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說明,在速度上,姚雲比他差了一點,但是,打了一會兒之後,姚雲也有點奇怪,他時不時分神去注意手中那把古劍,因為手掌所握之處令他總覺得有點不大對勁。在萬分火急的情況之下,姚雲突然想到一個動作,那美少年對他說那番話的動作,他記得美少年把劍遞給他的時候,那手不經意地緊了緊了一下劍柄。
想到這裏,姚雲想起有一種有機關的劍,頓時,用著嚐試的心在與Len拉開距離那一瞬間,他下意識的摸了摸紋路,嘴角微微翹起的露出一抹意味深長的笑意。
Len好像察覺姚雲的笑容,有心緊湊的問:“你笑什麼?”
“嗬,我沒笑什麼,隻是想到你們血族的移動速度的確不是一般的人能比,所以和你比速度,我隻能是白費力氣。不過,接下來你可要小心了!”話音剛落,姚雲奮勇地飛濺過去,長劍猛刺。
Len狠狠一擺,把長劍徹底彈開,原本這個動作放在剛才,姚雲或許會馬上躍身避開他接下來的反擊,但是這次沒有,嘴角露出一抹笑意之後,執劍的手快速一轉,劍柄之間發出一聲悶音。
劍身竟然與劍柄脫離而開,一條黑色的小鎖鏈不斷從劍柄流出,劍身給拍打的力道原本就很大,所以飛射出去的距離也很遠,不過很快,因為小鎖鏈的那半米不到的限製,很快就要給摞倒在地。
可卻在這個緊要關頭,姚雲猛然一拉,劍身仿佛給灌輸了生命,竟然往回飛射回來。Len見此,心裏沒理由來的一緊,正想以最快的速度避開,可惜已經晚了,鋒利地劍身已經從他胸前帶著一絲豔紅的血跡飛濺而過。
Len雖滿臉不可置信,但更多的是憤怒,正想要徹徹底底的反擊,可他那血紅的眼神沒理由來的一沉,仿佛受到什麼極大的壓力,霎時間他瞧了一眼姚雲,轉身之間張開背後的翅膀,並且還迅速的消失在黑夜之間。
“別跑!”姚雲很想追上去,可惜長劍的機關隻能使用一次,一旦劍柄與劍身分離,就必須要用人手去把它們合並。再者,姚雲也沒有血族那種張開那雙惡心翅膀飛行的能力,隻能是站在原地盯著那消失得身影,“血族和梵蒂岡麼?哼,我會去找你們的。”
公寓裏頭。
張涵婷已經把整個室廳和房間都給重新整理了一遍,在她的努力之下也終於恢複了以往的樣貌。
或許直接點來說,比以往還要來的幹淨整潔許多。
哢嚓的一聲,房門給打開了。
姚雲鬱鬱寡悶地走進來,看到已經給整理好的房間,眉頭輕輕挑動了一下,剛準備回房的他卻看見那好像有點因為累而倒在沙發上不省人事的張涵婷,努了努嘴,姚雲走了過去。
“沒想到沉浮官場多年的張局長竟然有這麼可愛的麵容,還真是難見!”姚雲看著微微屈身在沙發熟睡的張涵婷,很意外的溫柔總會在不經意之間流露出來,他輕輕撥動了一下張涵婷的發絲,就這麼盯著她看。
看著這位曾經野蠻的讓自己與她簽訂三個月男女關係,野蠻的讓自己搬入這個三房一室的房間,野蠻的........
想起過往的種種事情,秦浩還真有點不敢相信,短短一個月之內,自己的生活就因為她而改變了不少,甚至就連自己這個原本隻想低調生存在這個魚肉社會的蝦米也變得異常起來。
說實在一點,姚雲也萌生過一種很奇特的想法,在與前任教導處主任以及李明生的糾紛之中,他都對張涵婷的行為極為歡喜。與其說歡喜,倒不如直接點來說,他開始有點喜歡張涵婷這種野蠻得來,不失可愛的性格。
“雖然我不懂什麼叫愛情,但是,我實在不想因為自己的事情而把你給牽扯進去。涵婷,請你原諒我,或許我不能遵守你我之間的承諾了。你我的相識是一種緣份,我會好好放在心裏,永遠也不會忘記。”
姚雲喃喃細語,眼眸裏寫滿溫柔的看著眼前這個女孩兒,他原本隻想古書丨記載的一樣,做一名無憂無慮的遊士,可是他知道,自己不能做,也已經做不了了。
近些日所發生的事,不,就單純今日所發生的事,已經是讓姚雲徹徹底底的想過一遍。
他認為,自己或許就像自己的老友們所言,想要過平淡而簡樸的生活,怕是很難。
他從來沒有想過自己會去刻意的改變些什麼,也沒有想過要與人爭個天昏地暗,更沒有想過,要將世間權力、財富一切足以*惑人的東西玩弄於鼓掌之中。可是,今晚發生的那些事已經讓他徹底對這個世界改觀。
追查靈氣圖的下落,沒有權勢好像也隻能原地踏步,興許哪天老天爺發神經,讓他姚雲的運氣極好的找到靈氣圖,可是終歸也隻是一場空。
自己的人生就好像給靈氣圖所定格,根本沒有一點趣味。
曾經聽過一句話,人隻能活一次,要想在活下來的一次裏麵不留下任何遺憾,那麼就需要自己去創造精彩的人生。
微微地搖了搖頭,姚雲自從遇見血族之後,心情好似煩悶不少,看著不斷吐出蘭花之氣的張涵婷,他突然萌生出一種衝丨動,兩眼發直的盯著那微微發翹的嘴唇,腦瓜子好像有點鬼扯的移動起來,心跳也猛然加速。
輕輕地,輕輕地……
姚雲那嘴唇與張涵婷的嘴唇輕輕地碰了一下,回過神來,他突然覺得自己這舉動太偉大了,居然敢偷吻野蠻警花,心裏暗暗吃驚且還帶著一絲自豪的笑意。
“嗯?”張涵婷輕吟一聲,突然睜開眼睛,原本該本能的呼叫出來的,畢竟姚雲竟然半跪在自己麵前,而且那臉蛋還湊那麼到,但是就不知為何,那叫聲才到喉嚨她突然吞了回去。
溫柔!
是的,這是她很少從姚雲身上看到的溫柔。
溫柔的眼眸,溫和的笑容,這與平常張涵婷見到的姚雲完全不一樣,“你回來啦?”
“恩,你怎麼不到房間裏麵睡。在這睡,可是會著涼的。要是你感冒了,你可別想我會照顧你。”
“誰要你照顧,自以為是兼臭美的家夥!”張涵婷淡淡一笑,臉色有點紅暈,細聲的問:“你還要這樣盯著我多久,我快受不了了!”
“怎樣,給本少爺這種溫柔的眼神所吸引了吧,是不是有種來電的感覺?”姚雲笑了笑,也站起身來問道。
“屁,你就在一邊臭美吧,本小姐要回去睡覺了。”張涵婷臉色緋紅的白了姚雲一眼,剛走沒幾步又突然轉身,“對了,你剛才跑哪兒去了?”
“沒去哪,我隻是去周圍逛逛,想看看有沒有那兩個小偷所遺留的痕跡,好歹我們的吳大局長調查。”
“哦?那你查到什麼沒有?”
“沒有,兩手空空!”姚雲撇了撇臉,搖動著兩隻手。
“就知道,既然能瞞住劉伯的小偷,自然也不會是一般的小偷,能那麼輕易留下什麼痕跡麼。你還是趕緊洗洗睡吧!”
“恩,馬上!”姚雲轉身往自己的房間走去,在關上門的那一刻,他整個人仿佛變了。
把古劍放到一邊,姚雲解開自己的上衣,露出那一身潔白的可以與女人那皮膚比擬的肌肉,雖然可以與女人那潔白的皮膚可以比擬,但是有點美中不足的是,他身上有好幾處傷痕,其中最深的有一道長長的刀痕。
不過要關注的並非是這些,而是姚雲頸上那一條護身符,這是他父親在他臨出門那一刻給他的。
“雲兒,如果你覺得對自己的人生迷茫的時候,你可以拆開這護身符看看,或許它能幫你。”
這句話,不,準確點來說,隻要是他父親所說的話,他都會銘記在心。小心翼翼的解開護身符,在護身符裏麵拆出一塊黃色的蠟紙,在蠟紙上麵寫著幾個小字。
“不管你要做什麼,父親都支持你!”
“父親!”姚雲盯著蠟紙發呆,良久之後他方才露出一抹苦澀的笑容,接著他又拿出一塊玉佩,這是他從美少年手上得來的。
雖不知美少年到底是什麼人,但是卻與江家有所關聯,而且這玉佩姚雲知道是他父母當年的定情信物,在他父親哪裏,他也曾見過與這塊一模一樣的玉佩。
“父親曾經說過,此玉佩原本有兩個,一個在父親身上,一個在母親身上,這是他們當年的定情信物。因為當年母親因病魔纏身,也因為姚家家規所致,母親在臨死之前給遣送回江家,這玉佩也跟著母親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