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給也成,那兄弟們也隻能選擇走絕路了。到時候,別說咱們不給情麵。”
看著青年往外走出的身影,韓偉明猛地站起來,“等等。”
聽到聲音,青年站住身影,那臉上的笑意極為濃烈。在窗戶那邊偷看的姚雲見此,眉頭緊鎖,遇上這些事情,說真的他有點愕然。
“十萬塊我是給不了得,你也應該清楚我的處境。”
韓偉明協商的語氣讓青年錯愕地笑了笑,說:“你上次不是在那個叫什麼.....哦,叫做慈善捐款那得到不少好處嗎?你怎麼會沒錢?”
“你.....你怎麼知道?”韓偉明聽到青年的話,頓時臉色巨變。
“嘿嘿,你應該清楚,打聽小道消息可是我們這些在道上混的必備技能之一,這簡直就是小菜一碟。”
“你.......”韓偉明一臉氣餒,微微搖頭道:“上次我撈的油水也沒有多少,你現在要十萬,我真拿不出來。”
“真拿不出來?”青年覺得自己沒有必要再磨蹭,畢竟在這地方呆久了也會引人懷疑的,他可不想少了這千載難逢的搖錢樹。
“真拿不出來。”韓偉明搖頭。
而青年則是來到他身邊,拍了拍他肩膀,陰笑道:“我有一條門路,你敢不敢做?”
“什麼門路?”韓偉明疑惑的看著他。
“哈哈,當然是好門路,隻要你敢做,到時候別說十萬,就是一百萬也不在話下!”
“真有那麼好?”韓偉明有點心動。
他是一個狡猾得不能狡猾得人,但是也會常常犯一點小錯誤,就如同現在,給人抓住把柄之餘,還給人牽著鼻子走。由此可見,他也做了不少見不得光的事,即便是前陣子募捐賑災的災款他也可以貪汙。
“當然,怎樣,敢不敢做?”
“你先說說......”
“那好,我告訴你!”青年周圍觀察了一下,讓韓偉明把耳朵附了過來,說:“有人出一百萬要你們學校一位姓姚的命........”
“什麼?”韓偉明滿臉震驚,使勁地搖頭,“這種事我.......”
沒等他說完,那青年很小聲的解釋道:“你放心,殺人是肯定不用你來。隻是我們需要你幫幫忙,幫我們引他去一個地方,到時候讓我們好下手一點。”
“不用我動手,隻需我引他出去?”
“當然,事成的話,我們七三分賬,那十萬塊也不用你給之餘,你還能白撈了三十萬,這不是很好嗎?”青年放出了一個大大的誘餌。
韓偉明聽完之後,滿臉凝重,“你說的那位姓姚的老師,是不是叫姚雲?”
“沒錯,就是他。”青年點了點頭,問道:“怎樣,做不做,隻要你幫我們引他到好下手的地方就行了。”
“那什麼時候動手?”
“越快越好。”
“能容我想想麼?”韓偉明還是有點猶豫,雖然這*惑很大,但是風險也很大,畢竟是關乎到人命的事。倘若這事弄不好,別說自己的教導主任的位置坐不穩,就連自己的性命也難保。
“我給你兩天的時間考慮,兩天後我們老地方見。”青年說完,轉身便走出了教導處辦公室。
韓偉明愣著臉色地坐在椅子上,沉默不語,似乎在考慮著。
然而,那一個從頭到尾都在觀看這場勒索陰霾的姚雲,走出了教師辦公室,他臉色很森冷,腦海中不斷回憶自己這些天得罪過什麼人?
可是想來想去,他姚雲也想不出來,到底是誰出一百萬要自己的命?
“難道是前些陣子的混混,也不是啊,就算他們對自己有仇恨,可也未必有一百萬那麼多錢來買自己的命。但是,那到底是誰?”心中默默而想的姚雲,在不知不覺之中,已經回到了公寓。
“哎.....你回來啦!”
“恩。”姚雲輕輕地應了一聲。
看到他有氣無力,張涵婷皺著黛眉,問道:“怎麼,發生什麼事了嗎?”
“額!”姚雲微微搖頭,輕笑道:“沒,沒什麼事。”
“沒事就好。”張涵婷拿著一件件衣服扔給了姚雲,說道:“你去洗澡,換上它,我們馬上就要出去了。”
“西裝?”姚雲疑惑的問。
“當然,你老是穿那些老土的衣服,你不覺得很難看嗎?”張涵婷白了一眼他說道。
“靠,我那不叫老土,是休閑帥氣好不好。”
“是是是,是休閑帥氣,但是你現在必須給我換上這套西裝,就別像個娘們一樣磨蹭了。”
“娘們?”姚雲覺得腦袋有點發暈,這妞怎麼把自己比喻娘們來了,無奈地搖了搖頭,也往衛生間走去。
洗澡,換西裝,隻是那麼一瞬間的事情,隻是走出了衛生間之後,姚雲覺得全身繃緊,西裝他還真沒穿過。
他這種繃緊的感覺並非是西裝的料子硬,而是他自身的神經繃緊,因為那站在他麵前的張涵婷那眼睛正一眨一眨的看著他。
“哈哈,還真是人靠衣裝,佛靠金裝啊。你穿起西裝的樣子還真帥,不過,好像少了什麼東西。”張涵婷托著下巴沉思了起來。
而姚雲則是一頭霧水,他突然覺得自己有種極具異樣的感覺,就好像眼前所站的女子是一位賢淑的妻子,她正在為自己不斷塑造形象一般,感覺很溫馨。
“哦,對了,就是它。”張涵婷突然拍了拍額頭,轉身便往房間跑了過去。
而姚雲則是微微搖頭,坐在沙發之間瞥了一眼那西裝外套,苦笑道:“還真是用心良苦啊。”
不到一會,張涵婷拿著一條黑色的帶子走到姚雲麵前,帶有些許命令的語氣,道:“你站起來。”
“幹嘛?”
“別廢話,趕緊站起來。”
“額!”姚雲有點恐懼的說:“你該不會是想要謀殺親夫吧?”
“放屁,什麼謀殺親夫,真不害臊。”張涵婷白了一眼他,說:“我這是幫你結領帶,快站好。”
“哦......”聽到是結領帶,姚雲那心總算是放下來了。
隻是,下一刻,他卻感覺自己心髒的跳動很刺激。因為是張涵婷幫他係領帶,所以兩人靠的很近,那清幽的香味灌入他鼻梁之中,那深不見底,且還引人注目的乳溝,簡直讓他——開始有反應。
“別動。”張涵婷對於姚雲的不自在立馬提出抗議。
姚雲強忍不動,可心中卻大大感歎:“天下最殘忍的事,莫不過於美女站在你麵前,你卻不能去占有她,悲劇啊!”
張涵婷雖然野蠻,但也不失手巧。
第一次穿上西裝的姚雲,雖然表麵上很帥氣,卻欠缺一份氣質。當張涵婷細心為他係好領帶之後,披上歐式地西裝外頭,一陣賞心悅目的感覺油然而生。
姚雲原本就長得格外清秀,薄唇,身材單薄,從原理上來說他是不合適穿西裝的,更何況還要穿上皮鞋。可如今,經過張涵婷的改造,讓姚雲不但一改以往的氣質,還讓他徹徹底底的變成一名貴族公子。一時之間,她看得著迷,麵對一個營的追求者的張涵婷,何曾如此著迷的看過別的男人,可姚雲卻完全令她陷了進去。
“額,怎麼,不好看嗎?”姚雲看著張涵婷眼睛一眨也不眨的盯著自己看,心裏有點發毛。
“好看,好看,我沒說不好看。”張涵婷微笑了一聲,說:“你先到樓下等我,我換件衣服馬上下去。”
姚雲點了點頭,雖然這野蠻警花給自己的感覺有點別扭,可奈何已經答應了她,做人必要言而有信,於是他也到樓下去了。
在樓下等了大致五分鍾左右,野蠻警花已經開著一輛銀色轎車來到他麵前,“上車。”
“恩。”姚雲看到換上一件低胸黑紗衣衫的張涵婷,眼裏閃過一道讚賞,可最後又搖了搖頭。
車子絕塵而去之後,張涵婷一邊開車一邊對著姚雲,問道:“你搖頭笑什麼?”
“我搖頭,我笑?你什麼時候看到我笑了?”姚雲這有點廢話,畢竟現在還在笑。
“哼,不說就算。本小姐還沒興趣知道呢。”張涵婷冷哼一聲。
姚雲見此,微微搖頭,然後四處打量,發現後座有一條黑色的布條,“這你沒用吧?”
“沒用。”
張涵婷連看都不看都說沒用,可見,這黑色布條也的確沒用。隻是,姚雲卻把它當成玩弄鼓掌之中的玩物,不斷折來折去。原本氣氛很好的兩人,突然變得有點沉默起來,而車子也在開了大致二十分鍾之後,來到了一處豪華的別院裏頭。
車子停下,掛好擋之後的張涵婷回頭對著姚雲,說:“我先給你說好,待會進去之後,沒有我暗示,你可不能說話,更不能說錯話,明白嗎?”
“額.......”姚雲發愣,嘴角邊上扯出一條微微彎曲的笑容,明顯是在苦笑。
“走吧!”張涵婷說完,正想要開車門出去,可是卻給姚雲突然按住她肩膀,她感到一陣吃驚,這人的力氣怎麼那麼大,隻是看到他那越湊越近的臉龐,連忙退開他,“你要幹嘛?”
“沒有幹嘛,隻是你今晚既然給我一份如此重大的禮物,至少我也給點回禮你。”姚雲一臉微笑的舉了舉手中那折得極為巧妙的黑色布條,然後慢慢的貼近她。
張涵婷臉色泛紅,對於姚雲突然如此大膽的行為,她不知為何覺得心髒快要跳出他身體外麵,而且感覺越來越濃烈,兩眼愣愣地看著姚雲。
姚雲很細心,且表現得很溫柔,這是他前所未有的,從小一人長大的他,不懂怎麼去表現出溫柔。可如今,張涵婷卻讓他發揮出來了。
雖然張涵婷穿得是低胸黑色衣衫,隻要靠近一點就可以看到無限春丨光,但是此刻的姚雲卻無心欣賞。因為她雖然穿得很成熟,但卻美中不足的欠缺了一條小小的絲巾頸帶,所以姚雲此刻是在幫她打造完美一點的形象。
然而,黑色的布條雖然並非真的絲巾,但卻給姚雲那雙手十分巧妙的變成一條具有魔力的絲巾,讓原本隻有成熟氣質的張涵婷增添了不少嫵媚,更是完全把她那與生俱來的野蠻氣質給樣掩蓋住。
不過,他們兩人不知自己的動作有多曖*,不少路過經過的人都在他們身上停留幾眼,甚至還有人已經竊竊細語。更為主要的是,在樓上的窗戶跟前,一個中年人用手頂著窗簾,眉頭緊鎖的看著下麵,隻是看了一眼之後,他卻很快的轉身而走。
“你......你好了沒?”張涵婷簡直就是受不了,姚雲那身上流露出的味兒讓她感到很刺激,而且心髒的跳動更是讓她無法壓製。
“好了,你自己看看是否滿意?”姚雲一臉微笑,絲毫沒有一點不滿張涵婷推開他。
張涵婷皺著眉頭,對著後視鏡看了看,發現那條自己說沒用的黑色布條突然變成了絲巾,而且陪襯著自己這一身低胸黑色衣衫,可謂是相當溢彰。
“怎樣,滿不滿意?”
“我........”張涵婷似乎在努力的壓抑著什麼,連忙找借口道:“快走吧,生日晚會馬上就開始了。”
“恩,那禮物呢?”姚雲看到車上沒有什麼東西,不由疑惑的問。
“我去不用禮物,但是你需要禮物。”張涵婷從自己的包包裏麵掏出一個黑色的盒子,說道:“這是勞力士手表,待會你送給他就行了。”
“額,這生日晚會的主人是男的?”
“是男的!”
“和你關係很大?”
“很大。”張涵婷正想說姚雲有完沒完的時候,突然發現周圍的空氣好像一下子冷了下來,她記得自己沒有開空調啊,而且現在車子也熄火了。
可.......空氣怎麼突然變冷了起來?
張涵婷帶著疑惑的目光四處張望,突然看到那一副森冷的臉色,頓時讓她全身感到一陣寒意。
“你是在利用我?”姚雲目光森冷,就連說話的語氣都透露著刺骨的冰冷。
“利.....利用?你在說什麼?”
“我在說什麼你自己心裏清楚,既然裏麵的人是你父親,而我目前的身份又是你男朋友,由此可見.......”姚雲生平最討厭就是別人為了自己的目的而利用他,即便是女人,也一樣。
“我......我沒有。”張涵婷不敢與姚雲直視,因為她看到眼前這人眼神裏麵那無邊的森冷,這讓她喘不過氣來。
“沒有?”姚雲冷笑,“如果你不把事情說清楚,那請恕我不奉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