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朋友會不會睚眥必報?我言語中可能得罪他了,他會不會報複我?”雲鵬越想越怕,朱二爺都要稱將軍的人,要報複他豈不是易如反掌?
“你別想太多,洛雲不是這種人,你沒看見他都沒怎麼理你們麼,可能根本沒把你們放在眼裏。”薛雪回想之前的場景,突然想起昨天洛雲跟他說的話,突然有些不舒服。
當時她覺得洛雲實在說雲鵬的壞話,此刻看見雲鵬這模樣,洛雲說的很可能是真的。
人就怕對比,雲鵬這模樣一和洛雲對比起來,頓時一個天上一個地下,雲鵬在洛雲麵前似乎連塵埃都不如,薛雪頓時有點難受起來。
她也不知道當初為什麼突然就答應當雲鵬的女友了。
“雲鵬,你別自己嚇自己,就算他是什麼將軍,此刻他在這麼多大佬麵前說不定要吃大虧。而且進了那什麼洞府,畢竟是天罡境的洞府,很可能有危險,這小子說不定會死在裏麵呢。”計浩說道,也不知道是在安慰自己還是在安慰雲鵬。
雲鵬聞言,有些怨恨地看了計浩一眼,要不是計浩,他也不會那麼得罪洛雲。
其實他看見洛雲跟薛雪認識自然就產生了敵意,再加上計浩的借口,所以才會那麼貶低洛雲。
薛雪聽見計浩的話,突然發現這個所謂男友朋友的計浩心思是這麼醜陋,以前咋就沒發現。
場中,洛雲見朱思勉如此說,點了點頭,朝前走去,似乎沒看見祁鬆身邊跳出來的這人。
“喂,小孩,哪涼快哪邊待著去,這裏不是你能玩的地方……”
祁鬆話音剛落,他那跳出來的手下突然倒了下去。
“你到底使了什麼邪術?”祁鬆周圍一片大亂,這攔住洛雲朱思勉的人是他們這數得上號的高手,居然莫名其妙就倒了下去。
“哈哈,”朱思勉大笑道,“井底之蛙,洛將軍的手段豈是你這種土鱉能懂的,還不讓道?”
朱思勉雖然也被洛雲神鬼莫測的手段震驚到,但畢竟還是有一點心理準備的。
能在千人麵前斬了婁白起的人,豈是這麼好相與的?
據說洛雲到了半步天罡的境界了,果然實力驚人,讓人生畏。
朱思勉很慶幸洛雲是他這邊的人,而不是敵人。
祁鬆神色變化,目光在洛雲身上聚焦了會,最終還是讓開了道路,讓朱思勉一行人通過。
“他……怎麼變得這麼強了?”薛雪驚愕萬分地看著洛雲的背影,那個祁老大的手下雖然沒來得及出手,但至少也是法相中期甚至是後期的存在,在洛雲麵前居然連出手的機會都沒有?
“怪不得朱二爺叫他將軍,這種人不當將軍才奇怪……”雲鵬聲音發顫,那個祁老大的手下居然一個照麵就被洛雲解決掉了,他這個法相初期還用說嗎?
“這人真是你朋友?”計浩也開始害怕了,他雖然是法相中期,能幫雲鵬解決一點小事,但卻跟祁老大這種大佬的手下根本沒法比。
祁老大這種大佬的手下就算是法相中期,也是實力很強勁的那種,不是他這種半吊子能比的。
連那種人都被洛雲秒敗,他麵對洛雲豈不是連站在洛雲的資格都沒有了?
他知道薛雪是從一個叫石頭鄉的小地方來的,那種小地方能出洛雲這種怪胎?
“洛雲自然是我在石頭學院的同學。”薛雪有點慍怒,計浩這意思是她不配當洛雲的朋友嗎?
之前對洛雲冷嘲熱諷,說他是騙子,這會見洛雲如此厲害,反倒開始懷疑洛雲不是她朋友了?
“還有誰認為我朱二爺不配走到前麵去嗎?”朱思勉虎目巡視了一圈。
沒人說話。
看見祁鬆手下的高手秒敗,沒有人敢說話。
朱思勉笑了一聲,帶著人跟洛雲朝前走去。
一行人來到最前方的空地上,很多人的目光都朝這裏看來。
洛雲朝左邊看去,他發現這些人人看他的目光帶著明顯的殺念,看了他們的麵容之後,洛雲心底了然。
這些人應該是婁家的人。
容貌跟婁白起他們有些相像,其中有個老者更是有點神似,洛雲猜這人大概是婁白起的父親叔伯之類的。
他沒有猜錯。
此人正是婁白起的爹婁之陵,他早看過洛雲的畫像,所以一眼就認出了洛雲。
“朱二爺,我兒白起是大興的秘書長,你身旁的凶獠殺了我兒,為何能大搖大擺地出現在此地?”婁之陵憤怒質問道。
他一直在關注洛雲的消息,聽說被朱正華關了起來服役改造,他自然不信這一套,知道朱正華隻是在做表麵工作而已。
然而知道歸知道,他是完全沒法跟朱正華叫板的,所以也隻能默認這個事實,等機會再報複洛雲。
沒想到洛雲竟然堂而皇之地和朱思勉出現在這裏,他自然很是憤怒,這是連表麵工作都不做了嗎?
“洛將軍立了大功,所以我哥朱將軍覺得洛將軍功大於過,授予了洛將軍官職。至於婁秘書長和洛將軍的恩怨,屬於私人恩怨。婁秘書長想殺洛將軍反被洛將軍所殺,這件事婁老就不要再追究了吧?”
朱思勉早有準備,來大興肯定會遇見婁家,這套說辭他已經準備好了。
“我大吳的律法居然被爾等這樣玩弄,我想問下這是你朱二爺的意思,還是貴兄朱將軍的意思?”婁之陵須發飛揚,明顯氣極。
“這是我的意思,也是朱將軍的意思。”朱思勉道,區區一個婁家他還沒放在眼裏。
自從錢郡長有點偃旗息鼓退出後,朱思勉就沒怎麼將這件事放在心上了。
婁家官位最高的就是婁白起,他一死婁家實力大減,婁之陵雖然還有點餘威,但他朱思勉還沒放在眼裏。
“很好,這件事我記住了!”婁之陵怒極,卻隻能生生吞了下去。
不說朱正華,但是眼前這個朱思勉,他都壓不住。
但洛雲這個人,他必殺。
他兒子和孫子都因為洛雲都落得淒慘的境地,婁之陵對洛雲的恨意充滿了胸腔,沒有一絲縫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