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過,在這個世界上沒有誰配不上誰。”姚雲眉頭皺著,每當眼前這家夥說這句話的時候,他那個原本美好的形象都給姚雲打落十八丈深淵。
“恩,我口誤,抱歉!”美少年也不是刻意那麼認為的,他隻是想調侃一下姚雲罷了。
調侃歸調侃,可倘若這美少年的真正調侃目的給姚雲知道了,估計他馬上就想吐,甚至還冷汗直冒。
“你那三位紅顏知己沒事,隻是她們以為你死了,所以有點傷心。”
聞言,姚雲沉吟道:“你沒告訴她們,我還活著?”
“你自己的這點破事兒還要我幫你?!”
“嗬,沒告訴她們也好。雖然這段時間對她們來說可能會辛苦點,但也算是給他們足夠的安全!”
“足夠的安全?”美少年仿佛有點懂姚雲的意思,有點愕然的說:“現在你有什麼打算?”
“還能有什麼打算,照我們原來說的,你得幫我治療我的內傷。”姚雲覺得自己那已經沉浮幾年的內傷,連用自己的真氣也無法修複,也唯獨隻有靠懂得醫術的人來治療了。
“幫你治療內傷沒什麼大不了,可治療了內傷之後呢?”
“我總覺得你很喜歡老問同樣的問題。”姚雲沒好氣的說:“我不是也說過麼,解開那埋伏在我心底裏麵十年的結,之後該何去何從,你日後便知道。”
“這點我當然知道,但是萬一你恢複了那段記憶,你覺得你還會過上如同之前的生活嗎?”
美少年臉上的笑容突然消失,他說:“我說過,我會用盡一切辦法逼你走那條原本你想,或你不想走上的路。”
姚雲楞然,瞬即好似明白了些什麼,苦笑道:“你還真會挑時間和我說這些。”
“當然,無孔不穿,有洞必補。”
“.........”姚雲覺得這話說得有點牛,怎麼聽著有點像某種洞穴一樣,需要男人的某樣東西來補,想到這裏,他差點沒有笑噴。
美少年也覺得自己這話說得好像有點很那個,但也不想錯失良機的說:“我知道你並非是那種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的廢物,所以不管是姚家,還是江家,你都不想成為這兩股勢力的一方主腦,但是有一句話不是這樣說的麼,人在江湖身不由己,你想怎麼走,就得付出相應的代價。”
“我明白你所說的,但是,此刻你就不能給我點時間麼?”
姚雲有點反感,對於這些所謂的權勢,他看得並不重,但是也正因為看得不重,而讓姚家、江家都有不少人對姚雲另眼相看。
在握有絕對的生殺大權的牛淫們,絕大多數的人都並非是看中權勢,而是習慣了權勢。
姚雲不看重權勢,但是習不習慣權勢,那還是另外一回事,不過唯一一點可以證明是,權勢代表著個人的象征,它就好像是一件比較光鮮的衣衫一樣,不管你站在哪裏,都會是一個焦點。
“好,我給你時間考慮。”美少年頓了頓,走到姚雲身邊,道:“把手伸出來。”
姚雲伸出手給他把脈,同時也很疑惑的問:“為何你要將我放在這種木桶上跑藥酒?”
“疏通你的經脈,也隻有這種方法。不過,我窺視了一下你體內的真氣,我發現它的強大還真不是一般的強大,霸道也並非一般的霸道。”
“你還得連續七天泡在這種藥酒裏麵,才完全把經脈疏通,然後才能針灸,把你那所受的內傷血毒給逼出來。”美少年鬆開秦浩的手,說:“還不錯,才泡第一次,你體內的氣血已經順了很多,而經脈也開始有鬆動的感覺。”
“那需要多久能治療好?”姚雲還是比較關心這個,因為在醒來的那一刻,他已經覺得自己全身充滿了一種前所未有的氣勁兒,這是從他負傷之後,從來沒有過的感覺。
“要完全治療好,那需要的不是時間,而是一個過程,一個調養的過程。如果你配合好,快得可以一兩個月,慢的或許會一年、兩年甚至是三年,也未必能完全好。”
美少年沉重的說:“如果我猜得不錯,能打傷你的人,相信也不是平庸之輩,那人的渾厚真氣幾乎把你的經脈都打碎,從這點已經能看出。”
姚雲沒有說話,他也很想回憶起當年那段情形,可是現在不管怎麼回憶,那記憶還是如此朦朧,說來也是白搭。
看到姚雲沒有說話,美少年也知道他是暫時想不起來的,於是也把自己的想法說出來,“明天我們要離開杭州,趕往浮雲山。”
“浮雲山?”
“恩,浮雲山的環境比較,很適合治療你這種內傷,而且,每天還需要你自身的調養。再說,浮雲山也有許多我需要的珍貴藥材,想要快點康複痊愈,就必須要到浮雲山去住一陣子。”
“好,我明白了。”
就這樣,姚雲決定與眼前這位懂得醫術的美少年往浮雲山而去,他沒有向美少年拖延時間,顯然他也已經打算不去見張涵婷和路仙兒她們。
對於姚雲這種表現,美少年雖然了解,但還是覺得問上一句比較好的樣子,問道:“你真打算不去告訴她們?或見她們一麵?”
“不去!”姚雲很是堅決的說。
畢竟,這次的綁架和爆炸事件已經足以向秦浩示警,倘若此刻給張涵婷等人知道自己還活著,又或許是出現在其他常去的地方,那肯定會給那些暗中的敵人知道自己還活著,尤其是林一奇。
為了保證她們的安全,姚雲覺得寧可暫時的傷痛,也不要長期的傷痛。
“既然你都這麼說了,我隻是希望你不要後悔。”美少年微微一笑的伸出手,說:“雖然我對你忘記了我很惱火,但我還是正式的介紹一下我自己,我沒有姓,隻有一個你幫我起的名字,我叫阿紫!”
“阿紫?我幫你起的名字?"
"嗬嗬,你暫時不想起來的,而且以後你想起來的時候,你自然會了然,又何必多此一問呢?”
姚雲越來越懷疑,自己到底都做了些什麼,為什麼有些事還真是想不起來了?
翌日。
姚雲與阿紫早早就往火車站出發,往浮雲山而去。他們行裝十分簡便,簡便的讓人看不出他們這是要遠行。
而浮雲山的所在位置在江西省某個位置上麵,按常理從杭州到江西省,坐客車也隻不過是幾個小時的時間,甚至還能直接比較快一點的達到他們的目的地,可姚雲和阿紫卻選擇坐火車,這點讓人有點難以理解。
坐上火車之後,阿紫便有點迫不及待的問:“為什麼我們有客車不坐,非得坐火車,兜那麼遠的地方?”
“難道你還沒察覺麼?”姚雲微微一笑的瞥了一眼阿紫問道。
阿紫有點迷惑,“察覺什麼?”
“從我們在杭州火車站出現以後,一直都有一個人跟著我們,不,準確點來說不是人,是妖物,難道你的鼻子沒有我的靈驗?聞不到那惡心的味兒麼?”
“什麼?”阿紫鼻子的確不是很靈,感應事物的感覺也沒有自幼就在擔驚受怕之中度過的姚雲強。
即便此刻姚雲提醒了他,他依舊察覺不出一些什麼,但是姚雲能這麼說,也並非空穴來風。
“我感覺不到他的存在。”阿紫坦白的說。
姚雲對於阿紫的實力多少也有點吃驚,可是沒有想到他居然察覺不到那家夥的存在?這讓他覺得有點匪夷所思。
“那跟蹤我們的到底是???”
“血族!”姚雲微微搖頭,道:“你對我的事情那麼清楚,你也應該知道,靈氣圖牽扯的東西太多了。上次我很難得回來的古文石碑以及紅塵居士的手記,都給血族趁我不在給偷走了。”
“你們交過手了?”
“恩。”
“血族這些年來一直都與江家紛爭不斷,他們出現在華夏,江家不可能沒有發覺。”阿紫眉頭緊鎖,對於姚雲口中這事,他算是忽略了,因為在姚雲與血族交手的時候,他並沒有如往常一樣關注著姚雲的一切。
“這些我也略有耳聞,我父親曾經跟我說過,我外公好似與血族那凱立德血王有多年的仇恨,所以他們才會經常產生摩擦。”
阿紫微微搖頭,道:“江家主與血王有仇恨是不錯,但是能讓他們兩常常產生摩擦的並非隻是仇恨,而是……”
“而是什麼?”姚雲看到阿紫突然不說話,頓時有點疑惑的問。
“沒有而是了.....”阿紫突然把話給咽了回去,似乎覺得此時此刻告訴姚雲那些事,那隻會是徒增他的負擔。而且,目前為止,阿紫也覺得這些事現在暫時最好是不能讓他知道。
再說,他阿紫也隻不過是聽聞而已,並非是經過什麼人去證實過。
但是,即便阿紫不想再說點什麼,可姚雲卻是已經在懷疑什麼了,因為他覺得阿紫突然收住口的話,肯定與自己脫不了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