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剛剛站起來的林一奇不知是不是因為玩女人太多了,弄得有點腎虛,就這麼給撞了一下之後,連站都需要人扶著。
“臭雜碎,你居然敢笑我們少爺。來人,拖出去打個半殘。”那家仆語氣十分惡劣,完全沒有把任何人放在眼裏一樣。
但是,懂得人都知道,他並非很有實力的牛逼人物,而是狗仗人勢的欺辱他人。
兩個彪漢也二話不說,立即對那青年衝了上去,而青年卻冷笑了一聲,“是你們走路把眼睛放在褲襠裏麵,並非本人有意要撞你們,這裏是張家的別院,你們還講不講理?”
聲音很大,大得讓別院大門的人都能聽到,看到,也有不少人圍觀了上來。這不,青年他說得話一點也不假,這是張家的地盤,豈能容人在此放肆?
再說,今天可是張家的大好日子,出了點什麼鬧劇,那可不大好看。所以,張家別院的保安也已經開始注意上他們這邊了。
“住手。”喊住手的不是別人,而是林一奇,他雖然是花花公子,但並不代表他很愚蠢,就拿他能把女人玩弄在鼓掌之中,已然證明。
“這位兄弟,不知貴姓?”
“怎麼,你想知道我叫什麼名字,然後派人去調查我一番,接著再買通一點人找我晦氣?”青年滔滔不絕,似乎把林一奇心裏所想的事情都給一一拆穿,讓其臉色變得極為鐵青。
“林少爺,這怎麼回事?”三個保安走到大門這邊,看到氣氛顯得有點水火不容,頓時滿臉嚴謹的問道。
而這時,那家仆先開口,道:“這人撞倒我們少爺,非但不道歉,還出口傷人。”
“哦?”那帶頭的保安皺著眉頭看向那西裝青年,問道:“先生,這裏.....”
“喂喂喂,你們可別搞錯。是他們走路不長眼,我避開道路給他們走,他們還硬生生地撞上我。是他們不但沒有給我道歉,而且還想要趁機尋根問底的找我晦氣。”西裝青年一臉從容,語氣上雖然與他的表現有點出入,但卻讓在場圍觀的人多多少少也有點信服。
隻是想到哪林一奇可是那在杭州市抖一抖都能讓地震三分的林家大少爺,他們可不想得罪林一奇,所以也選擇了冷眼旁觀,不說一句話。
“真是這樣嗎?”
保安略帶些懷疑的語氣讓青年一陣不悅,臉色都突然變得詭異起來,他笑道:“怎麼,難道你覺得我這個沒權沒勢的人敢在張家的地盤說假話嗎?”
此話一出,頓時讓所有人一陣錯愕。
並非青年這話是把張家抬到天上去,而是因為他說得很有道理,雖然青年穿得一身整齊西裝,牌子也不錯,但是與在場的人在價格上相比之下,的確顯得有點劣勢。
“都怎麼了,發生什麼事了?”就在雙方對持不清之下,一個老人走了出來。
“管家。”保安們見到來者,都紛紛恭敬的叫了一聲。
“林少爺,你可來了。我們家老爺讓你到他書房一下。”老管家中氣十足,林家大少見此,也知道沒有必要在這事糾纏下去,畢竟這對雙方都沒好處。
然而,整場的鬧劇似乎變得很滑稽,一哄而散之後,西裝青年麵帶著一種極具邪魅的笑容走進別院。
隻是,他沒有警覺性的發現,有一個俊朗的青年正盯著他,眼神裏麵充滿激動,隻是卻沒有立刻上前與之交談。但,並非隻有這青年一人盯著他,在某處還有一個長得很漂亮,若是給他看到她在這裏,必然也會很吃驚。
因為他們兩人這兩天也覺得對方夠令自己驚訝的了。
回到張涵婷她們這邊,經過商議之後,也有張涵婷她母親來對張霸天進行勸說,正當她們三人想要去找張霸天的時候,老管家的身影還真是無處不在,很適宜地出現在她們麵前。
“夫人,老爺讓你們到書房一下,說是有事相談。”老管家微微彎腰,微笑的說道。
“怎麼,林家那小兒來了麼?”張天明嘴角咧了咧,問道。
“是的,林家大少爺已經到書房與老爺交談。”
“也好,我們也有事要找他。”
“等等.....”就在張天明剛剛把話說完,一個西裝青年出言打斷了他們。
“你.....你怎麼回來了?”張涵婷看到西裝青年,大為吃驚的看著他。
而西裝青年卻不顧眾人疑惑,微微一笑,對著眾人點了點頭,算是打了招呼,然後再不顧他們一臉詫異的表情,拉著張涵婷走開了一點,伏在她耳朵裏麵說了不知是什麼話,讓張涵婷那臉色變化的極為厲害。
說真的,這張涵婷的確與眾不同,先前對這西裝男子,也就是姚雲的一走了之覺得很委屈。可是他走後,她也能理解這位相處不到幾天的男友的心情,畢竟這種事放在任何人身上,自尊必然受到打擊。
尤其是像姚雲這種人,所以她在吃驚姚雲居然會突然回來之餘,還吃驚他居然不介意自己利用他一事,這讓張涵婷無所適從,心中慚愧。
“小夥子,你是誰啊?”美麗的婦人那雙眸緊緊的盯著姚雲,她深知自己女兒的脾性,一般的男人趕這樣拉張涵婷的,沒有幾個。
相反,能與張涵婷如此親密的,這不能不讓她這位做母親的感到吃驚,甚至還有點好奇。
姚雲看到婦人那雙美麗的眼眸盯著自己看,臉頰地兩旁露出一個淺淺的酒窩,他終於知道張涵婷是繼承了誰的血統,居然擁有極為特別的迷人酒窩了,也肯定了心中想法,於是笑了笑,說:“俺啊,俺是你閨女的男人。”
“哦,你就是那個......那個.....”婦人一臉尷尬,倒了嘴邊的話一時間說不出來,畢竟以她這種身份說出自己女兒對姚雲霸王硬上弓的話,的確是難以啟齒。
隻不過,一直都站在一邊的張天明卻表現的很詭異,他沒有插話之餘,還讓老管家先退下,滿臉笑意的盯著姚雲。隻是看到自己母親說不出話,他也上前伸出手,“我是涵婷她哥,張天明。”
“你好,我叫姚雲。”姚雲微笑地伸出手與他握了一下。
“我妹妹自幼野蠻成性,是我這個當哥的過錯,還希望你大人不記小人過,就原諒她吧。”聲音很淡,卻透露著極端的壓抑。
張天明可是在軍區裏麵胡混長大,身上那血深深地軍人氣勢更不是一般人可以承受的,而姚雲能在他麵前保持的如此從容,這不但讓那婦人和張涵婷吃驚之外,最吃驚的也莫不過於當事人張天明。
由此可見,能在如此壓抑的氣氛之下還能保持從容之色的姚雲,也不是爛船釘,他笑了笑,道:“很抱歉,我不是什麼大人。”
“...............”張天明突然愣住。
姚雲笑意更是濃烈,笑道:“雖然我隻是一個隻會魚肉別人的小人,至今對於令妹所舉動也不曾忘卻,但我懂得作為一個有信用的人,必須要履行自己的承諾。所以,你們放心,即便我沒有原諒這位張涵婷小姐的所作所為,但並不代表我不幫她。”
“姚雲。”張涵婷她不知道姚雲自己已經領會了些什麼,但是不想他把事情越抹越黑,所以還是情不由己的喊了一聲。
“你應該還記得我們之間的約定,作為小人,恩,我認為在履行承諾之前,還得感謝你,畢竟是你讓我有了住的地方。”
諷刺,絕對的諷刺。
聽在別人的耳朵裏麵或許是諷刺,但是在張涵婷的心裏卻是委屈,她知道自己對不起姚雲,盡管用多少借口來掩飾,但到頭來也是於事無補,因為這傷害不單是姚雲一人的。
“姚先生,雖然我妹妹做了些對不起你的事情。但你也沒有必要如此計較,畢竟怎麼說她也是女兒家,最大損失的人是她。”張天明多多少少對於這位自稱小人的姚雲有點反感,但是卻不對他排擠,因為他覺得有些自稱小人的人比那些偽裝自己的大人來得厚道。
“從你的語氣與氣質上看,我確認你是個軍人,而是還是一個軍官。但是你不要忘記,我可不是你的部下,或你手下的將領。我沒有必要遵從你任何意願,因為這關係到我個人尊嚴問題。”姚雲頗有意味的神情讓張天明徹底的愣住了。
作為一名軍官,在政治上與那些政客糾纏都沒有如此壓抑過,可偏偏在這個長得並不是很起眼的青年麵前,他感到無限的壓力,尤其是給他那一雙黯然神傷的眼眸之中所表態出來的詭異笑容。
曾經有一個古人說過,眼睛會表到出笑容的人,那是最危險的人。
因為這種人經過一些,或小或大的打擊,甚至或小或大的浩劫,以及或小或大的轉變之後,他會變得讓人很恐懼。
而現實生活之中也有此這一類的人,最多的地方莫不過於醫學院、研究院、博士會等等地方,那些給人稱作之為瘋子的人,他們並非是真正瘋掉,而是腦袋經曆著一些摩擦而導致他們停留在原點,隻要一旦突破這種原點,那麼這人就會變得如上麵所說的一樣。
所以,鋒芒畢露的高官才子隻要一受到巨大的打擊,通常都會一厥不起,往往都比不上這些經過打擊、浩劫等的人堅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