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語的交鋒,亦是一場大戰,它盡管不會傷身,但,傷的會是心!
無論燕飛揚,還是聶問天,言辭之中,都未曾有絲毫的留情,那是字字誅心。
這一場針尖對麥芒般的大戰,在聶問天現身之時,就已經開始。
燕飛揚眉梢微微一揚,道:“自從孤踏上武道之路至今,大小之戰,百場千場都不止,從來未曾嚐過一敗,這份戰績,是孤自己打出來的,可不是吹出來的。”
“你今天,想破了孤的神話,孤隻能送你倆個字,做夢!”
聶問天淡然道:“百場千場的大戰,我倒是相信,不過,除卻倆年前的你我那場大戰外,我並不覺得,你其他的勝績都是真的。”
“太子,你如此聰明,應該,能聽得懂我話中的意思吧?”
燕飛揚聞言,視線微微一緊,眼中寒芒盡顯。
別說是他,所有觀戰的人,都能夠聽的懂,而且還聽的非常清楚。
燕皇朝當今太子,這個身份,何等貴重,在這樣的身份麵前,那些曾與他大戰過的人,難道,真的可以心無任何顧慮,可以毫無保留的,與他來一場盡情的大戰?
未必,真的未必!
會有許多人,顧忌他的身份,而不敢盡情一戰,從而敗在他手中,那也是極有可能的。
燕飛揚漠然道:“聶問天,倆年不見,想不到,你的言辭,已經變得如此犀利了,怎麼,這是打算攻心嗎?如果是,孤不得不告訴你,沒用的。”
聶問天道:“今天一戰,乃堂堂正正,如你所說,武道爭鋒,惟實力而言,我還不屑,用這樣的手段,如此,就算是勝了,也是勝之不武。”
“哈哈!”
燕飛揚不由放聲大笑,那好像並非是怒極而笑:“聶問天,你倒是好大的自信,那麼,孤倒是想問問你,你出身聶家,亦是我燕皇朝中的頂尖大勢力,你平生的大戰中,便全都是毫無保留的一戰嗎?”
他果然,並沒有動怒!
或者說,之前有過那麼一瞬間的震怒,卻也這麼快,就恢複了平靜。
身為燕皇朝太子,的確並非尋常人。
若是能夠,有更多的曆練,那份心性更凝練一些的話,他會更加可怕。
聶問天道:“除卻與你一戰之外,離開聶城後,便沒有了聶問天之名,或許這也無法保證太多,至少,比起太子來,應該要好上一些。”
全場有著短暫的安靜,倘若此話屬實,那就不僅僅隻比燕飛揚好上一些,而是好上許多。
多年來,燕皇為了成就燕飛揚之名,各中造勢並不少。
反觀聶問天,明麵上,聶家從未為他做過這些,雖說,這也有可能,是因為聶家這些人被燕皇室刻意打壓有關,但,亦是不同!
燕飛揚冷冷一笑:“行了,還是廢話少說,別浪費時間了,孤可不是來領教你的嘴上工夫的。”
聶問天亦是淡漠道:“那麼,太子,請吧!”
燕飛揚騰空而起,於半空上,踏空而立,居高臨下,看著聶問天,冷喝道:“今天,你若敗了,你便也再不能活著回到聶城,這逐鹿河,便是你的葬身之地。”
聶問天微微抬頭,道:“今天,如果你輸了,從此,你的神話不在,就算你並非是不過如此,此後,這燕皇朝年輕一代之首,以我聶問天為尊!”
燕飛揚冷喝:“那你也得辦到再說!”
倆人的對話,就到此結束,下一瞬,二人身體中,各有磅礴氣勢,如浪般的升騰而起,那種強大,震得平靜的逐鹿河,陡然浪潮滔天,無數水柱激蕩而起。
一陣陣恐怖的風雷之聲,伴隨著這樣的浪潮,盡情的向著四麵八方席卷而去,讓得那些比較接近的,又實力有所不夠的人,紛紛向後快速退去。
太多的目光,此刻,將倆人都收入眼簾中。
當今燕皇朝倆大出色年輕一代,雙雙都踏進了雷境之中,無論是天賦、還是展現出來的風範,都已經具備了大宗師的風采。
未來的倆人,絕對是這燕皇朝,乃至整個百國之地的頂尖存在,甚至還有可能,會是絕對的存在。
他們今天這一戰,就能算得上是百國之地中,年輕一代最為頂尖一戰。
這一點,不會有人,產生任何的質疑!
所謂頂尖是什麼?
是遠在同輩之上,無論聶問天還是燕飛揚,無疑都做到了這一點。
“孤倒是要看看,倆年後今天的你,到底成長了多少,讓你有如此的信心,再度踏進皇城。”
話音落下,燕飛揚掌心猛地一握,靈力暴湧而出,旋即翻滾如浪,片刻後,好似化成一頭真龍,呼嘯之間,帶著一股,如同是駭浪般的狂暴,快若閃電般的向著聶問天襲殺而去。
這並不是在試探,沒那個必要!
倆年前,他倆人都在風境,亦是相同的修為,那一戰,足足持續了倆百招之多,對於彼此的手段,都有足夠的了解,所以今天,不需要有試探。
如果硬要說有,也隻是如燕飛揚自己所說,倆年後的聶問天,在修為依舊與自己相當的情況下,實力有怎樣的提升。
“嗡!”
相同磅礴的靈力,在其掌心之中彙聚,沒有燕飛揚的靈力來的那麼狂暴,卻自有一股,如同來自深淵之中的深不可測,然後,無匹淩厲。
“轟轟!”
倆道靈力於半空之中相撞,可怕的靈力衝擊,就此飛快彌漫而出,引動天地震蕩,逐鹿河更加的不平靜。
如此衝擊,四處肆虐,聶問天和燕飛揚的身影,卻是絲毫不動,甚至連他們的發梢,都未曾有絲毫的揚起。
這是不相上下的呈現,燕飛揚並沒有占到任何的上風,哪怕他居高臨下。
不過這樣的情形,未曾讓燕飛揚有絲毫的神色變化,倘若這一擊之下,聶問天就已經出現了下風,那這一戰,還真的絲毫意義都沒有。
相信,聶問天也根本不可能,會南上皇城!
“果然不錯,可惜今天,你的命,還是要葬身在這逐鹿河中。”
聶問天搖頭一笑,不見其如何舉動,其身向著半空快速而去,就算是速度,那都絲毫不比燕飛揚來的慢。
而讓眾人更加駭然的是,聶問天每騰空數丈,他周身的氣息,便會淩厲上幾分。
當他與燕飛揚持平的時候,那等淩厲,亦是極端的驚人。
如同,可以撕裂蒼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