架勢。
戰台之戰,雙方會各有要求、條件,輸的人,就要按照之前的約定,交出該交出的東西。
這一場戰台之戰,或許不是由白袍青年所主導,然則他的屬下,必然也是有大見識之人,應該不會,無緣無故的,與人來這樣一場大戰。
看赤月的拚命,就讓楚雲知道,這一戰若輸了,付出的代價可能會很大,然則,到底是什麼代價,值得赤月現在,連命都不顧了?
“既然想找死,那就成全了你!”
中年人雙手結印,他的身後,一尊虛影出現,那竟如同是一尊人皇般,令天地在瑟瑟發抖,無窮無盡的天地靈氣和天地之力,瘋狂的向著這尊虛影席卷而去。
那般威勢太強,強到絕不是現在這個狀態下的赤月所能夠承受的,即使她在拚命。
除非她自爆,才能夠承受中年人此刻強大的武學,然則自爆!
差不多,就到此結束吧!
楚雲淡淡出聲:“身為武道中人,不可能從無敗績,一場戰敗而已,即便要付出很大的代價,難道,比起性命來,都要更加重要?”
聲音傳出,戰台上的赤月,身子震了一震,無疑,她聽出了這道聲音的主人是誰。
距離戰台最近的那個方位,已有人轉過身子,高喊:“公子?”
這是赤心!
連赤心都來了,赤海宗這一次,顯然是,大舉而來。
但赤心都在這裏,赤月已敗,眼看都要麵對生死之時,為何不去阻止?
“是我!”
楚雲騰空而起,隨後落在眾人之前,看著赤月,道:“輸了便是輸了,沒什麼好說的,認輸吧!”
“不能認輸!”
赤月嘶啞著聲音說道:“公子,這一戰,哪怕是死,都不能認輸,我寧願把命,留在這戰台上。”
楚雲眉頭皺了皺,問道:“赤心宗主,發生什麼事情了?”
“公子,這?”
看來,這是有很大的難言之隱!
楚雲於是再道:“這一場戰台之戰,就到此結束,赤月長老,不管發生了什麼,接下來,都由我來解決,可願意相信我?”
就算是為了柳家,都未必要這麼做,但赤月的堅持,很讓人動容。
尤其是,雖不了解白袍青年,但能知道,這些人做事,向來很霸道,既然遇到了,這事,就不能不管。
“公子…”
“相信我!”
赤月看著楚雲,好一會後,才緩緩舉起手,說道:“我認輸!”
既然認輸,這一戰就到此結束。
赤月掠下了戰台,楚雲眼看著還在戰台上,那有幾分得意的中年人,他淡淡問道:“說說吧,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戰台之戰結束,爾等都離開吧,別矗在這了。”
赤月還沒說什麼,卻是有一老者,在戰台上出現,正是方才的仲裁,他出聲說道。
這話本沒有什麼,隻是聽起來,有些趕人離開的意思,莫不是,有什麼話,不能大庭廣眾的說嗎?
楚雲道:“赤心宗主,說吧!”
戰台上,老者冷聲喝道:“小輩,老夫的話,你難道沒有聽到?”
看樣子,真的有極大隱情了。
楚雲淡漠道:“本公子聽沒聽到,礙著你了?本公子問自己身邊人話,與你有半毛錢的關係嗎?”
“赤心宗主,說!”
“放肆!”
老者冷喝,一道磅礴氣勢,直接暴湧而出,當空向著楚雲鎮壓而來,絕冥大圓滿境!
“公子…”
楚雲揮了揮手,一步踏前,身子陡然如同筆直的長槍一般,席卷出極其的鋒銳,絕冥大圓滿境又如何,想憑氣勢,鎮壓了自己,沒那個可能。
“赤心宗主,說,好好說個清楚明白,本公子倒是要看看,這世間中,到底有多少魑魅魍魎,可以如此的無法無天。”
這裏還沒有人散去,所以這番話,太多人聽到,就有太多人為之震驚,絕冥大圓滿境強者的氣勢麵前,這個年輕人,居然,還能如常,並且說出了這樣的一番話。
這很簡單嗎?太多太多的人,自認做不到,所以,不簡單!
“隻是一場誤會,算了!”
白袍青年在樓閣上,傳聲過來,他出聲,就如同是聖旨,讓人不得不從,老者的氣勢,頓時收回,平靜如故。
楚雲無聲一笑,道:“都鬧到了戰台之上,這場誤會,大的很啊,那就更有必要,將這件事情,說一個清楚明白了。”
“赤心宗主,說吧!”
遠處樓閣上,白袍青年飄身而下,落在了戰台上,居高臨下,看著楚雲,道:“當天便是與你說過,人,不能太過驕傲,尤其要有自知之明,似乎,你並沒有聽進去。”
楚雲淡淡道:“我也對你說過,你有你的驕傲,我也有我的驕傲,如果你想拿你的驕傲,來淩駕於我之上,那麼,你這是在做夢!”
那個中年人,以及那位老者,眼中不由得,極其淩厲的殺機浮現出來,竟有人,這般放肆。
對於這些,楚雲全然沒有在意,他身子微微一動,落在了戰台上,平視著白袍青年,道:“我倒是好奇的很,究竟你們做了什麼,竟然都不讓人說話。”
“這是所謂的,作賊心虛嗎?”
“小子,放肆!”
老者厲聲喝道:“那個,讓你上這戰台的?”
楚雲從白袍青年身上收回目光,落在了老者身上,淡然一笑,道:“他可以上戰台,本公子就不許了?”
“當然,在你心裏,認為本公子的身份遠不如他,所以,你需要巴結他,對吧?”
“可以,本公子的身份,或許真不如他,但,又豈是你這個老東西,有資格來隨意呼喝的?”
“你得罪不起他,就能得罪的起本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