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被眼前的情景迷惑了,丁洋,這裏看似仙氣嫋嫋,可是卻太真實了,真實的有點假!”羽化仙尊畢竟是仙界之人,剛才之所以驚呆,完全是因為在魔都的九重天裏,忽然冒出了個這樣的世界來,有些吃驚而已。不過隻是片刻的事情,就恢複了正常。
丁洋雖然沒有去過仙界,但是各種稀奇古怪的幻境他也進去過不少了。更為重要的是,在他原來的那個世界裏,這樣的場景,在許多的影視劇中都是司空見慣了,所以也沒什麼值得他驚豔的。
“看來這裏應該就是第三重天了!永恒仙尊,你可在那魔武行者的腦海中,拿到關於九重天的消息!”丁洋一麵自語一麵問道。
江山圖中的永恒仙尊,盤膝而坐,手掌之上,擎著一團流轉的光芒,眉頭微皺,緩緩的道:“沒錯,這裏是魔都的第三重空間,隻不過主持這裏的兩個人有些特別!”
“哦?難道是我們認識的人?”丁洋微微一怔。
“恐怕不是認識那麼簡單,這兩個人在一萬年前,那可是叱吒風雲的人物!他們是魔君和五行皇帝!”
“什麼?怎麼可能,他們不是已經飛升去了仙界嗎?怎麼會出現在這裏呢?”丁洋這一驚吃的不小,他與這兩位萬年前的牛逼人物,有著千絲萬縷的聯係,甚至一度被稱為魔君的繼承者,因為他的手裏不但有魔君的邪雲劍,更有寄托了魔君精魂的精隕。
而且,可以說,如果沒有魔君的精隕,他恐怕在這個異世界,還隻是個普通的少年,然後長大成人,娶妻生子,了此一生。
可是由於這顆精隕的出現,徹底的改變了他的人生,走上了一條風雨飄搖,坎坷無數的修仙之路。
而與他有著諸多關係的魔君,據傳早就飛升進入了仙界,如今卻怎麼會出現在魔皇的法寶當中呢?還和他的對頭五行皇帝共同主持這一方的空間呢?隻是一瞬間,無數的疑問充斥進了丁洋的大腦當中,使他不禁一陣的混亂,很多已經既定了的事實,開始動搖了起來。
發現丁洋神情有異,羽化仙尊連忙與永恒仙尊聯係,這才了解了緣由,不禁也是一怔!她離開仙界大概在兩萬年左右,與魔君和五行皇帝有過幾麵之緣,後來二人飛升,她便在也未曾見過,對於二人的歸宿自然是不甚了解。
“蟬兒,你們常說,三界之間皆有限製,不可以隨便的逾越,可是這麼長時間過去,我看到的卻是混亂!凡人界裏仙人和魔界修士隨意的出入,甚至連仙界至強的仙尊,都隱藏在凡人界當中。那麼,那些限製還有什麼作用呢?也許魔皇是對的,一統三界,打破界限,豈不是更好!”丁洋眼神有些迷離的道。
“不要胡說!能夠突破限製的終究是個別人!三界限製若是真的破除了,時空錯亂,外邪入侵,萬物寂滅,恐怕在限製破除的同時,也是我們三界覆滅之日!”羽化仙尊厲聲道。
丁洋全身一震,頓時眼神又變得清明了起來:“我隻是奇怪,魔君和五行皇帝到底是去了仙界,還是魔界,或者是被魔皇俘獲了呢?”
“這個恐怕就不得而知了,不過既然他們主持這第三重天,那我們便一定要擊敗他們,否則就永遠看不到魔皇,那麼我所說的三界覆滅,遲早便會到來。”羽化仙尊的心智何其的堅定,隻有在與丁洋相處的時候,才是溫柔可人的妙人兒,一旦恢複她仙尊的身份,果斷堅毅,便又重新回來,語氣當中充滿了殺伐之意。
丁洋神色一肅,自從他和羽化仙尊有了肌膚之親後,還從來沒有見過她這般嚴肅的表情,不禁有些失落,仙尊的身份在他們的中間,便是一道鴻溝,除非丁洋也能達到這個高度,與之並存。
似乎感覺了丁洋的不妥,羽化仙尊神色一緩,柔聲道:“不要想那麼多了,我們的目的就是擊敗魔皇,恢複三界的秩序,與其浪費時間去思考為什麼,還不如果斷的擊殺,掃除障礙!完成目標的好!”
“嗯!我知道!”丁洋收起心中的失落,重整精神:“那我們該怎麼做呢?”
“這還不簡單?老方法,我們用神識找到那二人的所在,擊殺了便是!”羽化仙尊笑著說道。
這時,丁洋的腦海當中,又響起了永恒仙尊的聲音:“小子,我又得到了一些信息,那第二重空間坐鎮的,叫做水晶子,隻是因為出現了些意外,而變成了那顆水晶!他本來的空間裏,豢養了許多的修士,搭建了不少的廟宇,終日祈禱,為魔皇增加力量!可是不知道什麼原因,得罪了魔皇。魔皇便將魔武行者放了進去,將裏麵的人屠殺一空,並授意那些魔武行者修煉雙生邪法,互相吞噬同伴!我們遇見的那兩隻,本是雌雄,僥幸存活了下來!”
永恒仙尊頓了下又道:“那雙生邪法最為關鍵的一步,就是需要吞噬掉一名修士的精元,那顆水晶便是水晶子化為的精元,被那那羅迦王吞掉,修成了雙生邪法!要是真的遇見她,我們可要萬分小心,因為雌性的複仇之心,更加強烈!”
丁洋聞言,皺了皺眉頭,也不回答,與羽化仙尊一同飛起,分別放出神識,對這個空間進行查看。
與此同時,在魔都第三重空間的一座奇秀的山峰,一處平緩的石台之上,一黑一白兩名修士正在對弈,在離他們不遠的地方,一道方形的黑鐵大門突兀的立在那裏,前後都沒有什麼依憑,可是隻要是有些修為的修士,一下子便能夠感覺到,這鐵門無時無刻都在散發著逼人的魔氣,隻要打開此門,便有可能通往一處皆是妖魔的世界。
對弈的二人,一人黑衣,一人白衣。
黑衣人麵頰如同刀削一般,線條分明,一臉的剛毅,尤為突出的是他的絡腮胡子,在配合他壯碩的身軀,怎麼看都是個江湖的莽漢,可是卻偏偏盤膝坐在石凳之上,安心的下棋。
白衣人則是完全的相反,一臉的書生氣息,時刻都散發著睿智的光輝,手中的一隻玉骨扇不時的扇動兩下,顯出極其高雅的氣質來。
這兩人雖然怪異,但是卻給人一種從容淡定,容納百川的感覺了!
“哈哈!老夥計,這次你可是輸定了!”黑衣人將一黑子落下,見棋麵上形勢一片大好,白子已經被殺的毫無招架之力,不由得大喜,哈哈笑道。
“勝負未定,不要高興的太早……”白衣人撚起一枚白子,皺起眉頭來,想在劣勢當中,找到一絲生機。
“咦!”白衣人的棋子並沒有落下,口中卻是輕咦了一聲,然後將手中的白子丟回棋笥中,歎了口氣道:“嘿嘿,我就知道那羅迦王對水晶子心懷鬼胎,看來這次水晶子是要被那羅迦徹底煉化了!從此以後,這隻魔武將無人可敵了!”
“喂!你是下棋,還是關心魔都的事情?”黑衣人不滿的道。
“魔都之事,與你我息息相關,想要重返仙界,隻有魔皇一途可走,我怎麼能不關心?”白衣人依舊平靜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