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雲笑意更是濃烈,笑道:“雖然我隻是一個隻會魚肉別人的小人,至今對於令妹所舉動也不曾忘卻,但我懂得作為一個有信用的人,必須要履行自己的承諾。所以,你們放心,即便我沒有原諒這位張涵婷小姐的所作所為,但並不代表我不幫她。”
“姚雲。”張涵婷她不知道姚雲自己已經領會了些什麼,但是不想他把事情越抹越黑,所以還是情不由己的喊了一聲。
“你應該還記得我們之間的約定,作為小人,恩,我認為在履行承諾之前,還得感謝你,畢竟是你讓我有了住的地方。”
諷刺,絕對的諷刺。
聽在別人的耳朵裏麵或許是諷刺,但是在張涵婷的心裏卻是委屈,她知道自己對不起姚雲,盡管用多少借口來掩飾,但到頭來也是於事無補,因為這傷害不單是姚雲一人的。
“姚先生,雖然我妹妹做了些對不起你的事情。但你也沒有必要如此計較,畢竟怎麼說她也是女兒家,最大損失的人是她。”張天明多多少少對於這位自稱小人的姚雲有點反感,但是卻不對他排擠,因為他覺得有些自稱小人的人比那些偽裝自己的大人來得厚道。
“從你的語氣與氣質上看,我確認你是個軍人,而是還是一個軍官。但是你不要忘記,我可不是你的部下,或你手下的將領。我沒有必要遵從你任何意願,因為這關係到我個人尊嚴問題。”姚雲頗有意味的神情讓張天明徹底的愣住了。
作為一名軍官,在政治上與那些政客糾纏都沒有如此壓抑過,可偏偏在這個長得並不是很起眼的青年麵前,他感到無限的壓力,尤其是給他那一雙黯然神傷的眼眸之中所表態出來的詭異笑容。
曾經有一個古人說過,眼睛會表露出笑容的人,那是最危險的人。
因為這種人經過一些,或小或大的打擊,甚至或小或大的浩劫,以及或小或大的轉變之後,他會變得讓人很恐懼。
而現實生活之中也有此這一類的人,最多的地方莫不過於醫學院、研究院、博士會等等地方,那些給人稱作之為瘋子的人,他們並非是真正瘋掉,而是腦袋經曆著一些摩擦而導致他們停留在原點,隻要一旦突破這種原點,那麼這人就會變得如上麵所說的一樣。
所以,鋒芒畢露的高官才子隻要一受到巨大的打擊,通常都會一厥不起,往往都比不上這些經過打擊、浩劫等的人堅強。
“好了好了,你們都別愣著,既然姚先生和涵婷先前有約定,他也堅持要履行,你們也不要勉強他了。”婦人連忙打圓場道。
張天明很有深意的看了一眼姚雲,突然鞠躬道:“姚先生,剛才我所言不慎,還請不要見諒。”
“閣下客氣了。”
“嗬嗬,倘若姚先生不介意,可以叫我天明,我也可以叫你小雲。”
“無妨,無妨,稱呼罷了。”
兩人你一句,我一句的樣子,這回還真讓婦人與張涵婷愣住了,隻不過張涵婷可沒有想太多,因為她對於姚雲那一句“晚上你陪我回去!”這話有點疑惑。
然而,此刻在張霸天的書房裏麵,他正與林一奇談得是樂不思蜀,就是連張涵婷她們來此都沒有發現。
“爸!”張天明先開口叫了一聲。
而這時他們也反應了過來,林一奇看到幾人,微笑的打了下招呼,隻是當看到姚雲的時候,他臉色突然停滯了下來。
“你們都來啦。”張霸天雖也有看到姚雲,但卻沒有吃驚,一副從容的表情往那真皮老板椅上坐下。
“爸,你找我們來......”張天明有點無奈,他知道自己這麼問是自打嘴巴,但是奈何也問了出來。
隻不過,張霸天的話卻讓張天明有了下台階,他說:“我找你們來是談談涵婷和一奇的婚事。”
“婚事?”張涵婷撇嘴一笑,不顧她母親的阻止,道:“爸,我是絕對不會嫁給他的,這點你應該明白。”
“你給我閉嘴。”張霸天不留餘地的回了一句,說道:“自古婚姻大事全由父母做主,這可不到你願不願的。”
“你......”張涵婷聽到這話,眼睛已經開始濕潤,似乎給這樣的父親回這麼一句,已經是讓她滿肚子委屈。
然而,也在這個時候,站在最後麵的姚雲突然笑了起來,“哈哈,好一句自古婚姻大事全由父母做主。好啊,好啊!”
“你是什麼人,我們說話哪有你這外人插嘴的份?”張霸天皺著眉頭看著姚雲,即便他知道自己女兒與這人在車上來往慎密,但是也假作不知。
但是,他不知道,姚雲看著他,頗有一種州官放火,我來點燈的意味,說:“如果她都認為我是外人,那我自然會不插嘴。不信,你可以問問你女兒。”
“涵婷,你說,他是誰?”張霸天眉頭皺得成一片山川似的,兩眼死死盯著姚雲,好似如果張涵婷不表態,他這頭如同獅子一般的頭等大人直接會把姚雲給吞了。
“他是我男人。”張涵婷說得很堅決。
但是也因為這麼一句堅決的話,讓那懵懂不知的林一奇臉色一陣巨變,他楞然地看著張涵婷,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混賬,你知道你自己在說什麼嗎?”張霸天冷喝一聲。
“我當然知道。”張涵婷掙開自己母親的手臂,如果想自己母親在私底下與這位權高位重的父親協商,那肯定是不行的,所以,她此時此刻也秉著豁出去的心態對林一奇,說道:“林大少你不是一向不玩殘花敗柳的嗎?我告訴你,本小姐現在不但有男朋友,而且還和他同丨居在一起,所以我勸你還是對我死心吧。”
“什麼?”
林一奇很吃驚,但他吃驚的不是張涵婷對於這段婚姻的排擠,而是對於她居然已經與別的男人同丨居在一起?
不單單他一人吃驚,除了姚雲之外,所有人都是一臉震驚的麵容。如果說張涵婷有男朋友這已經夠吃驚了,那此時所說的同丨居,那更是........
顯然,現在這些聽著張涵婷表態的人的心裏麵,已經不能用吃驚來形容了。
隻是,當張霸天反應過來,如同一頭猛獸一般的痛喝,“胡鬧。。。。”
“我就是胡鬧,怎麼著。從小到大,你什麼時候沒有說過我胡鬧的?恩,今天你女兒我找到自己喜歡的人,你還是說我胡鬧。依我看,即便我給你逼死了,那會不會是你在胡鬧?”
水火不容!!!
姚雲能感覺到,張涵婷和她父親簡直就是水火不容,難怪剛才一進來不是張涵婷先說話,而是張天明,此時此刻,他姚雲算是有點明白張涵婷為何會利用自己了。
“你.......”
啪!!!!
桌麵上響起重重地悶聲,一時之間眾人也知道,張霸天此刻已經是怒火攻心。
“一奇,很對不起,我女兒......”
“伯母,你別說話。”林一奇臉色鐵青,的確,對於殘花敗柳他從來沒有興趣,所以,一直以來他的女人從來都是處丨女。他之所以看上張涵婷,那完全是因為這對於他來說是一個挑戰,更深刻一點理由就是,他早期在別人麵前吹捧自己,絕對能把張涵婷搞到手。而如今,張涵婷竟然有男人了?而且還同丨居在一起???
這讓林一奇極為不甘!
“涵婷.....”
“我跟你很熟麼?叫本小姐全名,後麵還要加個女士。”張涵婷一臉冷漠地看著林一奇說道。
這讓姚雲有點哭笑不得,這丫頭還真會耍野蠻,甚至還很會挖苦人。
“你說他是你男.....哎喲。”
“小雲。。。”
“放肆......竟敢在我張家撒野?”
“哎喲.....快,快放開我。”林一奇感覺自己的手指快要斷掉了,那疼痛感讓他心髒劇烈的跳動著。
正所謂,十指連心哪個都疼。
“放開你?”姚雲淡漠一笑,對著張霸天說:“我平生最討厭別人對我指指點點,凡是對我指指點點的人都不會有好下場,隻是這裏是張家,我自然也會給你幾分薄麵。”說完,他鬆開了林一奇剛才指了指他的手指。
姚雲這招很高,能兜著彎罵人之餘,還賣了個人情給張霸天,隻是,奈何當事人似乎並不是很情願去接受姚雲這份人情。隻不過,張霸天已經開始重新審視這好似有恃無恐的姚雲,眼睛眯成一條線的樣子,說:“難道你這麼做,還要我多謝你?”
“當然......不是!”
眾人聽到姚雲前兩個字的時候,那心髒跳動的極為激烈,隻是他後麵的那兩個字又讓他們有一種浴火重生的感覺,好在姚雲還會說話,不然待會發生什麼事,張天明也好,他母親也罷,就連張涵婷也不敢肯定能否保住姚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