欒易動了,一手貼在薑英的後背。磅礴的真元湧入她弱小的體內。
小身子中欒易的真元化成一根比頭發絲還細的針流過五髒六腑。一絲絲力量試探著薑英的承受極限。
一點一滴地加大著力量,欒易的真元開始用力刺穿她的經脈。隨著真元化為的細針越來越多,薑英臉上出現痛苦的表情。
“受不了的話就叫出來好了。”薑英的承受力讓欒易愕然,他知道現在的痛苦即便成人也難以承受。
薑英牙關緊咬,忍受著巨大的痛苦卻還是憋住沒有叫出來。
“好!”欒易喝了一句,猛的一道真元灌入她體內。所有經脈頓時被欒易的真元充斥。
“轟”,刹那之間經脈千瘡百孔。欒易的真元順勢膨脹展開,將薑英身體中的真氣切割成一片一片。而後從經脈的小孔中擠了出去。
冷點的藥水之中,不斷有氣泡冒出來。“啵啵啵”的聲音響個不停,伴隨著許多白色的罡氣冒了出來。
強行被擠出的真氣在薑英的皮下就開始失去控製,暴走起來。
藥水的溫度極速上升,欒易連忙將刻在藥桶外的陣法打開。一股寒流衝入藥水中,迅速逼近她的身體。
毛孔周圍,兩股力量持續爭鬥,慢慢保持了平衡。
冰冷的溫度將薑英的的體溫降了下來,壓製住了暴走的真氣。
欒易不敢分心,沉下心神將真元一分為二二分為四。從五髒六腑靠近薑英的丹田部位。
濃鬱的真元全部集中在這裏。丹田之中上下有一層透明的薄膜。這是欒易前番布置的禁製,死死壓製著真氣的凝聚。
欒易頗有訝異,薑英很早之前就到了築基巔峰,完全可以衝擊凝丹期。沒想到自己沒來之前她一個人已經壓製了那麼久。
丹田還在源源不斷地產生真氣。真氣很濃鬱很純淨。因為壓製修為,薑英在不知不覺間走向了壓縮真氣這條路。
可惜薑修德門派的功法太差了,不然欒易為她洗髓伐經,到這一步也會立馬放棄。
真元包圍了丹田。若是過去,欒易廢人修為便是一拳將丹田直接打爆或是刺穿。
這就如同一個氣球,一旦戳破就一了百了。
隻不過現在,洗髓伐經必須在不損害丹田的情況下將整個丹田的真氣清空並且讓它不能再自動產生真氣。
欒易一連在狹小的丹田中設下九個相連的禁製。九門之中有一門封死了丹田的四壁,欒易身體形成漩渦抽幹了房間之中本就不多的靈氣。
如此等於將丹田給斷糧了,自然沒辦法產生半點真氣。
“砰——”欒易心思一動,直接將禁製中的真氣爆炸。
強大的禁製保護著薑英的丹田。爆炸的餘波震撼著禁製,卻無法將其撼動。有欒易出手,自然把所有事情都已經安排好了。
“破!”一縷真元化為鑽頭,將丹田中產生真氣的地方進行了徹底的破壞。而後欒易身子一震,一抹精華傳遞進入。將薑英細胞中吸收的藥力榨取出來後配合一起,猶如一股春風吹入其中,將剛剛受傷的丹田迅速修複。
“欒易!”即便有清心玉在手中,薑修德還是受不了了。
即便模擬了很多次,欒易還是第一次做洗髓伐經的事情,每一個步驟都很生疏,需要小心翼翼地一點點去做。
看似簡單的幾個步驟,已經花去了整整三個鍾頭。
讓薑修德一直看著自己女兒憋著一口氣,痛苦萬分的表情,他終於爆發了。
指縫之間細碎的粉末滑落出來,薑修德猶如一頭猛獸徹底喪失了理智,拔出飛劍就像欒易的手臂砍了過來。
“薑修德你瘋了!”感受到殺意,欒易連忙清醒過來,見到薑修德眼中布滿血絲眼光發綠。扯著嗓子吼了一句,身上的真元震蕩出去形成一道氣牆,“給我滾!”
薑修德被擋住去路,真元布滿飛劍,猛的刺了出去擊穿了過去。不過飛劍卡在其中,再向前進已經不可能了。
“砰!”薑修德被無形的氣牆推出去,背脊重重地撞在牆壁上,整個人如同耶穌被四肢展開著釘在牆上無法動彈。
薑修德還在咆哮,欒易沒空搭理他。已經到了最後關頭居然被薑修德打斷。讓他火氣一下子上來了。繼續沉下心神,查探過薑英經脈和丹田的修複,這才安心地為她解除了所有禁製。
一個靈訣讓薑英沉睡過去好好休息。趁著薑修德發瘋的時候,欒易打開自己的儲物戒指,從中找出了一顆丹藥,捏成粉末之後投入了藥水之中。
做完這些,見小英臉上痛苦的表情正在慢慢舒緩,欒易鬆了口氣。洗髓伐經總算是有驚無險地完成了。
這也多虧是了欒易,洗精伐髓不僅對真元的要求極高。更重要的是極其耗費心神,在這方麵欒易細胞修士的身份給他提供了諸多便利。
他每天的修煉都在嚐試著拓寬靈識,每一次內視都需要注意到每個細胞的動態。精神力想要不強都難,控製方麵也絕對可以做到細而精。
撤了氣牆把薑修德拽下來一路扛到門外,走過層層結界後,梓萱和小雀在外麵焦急地等待了。
見到薑修德的樣子,小雀擔憂地小跑過去從欒易手中接過他,冒冒失失地問道:“修德他怎麼了?小英呢,小英還好嗎!”
一臉疲憊的欒易無奈地搖了搖頭,轉而又掛上淡淡的笑容:“一切都沒有問題。小英暫時睡過去了,你們都不要去打攪。雖然我知道你很擔心,不過兩天之後進去換藥,自然是可以見得到的。”
“至於修德兄嘛,嗬嗬,小雀你就得好好教訓他一下了。剛才差點出事就是因為他。”
“啊!”小雀捂住自己的嘴巴一臉不可思議,突然發現薑修德的右手捏成拳頭有鮮血流出來,她也顧不得到底是怎麼一回事,跑進屋子拿出藥箱就要給薑修德治療。
“一點小傷不必給他治療,也讓他好好長點記心。免得在關鍵問題上又犯錯誤。”欒易冷冷地留下一句話,轉身便走,至於梓萱則屁顛屁顛跟了上去。
發生這樣的事情,這女孩子是最八卦的,小雀有家室有孩子心思都放在丈夫和女兒身上,還好說。梓萱自然是纏著欒易要他把屋子裏麵發生的故事好好講給自己聽。
隻是欒易可不想在外麵亂嚼舌頭,一直閉口不言。
越是這樣梓萱越想要知道。到後麵見到欒易被自己煩的想要跑路,便哇啦哇啦叫了起來:“欒易你搞什麼鬼!本郡主在外麵三個多小時都白等了啊。你今天要是敢不說,我——我——”
小姑奶奶生起氣來雙手叉腰,一臉氣憤。倒是讓轉過頭來的欒易十分苦澀,這怎麼看著有點本末倒置啊。我不告訴你還是我的不對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