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久後,曹海帶著倆個人,從遠處趕來!
那倆個人,中年,彼此年紀也是相仿,從他們彼此間的前行位置來看,就能分辨的出來,稍微一步領先者,應該就是拓拔家主,拓拔寒仲!
另外的那個中年人,想必,也是拓拔家族的重要人物。
僅僅隻是倆個人到來,從這一點上來看,拓拔家族還守些規矩,至少,未曾太過囂張跋扈。
其實,以拓拔家族的整體實力,這囂張跋扈四個字,應該用不到拓拔家族身上,畢竟,實力最強者拓拔絕鷹,也才法域巔峰境而已。
或許拓拔家族中,法域境強者不少,然則,這裏是天域,並非是玄域。
在玄域上,有法域境強者坐鎮的勢力,基本上都能算是一流大勢力,唯有那些頂尖大勢力,才有絕冥境強者坐鎮。
但,也未必是每一尊頂尖勢力,都有絕冥境強者!
可在這天域,法域境坐鎮的勢力,並不算什麼,遠的不說,曹海就是一尊法域境,他的千烈宗,也僅僅在雲鼎城中有些聲望而已。
這就是倆域之間,巨大的差距!
拓拔家族就算法域境強者不少,囂張跋扈這四個字,還不適合他們。
然而,這裏有一個關鍵,拓拔家族之所以,可以在東界,乃至在整個天域大地上,都有不錯的聲望,是因為有神靈樹!
神靈樹在手,並且,不可被搶奪走,借助著神靈樹,拓拔家族就完全有著囂張跋扈的資格!
“長老大人,拓拔家主他們來了。”
拓拔寒仲亦是上前一步,抱拳,道:“拓拔寒仲,見過七絕聖宮長老大人!”
“這位是我堂兄,拓拔寒振!”
“不知這位長老大人,如何稱呼?”
“道殿,閻瀧!”
拓拔寒仲想都沒有多想,忙道:“原來是道殿曾經的一代神子,幸會,幸會!”
對於拓拔寒仲,能夠不及思索,就能夠知道閻瀧過往的成就,這倒是一點都不奇怪。
各方對七絕聖宮的關注點,除卻那些非凡存在的頂尖強者外,其餘目光,就都在各代神子上麵,畢竟,這些神子,都是七絕聖宮的未來,值得任何一方去關注。
閻瀧曾經是道殿神子,而拓拔寒仲與之年紀相仿,知道閻瀧,這也並不奇怪。
閻瀧淡淡道:“拓拔家主實在客氣了,請坐!”
“多謝閻瀧長老!”
院子石桌前,拓拔寒仲等到閻瀧坐下後,他才慢慢的坐下,顯得極有分寸。
閻瀧再道:“想必曹宗主和拓拔家主說過了,我等時間緊要,故而所有的拜訪都推卻了,拓拔家主的拜訪,不能退掉,但給的時間也不多,希望拓拔家主明白。”
拓拔寒仲道:“實在不好意思,諸位如此的忙,我們還來打擾。”
“此來拜訪,也隻是因為閻長老諸位到了雲鼎城,於情於理,都應該來拜訪一下的,如若不然,讓家祖知道了,可要責怪我等不知禮數。”
所謂的家祖,自然就是拓拔絕鷹。
閻瀧微微一笑,道:“拓拔長老人在七絕聖宮,還能讓拓拔家族如此的恪守規矩,實在難得!”
拓拔寒仲道:“閻長老誇獎了,這是我等的本分!”
閻瀧點了點頭,道:“現在,我們也見過了拓拔家主,這一次時間匆忙,就不與你多談了。”
這就是,下逐客令了!
聞言,拓拔寒仲也是立即起身,抱拳,道:“實在有些遺憾,未能與閻長老喝上一杯,但希望,我們後會有期,待閻長老諸位歸來時,也請諸位務必要在雲鼎城暫做停留,讓我等,好盡一下地主之誼。”
閻瀧笑了笑,道:“拓拔家主,請!”
“閻長老客氣了!”
拓拔寒仲轉過身子,這一瞬,似乎視線,才剛剛掃到了,之前一直在閻瀧身後不遠處的楚雲。
“對了閻長老,這位小兄弟如此年輕,卻又氣質非凡,氣度儼然,不知,能否介紹一下?”
這是,故意的?
楚雲笑了笑,上前數步,道:“七絕聖宮,道殿楚雲,拓拔家主,你好!”
“原來是楚雲神子,如雷貫耳!”
拓拔寒仲笑道:“實在抱歉,方才竟沒有注意到楚雲神子你,有所怠慢,還請莫要放在心上。”
憑他楚雲和拓拔家族的這些恩怨,拓拔寒仲竟能如此笑臉相迎,做到這種程度,哪怕這是故意的,都也很不容易。
楚雲便也笑道:“拓拔家主乃是前輩,要說怠慢,也是我怠慢了你。”
倆個人,這般的客氣,這麼的好的氣氛,這哪裏像是彼此間恩怨很大,根本就像是一見如故。
“那裏,那裏!”
拓拔寒仲連連擺了擺手,隨後說道:“楚雲神子,給你介紹一下,他是拓拔寒振,是我的堂兄,也是拓拔荒的父親。”
拓拔荒,這個名字,已經很久沒有出現在腦海中了,因為,他隻是楚雲,在聖路曆練中的一個對手而已,這個對手,早就死了,根本不值得楚雲記住。
如果不是拓拔寒仲現在提起來,楚雲也想不起來。
“楚雲神子,你好,我是拓拔寒振。”
“你好!”楚雲道。
拓拔寒振道:“如今,東界都在傳揚著楚雲神子大名,相信,整個天域,楚雲神子之名,都是如雷貫耳,不知道,在無數的讚揚和尊崇的聲音中,楚雲神子,可否還記得一些故人?”
拓拔寒仲,或許可以笑臉相迎,因為他是拓拔家族的一族之長,表麵工夫要做好。
拓拔寒振不同,如果說,他在麵對殺子仇人,還能夠談笑風聲,無所在意,要麼這個人就太冷血無情,要麼此人,就太可怕了。
顯然,拓拔寒振,並非是這倆種人的其中之一,麵對殺子仇人,他還保持不住,內心中的那份恨意。
當然,這一切,本就是刻意安排好了的。
楚雲淡笑一聲,問道:“不知道你所說的那些故人,是誰?”
拓拔寒振道:“我兒拓拔荒!”
楚雲道:“剛才拓拔家主介紹你的時候,我就記起了拓拔荒。”
拓拔寒振道:“原來,楚雲神子心裏,早就忘記了這些故人,還需要人提醒,才會想的起來。”
楚雲淡笑道:“沒必要的話,我又何必記著,你說對吧?”
拓拔寒振不由一笑,那笑容,已是滲透出絲絲的寒意,盯著楚雲,他說道:“聖路曆練中,犬子得罪了楚雲神子,從而被你所殺,這是咎由自取,也是他技不如人,我無話可說。”
“但是楚雲神子,無論如何,他都是我兒,唯一的兒子,還有著大好的前途,就這樣的死了,身為父親,你讓我如何不恨、不怒?”
楚雲眉梢一抬,道:“那麼,你想怎麼做?”
拓拔寒振深吸口氣,道:“我兒有錯,我身為父親,他之過,我之罪,因為這是我管教不嚴,才讓他做了那麼多的錯事,從而命喪黃泉。”
“但,無論我兒怎麼錯了,如何的該死,他都是我的兒!”
看著楚雲,拓拔寒振一字一句,道:“不知楚雲神子認為,我能怎麼做,我應該能怎麼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