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簡單嗎?”姚雲雙手環抱在胸前,笑道:“黑摩卡的產地是來至星巴克,它的傳承曆史十分悠久,你能選著這種咖啡大部分原因不在與你自己,而是在於我。”
“你就臭美吧,誰為了你啊!”張涵婷有點口是心非,眼神不斷躲避著姚雲那充滿笑意的眼眸。
確實,她點了黑摩卡,那是點給姚雲的,並不是她自己的。因為黑摩卡所代表的是黑色憂鬱之外,還有另外一種情調意思,那便是古典清幽。
按照張涵婷對姚雲的了解,她覺得這類型的咖啡很適合姚雲,先不說姚雲本身就是一個考古教學的,就說說他本身具有的氣質。雖與高貴得一塌糊塗的貴族扯不上八輩子關係,但他卻有一種即便是高貴的貴族也比擬不來的獨特氣質,那邊是古典清幽的氣質。
雖然這隻是純粹的個人感覺,別人或許不一定這樣看姚雲,但張涵婷卻是如此,所以才會點了黑摩卡。
不過,姚雲此時此刻卻是笑意濃烈的說:“你點黑摩卡不是為了我,但也是點給我喝的,所以我剛才點的藍山咖啡也是為了你。”
“為了我?”張涵婷覺得有點好笑的指了指自己,一臉茫然,她始終有點不敢相信,而且她也不大懂姚雲點藍山咖啡的意義。
“眾所周知,藍山咖啡是世界上最優越的咖啡,它香味十分濃鬱,有持久水果味。在各大上流社會的眼界裏麵證明,這類型的咖啡很適合成功人士飲用。但是,我覺得它還適合另外一類人飲用!”姚雲說到這裏,完全打住,沒有接著說下去了。
成功人士的話,張涵婷不是自滿,她的確已經算是很成功了,23歲已經當上一局之長,手下管理著整個杭州市的警察,頗有一聲令下百民臣服的地方官氣韻,所以她自然也是擔當得起。
但是單憑這個,她張涵婷還是覺得自己不能接受姚雲點的藍山咖啡,看到他扯一點就不扯的表情,不由得問:“怎麼不說了,快說啊,還有一類呢?”
“我說來無用,要你自己品嚐過才知道。”
“說不說?”張涵婷瞪起臉色,姚雲這種吊胃口的讓她覺得很可惡,所以她覺得非得逼著姚雲講出來才可。
姚雲無奈,這野蠻警花就是喜歡在自己麵前擺出一副野蠻的樣子,可自己偏偏又挺喜歡她這種表情的,畢竟這樣才是他所認識的張涵婷。
“你真要我說?”
“快說,別廢話太多!”
“那好,我說出答案你可不要拿凳子砸我?”
“行了行了,我的姚大少爺,你就說吧,小女子拜托你了。”
“好,我告訴你,我點藍山咖啡的大部分原因是因為……”姚雲指了指張涵婷那對隆起的胸部,連忙用手擋在前麵。
“女人?”張涵婷好像有點理解錯誤,道:“誰不知有奶便是女人!”
“不是,是……”姚雲連忙搖頭苦笑,再度指了指她身上某個部位。
霎時,張涵婷臉色產生了變化,立即咆哮起來,“姚雲……”
從古自今,社會沒有真正的公平。
姚雲並非是大發慈悲到寧可天下人負我,莫要我負天下的那種人。放走黑龍,姚雲為的就是想要弄清楚,林家到底還要找自己多少麻煩,也想要知道,林一奇下一步還會做出點什麼?
等待!
有些時候,姚雲覺得自己在等待一個準確的時機,或許是說在等待一個最令人信服能絆倒林家的時機。
雖然說從以往林一奇對姚雲所做的事情來說,已經足以讓他滅掉林家幾百次,但是滅掉一個林一奇並不足以滅絕掉所有麻煩。畢竟在林一奇的後麵還有一個林家,然而在林家後麵還有一個叫做太子爺的人。
姚雲並不是第一天認識林家,在很多年前,林天海到姚家的時候,他已經從自己父親那邊了解過不少,或許這麼說隻是一種掩飾,因為不單單是一個林家,即便是當今五大世家,甚至其他家族,姚雲無一不多多少少有些了解。
人不可能一直的仁慈,一直的仁慈就是一直的對自己殘忍。
野心這玩意兒姚雲不是沒有,而是這廝表現的並沒有那麼明顯。
或許在別人的眼裏,姚雲隻是一個好吃懶做,得過且過的傻愣青年。但是,誰敢說真正的了解姚雲?
他曾經也如此認為,尋找靈氣圖的目的是為了自己的父親,為了家族的興旺。可是,從出來之後,每一件事,每一寸光陰都讓姚雲覺得,自己以往的想法是不是錯的?在為了父親,為了家族的同時,其實姚雲還覺得,他尋找靈氣圖的大部分原素都在於自己,想要在家族裏麵證明自己的存在,想要成為一個帶給家族興旺的人。
可是,到頭來,姚雲發現自己錯了。
不管任何的借口,也不管任何的做法,其實歸根究底,姚雲還是為的終究是得到權力。
姚家在別人的眼裏或許不算是什麼,但是在熟悉姚家是什麼家族的人眼裏,這可是逆反的對照。
你可以認為姚家隻不過是一個普通而古老的傳承家族,甚至還可以認為姚家隻是一個鄉巴佬家族。但是你絕對不可以小瞧於它,因為你隻要稍微小瞧一下,與姚家惹上,那麼你連死或許都不知道是怎麼死的。
或許有點誇大其詞,但這也並非不是不可能發生的事。
然而,言歸正傳。
倘若得到了姚家的認同,那就等同得到了至高無上的權力,以姚家的勢力來說,在如今這個狗娘養的社會立足,已經是卓卓有餘。隻不過,姚雲此刻的的確確沒有真正的想要得到過姚家任何一份權力。
他的想法依舊天真,天真的以為隻要尋找到靈氣圖,他就完全了父親的囑咐,完成了家族多少年來一直都完成不了得祖訓。但是,他並不知道,在即將不久的將來,他會推翻以往種種想法,徹底地去走上那一條原本他與他母親承諾過不想走的道路。
回到張涵婷車子裏麵發呆的姚雲扯開黑色布條,細細地觀察著那把古劍,他一度回味美少年的話。
“熟悉的感覺?”姚雲反複握了握,輾轉之間也感覺到不到什麼熟悉的感覺,“殺人的感覺?還是把凶器握在手中能做任何事的那種感覺?”
姚雲不解,美少年為何要說出那種話,“難道是我忘記了些不該忘記的東西?”
忘記、回憶?
姚雲可不曾覺得自己忘記過什麼,但是美少年的話讓他很在意。可他卻忘記了,此刻在他身邊還有一個人也很在意他此刻的那種不解神情。
“你在想什麼?”
“哦,沒,沒想什麼。”姚雲微微一笑,把黑布重新纏上。
聰慧的張涵婷看到姚雲不願多作解釋,她自然也不多問,興許是因為她想要找點話題談,無意之間提起了一件事。
“姚雲,你還記得那葉老麼?”
“記得!”對於那位葉老,他姚雲自然記得,而且還印象深刻,但卻對張涵婷突然的提起有點疑問,“你怎麼突然提起他?”
“你覺得他為人怎樣?”
“處事老成,沉穩,也算是沒有白白浪費數十年光陰的老人。”姚雲微微搖頭,道:“但是,這種說話隻是對他的掩飾,與其說他是好人,倒不如直接點說他隻是一隻老狐狸。”
“老狐狸?”張涵婷覺得姚雲比喻的很好,笑了笑問道:“那你說,這隻老狐狸好像想要提拔我接替那書記的位置,你說,我該不該接受?”
“他提拔你當書記?”姚雲眉頭瞬間皺起。
對於李明生那件事,他姚雲隻是知道一半。那位原先的書記下場如何他不知,李明生如何他更不知,甚至是那位主管部門老幹部的葉老為何要將張涵婷提拔成為書記,這點他更是疑惑萬分。
“李明生的案件已經落下,他給判了無期徒刑。而原先那位書記已經給他拉下台,且還以與黑道勾結的罪名徹底打入死牢。也正因為這樣,書記變成了空缺,所以他想要讓我去接任。”張涵婷仿佛看穿了姚雲的心思,說道。
姚雲眉頭緊鎖的很,不解的問:“這些事好像都是你們部門的事,你為什麼要告訴我?”
“我不是迷惑麼。想要聽聽你的意見,再說,你是旁人嘛,旁觀者清這四個字你沒聽說過麼?”張涵婷沒好氣的白了一眼姚雲,她自然知道這些事是機密,按照常理姚雲是絕對不可以知道的。
但,張涵婷卻偏偏告訴了他,甚至還說明是在問姚雲的意見。
姚雲怒了努嘴,說:“這件事我無法給你意見。”
“為什麼?”張涵婷把車子開進公寓之後,問道。
“因為我並不了解官場!”
“那你站在我的立場上來講,應該可以給點中肯的意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