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不把事情說清楚,那請恕我不奉陪。”
說完之後,姚雲打開車門便走了出去,而張涵婷還沒來得及反應過來,他的身影已經走遠。隻是,片刻之後,坐在車子裏麵沉默不語的張涵婷扶著舵手,那晶瑩般的淚水從她臉龐滑落。
“啊......”張涵婷對著舵手拍打了兩下,哭泣的聲音透露出極大地委屈。
而走在大街上的姚雲,此時此刻可謂是百般滋味在心頭。他從來沒有想過自己居然如此愚蠢,輕易地去相信任何人,他有點恨自己,為什麼輕易的陷進去,自己是不屬於這個世界的。女人也好,男人也罷,在這個魚肉世界裏麵都是充滿異變的。
盡管這一刻感情很好,但很有可能下一刻就因為某些事情,兩人會成為鐵錚錚的敵人。
“難道,這個世界上就真的沒有相符交心的人了嗎?”姚雲臉色蒼白的露出一抹苦笑,笑得是如此苦澀。然而,在某處一直都注意他的人,目光極為寒冷,拳頭握的死死,似乎在強忍著什麼。就當他忍耐不住的時候,看到姚雲突然停住身影,眉頭皺起,也打斷了他想要上前與姚雲說話的衝丨動。
“大哥,那姓林的雇主人真要我們這麼做?”一個毛頭青年坐在公園的椅子上,對那抽著煙的青年大哥問道。
“恩!”青年大哥狠狠吐出一口煙霧,嘴邊掛起一抹笑意。
“可是大哥,你要想清楚,這事要是暴露了,那.......”
“你怕什麼,他們林家有權有勢,還怕會暴露?”
“不知道,我總覺得這事沒那麼簡單。再說,這次咱們的目標可是這杭州市的局長,要是出了什麼事咱們吃不了兜著走。”
“就是就是,大哥,我覺得大毛說的話有道理。我們這些混混雖然躋身不上上流社會,但是對於上流社會裏麵的事,就數我們最能打聽。大哥你是知道那張局長也是有背景的,這事不怎麼好做。”染得一頭綠色頭發,長得滿臉青春痘的青年,腦子似乎很靈光的樣子,把整件事的弊端都給說了出來。
青年大哥看著自己的兩個小弟一眼,把煙一口氣給抽完,然後才開口說:“你們是勸我不要做這事?”
“恩!”兩人都相互點頭。
隻是青年大哥卻突然笑了起來,“哈哈,這事你們也知道利潤有多大,隻要做成,我們有大把大把的錢,到時候我們到別的地方去,你們還怕?再說,我們是混混,不是社會五好青年,沒什麼文化,不做這種有風險的事,我們能做什麼?”
“可是........”
“聽我的,這事絕對不會有什麼紕漏,隻要做成,我們馬上離開這.......”
還沒等青年大哥說完,一個穿著西裝的青年突然走了出來,“你們想離開,恐怕沒那麼容易。”
“操,你他媽誰啊?居然敢偷聽我們說話?”青年大哥一臉囂張的表情,指著那西裝青年問道。
西裝青年麵無表情,就在那青年大哥的眨眼之間,突然出現在他門前,單手掐住他抬起的手,哢嚓地一聲。
“啊.........”
“大哥。”青年大哥身後的兩個小弟看到自己大哥給虐,立即架著氣勢衝了過去。
而那西裝青年立即鬆開青年大哥那已經給扭斷的手,快速伸出兩腳,兩個小弟捂住自己的肚子往後飛了起來,臉色鐵青,一口白沫吐出,接著就暈死過去了。
“他們可以暈,但你不可以。”西裝青年回頭冷冷地瞥了一眼那青年大哥,說道。
青年大哥已經忘記自己手臂傳來的疼痛,雙腳打顫,甚至此刻都有點犯口吃的說:“大....大.....大爺,你.....放過吧。我.....上有高堂,下.......下有........有妻兒。”
“隻要你老是回答我的問題,我不會傷害你的。”西裝青年溫和地笑了笑,笑得人畜無害。
隻是,那青年大哥看到這種笑容,打心底都覺得恐怖,好似他看到閻羅王正在靠近他。
×××××××××××××××××然而,此刻回到那別院裏麵的生日晚會。
別院很精致,能停大量豪華的車子,甚至還能躋身至少一百多人,即便在別院的上方設有一個舞台,甚至周圍還擺設著不少的台凳。
在舞台上方,掛著一副橫聯,上麵寫著“熱烈恭賀商恒企業有限公司成為跨國大企業前十名,以及熱烈祝賀商恒企業董事長生日誕辰!”
由此可見,今天晚上不但是這商恒企業董事長的生日晚會,還是這企業躋身成為跨國大企業的慶功宴,整個會場裏麵的人都是非富即貴,甚至背景極深的人物。一般的人,怕是很難進來這裏。
而也在這時,性感的女司儀走到台前,“各位先生女士們,晚上好!”她微笑的說完之後,也立即鞠了鞠躬,由此把整個別院的目光都給吸引了過去。
不是因為女司儀很漂亮很性感,而是因為在這裏的人,多半都是為了能與這已經躋身上跨國大企業行列的商恒企業拉點關係,所以,他們都特別注意。
“歡迎各位的到來,今天,我們商恒企業是雙喜臨門。第一,商恒企業在百般艱辛之下終於成為跨國大企業之中的前十名。第二,今天也是我們商恒董事長的生日誕辰。可見我們商恒企業能在今日有如此成就,我們董事長絕對是勞苦功高。”女司儀頓了頓,回頭看了一眼,也立即對著麥克風,說:“現在,有請我們商恒企業的董事長,張霸天上來講話。”
就在女司儀話音剛落,一位長得十分彪悍的中年人走了上來,那成熟穩重的氣質不斷從他身上散發出來,他走到台前接過麥克風。
“我張某很榮幸,今天能在這裏設下宴席來與大家共飲........”
“靠,這張霸天還真行啊,居然在死之前還能躋身成為跨國大企業。”就在台上那張霸天發表講話的時候,一個角落邊上有幾個青年正在靠著牆邊竊竊細語。
“商恒企業如今在華夏來說,也算得上是一等一的大企業,他們能躋身上跨國大企業,我一點也不意外,反而是覺得這張霸天用的時間也太長了一點。”
看著自己身邊那極為不屑的老三,這位長得很俊朗的青年,卻微微搖頭,笑道:“老三,你是不是太看不起商恒了?能在一年之內躋身上去,也算是不錯的成績了。”
“不是我看不起他,而這是事實。如果換作是我,我保證能讓任何一家上市企業在半年就能躋身成為跨國大企業。”
“哈哈,老三這話說得不假。若不是老大你說我們現在得韜光養晦,老子早就吞掉商恒了。”另外一個長得胖胖的青年哈哈大笑,頓了一下之後,他接著說:“何況,商恒之所以能成為跨國大企業,除了他們有背景之外,還有那林家的支持才能做到今天這般成就,在我眼裏,他們的發展的確比蝸牛還慢。”
看著自己的兩位兄弟,俊朗的青年沒有說話,他拿著手中的紅酒抿了一口,抬頭看著天,說:“再忍耐一陣子吧,他已經出現在杭州了!”
“什麼?小少爺已經出現在杭州了?”兩人突然凝固了臉色,有點發愣的問道。
而那俊朗的青年點了點頭,說:“隻要我們有緣,我相信很快就可以見到他。”
古言雲,有緣千裏能相會。
這位長得俊朗的青年似乎對這句話很信奉,他似笑非笑了一下,接著把手中那紅酒一口灌入。
而站在他身邊的兩位青年,默默地看了他一眼,能讓他們老大信服的人,他們從來沒有見過,隻非空穴來風的從自己老大口中聞得幾分真跡。
名副其實的慶功宴與生日晚會雖然是同時進行,但是作為主人翁的張霸天,自講完話之後就回到了自己的書房上麵去。
“老爺,樓下有不少的人想要與你合作,都一窩蜂的堵在大堂上了。”一位老管家對著張霸天說道。
“合作?”張霸天曉有深意地笑了笑,“這些偽君子隻不過是想要在我商恒如今勢如破竹的氣勢猶存而在的時候來分一杯羹,接著我商恒的名氣來提升自己的價值,這種人......”他說著說著搖了搖頭。
而那老管家也沒有說話,隻是沉默地站在他身後,仿佛,不管張霸天怎麼想,他都覺得有理。
“老徐,涵婷還沒有回來嗎?”張霸天覺得這話是廢話,因為他問出這話之後,卻極為意外地問了一聲自己,先前看到的景象又是什麼?
老管家微微彎腰,道:“回老爺,小姐已經回來了,現在正與夫人和大少爺在偏廳閑聊。”
“哦......”張霸天沉了一下眉頭,他倒是沒有在意自己女兒還不來見自己的事情,而是有點在意今晚所有的來賓。
作為商人,氣話可說,但兒戲不可做。
雖然樓下那些人都是擺著一副虛偽的臉龐來笑臉迎人,但是在商場來看,他們都是各為其主,各求所得。
“老徐,林家的人沒有來嗎?”張霸天突然問道。
“林家主來過電話說,他已經讓林大少過來了。”
“那他人呢?”張霸天眉頭皺了皺,腦海中常常回憶起剛才在這窗戶前看到的情景,自己的女兒居然與別的男人親密無間,這讓他感到很不舒服。
“要麼我現在叫下人去看看他來了沒有?”
“不用,你去給我傳話給涵婷,就說今晚就在家過夜。”
“是,老爺。”
張家別院的偏廳裏麵,張涵婷正低著頭,那眼睛發紅,卷起的眉毛似乎經過水跡衝洗過,看得那坐在她身邊的美麗婦女一陣心疼。
“老妹,你這樣的做法也太令人可恥了。你逃避林家這段婚姻,哥很支持。但是對於你這種為了逃避婚姻而斷送自己終身幸福的事,哥不予苟同。”張涵婷的哥哥,叫做張天明。不知是繼承了什麼優良傳統。不但長得英俊,還事業有成,在他的圈子裏麵,多半的女人都想裸體嫁給他,畢竟嫁入豪門,能一飛衝天。
“少拿你那軍官的語氣來壓我,雖然我有錯在先,但是不管怎麼說我也是逼不得已。而且吃虧的人是我,不是他。”張涵婷似乎對張天明有些不滿。
而一旁的婦人卻插嘴,道:“涵婷,你哥說得一點也沒錯,你這孩子也真是的,為了逃避竟然去利用人家,這事你怎麼就能做得出來呢?”
雖然有埋怨與不信,但是婦人眼神裏麵的寵溺卻硬生生把她給出賣,張天明見此微微搖頭,“涵婷,不管怎麼說,你排擠林家,哥理解,也很支持你去尋找屬於你自己的幸福。隻是哥實在不理解你這種做法,如果你不好好給人賠禮道歉,以後別說哥不挺你。”
“哼,不挺就不挺,有什麼大不了的。你妹我還真沒怕過什麼,如果爸逼我馬上嫁過去,我二話不說,咽喉一割。”張涵婷把那野蠻的氣質完全體現了出來,甚至還特別劍走偏鋒。
“老妹。”
“好了好了,你們兄妹倆能不能別鬧別扭啊。我看著你們長大,還不知道你們都是刀子嘴豆腐心的,別在媽麵前演戲了。”婦人好似看出了些什麼,白了一眼二人,看到他們都默默不語,也點頭道:“我會和你爸商量商量。”
“媽.....”張涵婷得意地看了一眼自己的哥哥,然後一頭埋進婦人的懷抱裏麵。
而張天明則是無奈搖頭,說實在一點,婦人的看法是錯的,以為他們兄妹早就合計好的。可是事實的真相偏偏不是,張天明的確很不讚成,隻不過看到自己母親那麼寵溺張涵婷,不想變成她們之間的叛徒,所以他隻能選擇無奈。
“少爺,你終於可來了。”
一輛漆黑色的奔馳開到張家別院裏頭,那長得的確有幾分俊朗的青年從車上走出來,他掛起淡淡地微笑,問道:“裏麵都怎樣了?”
“剛剛到高潮,少爺你若是再遲一點過來,我恐怕是抵擋不住了。張家的老管家老早就派人來問你來了沒有,弄得我差點不知往哪找借口。”
“沒用的東西,就一個老家夥也能把你弄得雞飛狗跳?”青年,名叫林一奇,熟悉他的人都稱他為一哥。
“是是是,少爺你教訓得是!”那家仆不斷點頭應承,對著裏麵擺了擺手,道:“少爺,你還是快點進去吧。那張霸天老早就在找你,怕是為了你和嫂子的終身大事。少爺......”
看著自己那心腹如此猥瑣的笑容,林一奇笑了笑,“張涵婷的確是個美人兒,弄上手也不怕什麼,隻是想起這丫頭那野蠻的脾氣.....”
“少爺,你可別忘了,對付野蠻的女人,你可是最拿手的。”家仆的笑容極為濃烈,看得林一奇得意不已。
而就在那林一奇正想走進別院大堂的時候,突然一個穿得一身西裝的青年向他撞了過去。
“哎呦,我的屁股要爆了。”林一奇覺得自己全身力氣突然抽空,整個人仰馬翻的樣子蹲坐在地上,嘴角撕裂。
“媽的,那個王八羔子這麼不長眼睛?”那家仆大罵一聲,接著往林一奇那邊走過去。
顯然,他沒有發現,也不知道那一直站在旁邊的兩個彪漢是一頭霧水的楞然,他們完全看不清自己家少爺是怎麼給撞倒的。
隻是,那撞倒人的青年非但沒有準備道歉的麵容,反而是一臉大笑,道:“啊.....菊花爆了?哈哈,哥真替你蛋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