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有碎丹期的高手到現場了。”宣玥虹和欒易在屋裏繼續休息,大清早的外麵吵吵鬧鬧實在擾人清夢。以至於宣玥虹直接布下了隔音結界。
以宣玥虹的本事,神識一掃,根據被人泄露的點滴氣勢,就可以大致判斷空中散修的實力了。
當然了,欒易這變態的修煉體係不一樣。怎麼看都隻是個普通人。
“這麼早?”欒易心情有些小激動,第一次參加這種盛會。每一屆的比賽方式和規則都有承辦方定奪,也不知道今年會怎麼樣。
至於碎丹期修士,還不被欒易放在心上。自己有龜殼護體,安全妥妥的不必擔心。
“風頭都讓別人搶光了,你就不打算早點去?”宣玥虹撐著下巴坐在窗口,看到天空中黑壓壓的都是人,不免抱怨這群家夥把早上的陽光都給遮住了。
“風頭有什麼用,結果倒容易被他們給盯上。還不如低調點出去。”
“噗,就你?”宣玥虹一口水噴了出來,捂著肚子笑不成聲,“就你這口棺材還想要低調?你覺得可能嘛。哈哈,笑死我了。”
“……你不說話沒人當你死人。”欒易鬱悶地說到,“你以為我想這樣啊。現在紅繩連一半都沒有融化,我倒是想早點出去來著。”
“唔,”宣玥虹停止笑意,支吾了一陣很快便撅起小嘴,似乎心情不是很好。沒過多久便死拽著欒易打算現在就出去,“不管了,我們也去。”
“你搞什麼鬼,要讓我成為眾矢之的啊。”
“本姑娘想要曬太陽!”
宣玥虹的理由太強大了,直接把欒易震撼地五體投地。感情這群散修把這位大小姐的太陽給遮住了,讓她不能光合作用。
“嗖——”
一口黑棺,破空而來,速度之快和空氣都摩擦出了聲音。不管怎樣都會吸引大家的視線,既然要出場,幹脆就一口氣高調到底。
五行挪移駕馭黑棺,欒易的速度已經飆升到了金丹期極限。當然這是欒易刻意控製的結果,他在辟穀初期就能夠做到這一步了。如今辟穀後期甚至隱隱有達到巔峰的征兆,就算將五行挪移的速度再次拉高,也不在話下。
“是那口棺材!”
許多散修還知道大約一個月前那著名酒店發生的棺材住店事件,在那之後不久據說在某條路上還有瘋癲女和棺材的傳聞。
沒想到這一口棺材還有上麵坐著的女人居然也是這一次參賽的選手。
“都給我散開,誰要是擋著本姑娘曬太陽,直接殺無赦!”
宣玥虹側坐在棺材上,三千青絲飄揚,一身白衣勝雪。幾乎可以為古墓派做代言人了。
隻是這彪悍的語言,實在和美女的容貌反差太大。眾多散修幾乎是下意識地讓開一條路來,就算金丹期修士掂量了一下自己,也乖乖地閃到一邊,免得撞見棺材不吉利。
“道友哪裏人?”
要說方圓五米,沒有一個人敢接近。從高空向下望去,整個帝都中心區域的下方,唯獨有一片橢圓區域享受著陽光的滋潤,相當之壯觀。
隻不過拉風自然要受到同道的打壓。比如說這位長得還算那麼回事的修士,那是腳踩折扇而來,表現得溫文儒雅,涵養非凡。
自以為自己作為一個碎丹初期的修士,這這麼多人中絕對是佼佼者。沒想到有人的出場比自己還揚起,遠遠一看還是為仙子。
便情不自禁地走上前來搭訕,想要和宣玥虹認識認識。
“一邊呆著去,本小姐隻是來曬太陽的,又不參賽。”宣玥虹看都不看他一眼,擺了擺手將其驅離。
“你!哼,不參賽還這裏搗什麼亂!”儒雅散修見到自己被人無視,哪裏還有窈窕淑女君子好逑的心思。
“她不參賽我參賽啊,你有什麼意見嗎?”
欒易可不想再被別人誤認為是死人。黑色的棺材在半空中發出驚人的響聲,震懾了一方群雄。
“是誰在說話!”儒雅修士也是一驚,東張西望一番,立即鎖定了被宣玥虹當做椅子來用的棺材。
難道說剛才的聲音居然是從棺材裏麵發出的?自己一直都太在意這個美麗女子,一時間把這最怪異的棺材給忽略了。簡直是一生的敗筆,我怎麼會這麼粗心大意!要是比賽的時候發生這種事情搞不好我已經被幹掉了吧。
想到這裏,儒雅修士便發出一道靈識想要看了看棺材裏麵有什麼人在裝神弄鬼。
何止是他,不少人都懷著這個想法將靈識掃了過來。
“轟——”無數靈識在天空中交織鋪展著,都想要一探究竟。隻是連帝者都會將其作為靈柩的黑色棺材真的還如同外表那麼普通?
帝棺隔絕一切,反射一切。絕對不容人褻瀆,眾人探過去的靈識遇到了巨大的阻礙,直接脫離了控製而後反彈回來,居然是向著每個人的識海反彈。
眾人紛紛後撤,一時間空氣凝重,肉眼不可見的爆炸在大規模地發生著。
有這份本事察覺的修士都愕然了,一些低級散修甚至受到了反噬。誰都沒想到居然會是這麼一個結果。
自然大家都把這當成了是欒易的修為作梗,以為這口黑棺中的人物深不可測。
“規定隻有嬰生期之前的修士才可以參加!”
暗中有碎丹期修士提出了疑議。
“放心,我絕對沒嬰生期那麼高的修為。要是有這份本事,我也沒興趣參加挑戰賽。”棺材中的欒易繼續向外擴散自己的聲音。
敲山震虎,沒想到這群散修無心給自己辦了件好事。有黑棺的教訓在前,或許到預選賽的時候能省去自己不少的力氣。要是普通散修掂量掂量直接棄權那就最好不過了。
他居然那麼厲害,我記得那個人是凝丹期啊,根本不敢走上前啊。站在不遠處的房頂的阮月如和自己的室友一道來參賽。臉上滿是震驚之色。
“哇,那口棺材裏麵真的有人啊。我們散修裏麵還有這等人物,居然連風雅頌都那麼忌憚。”阮月如身邊的好友訝異無比。事不關己,一副看好戲的樣子不斷評論。
“風雅頌?那是什麼人。”
“月如你怎麼連他也不知道,虧你還在帝城生活了這麼長時間。看到沒,棺材前麵那個手上拿著折扇的家夥就是。”說著指點了下方向,“這可是我們帝城中有名的人物啊,威震一方的儒士風雅頌風公子。你要是碰上他就直接棄權吧,這可是貨真價實的碎丹期修士。對了,還有他手上那把折扇,聽說那是一件很厲害的靈寶。”
“儒士風雅頌?他那麼厲害為什麼要怕棺材裏麵的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