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說起來我到現在才發現,無雙怎麼沒有和你一起來呢,你們師徒兩個可一直都是一起行動的啊。還有阮月如,不是說要我們彙合之後去天都帝城嗎?”忙活完了自己的事情,薑修德這會兒才發現欒易來拜訪自己總是少了點什麼。
不僅是阮月如,就連一直陪伴在欒易身邊的無雙也都不在。事情似乎有些奇怪啊,薑修德覺得空氣中的氣氛不大對勁,看了眼欒易發現他的臉色有些難看。不由得擔心地問道:“難道路上發生了什麼事情嗎?”
說到這裏,薑修德一拍腦門。自己這話不是白問嗎,連自己煉製出駐顏丹之後都差點被人給找上門來解決掉,何況是欒易等手中有五百年地根草的人。稍微有一點消息泄露出去,散修們就會循著蛛絲馬跡挖掘出很多有用的消息來。
恐怕事情還遠沒有自己想的那麼簡單。若是幾人真的遭受到了攻擊,以他對欒易的了解,肯定不會丟下無雙和阮月如不管的。要是那兩人真出事了,欒易現在也沒有和自己閑聊的心。
“到底是怎麼一回事,阮月如和無雙人呢?”薑修德看了眼待在欒易肩膀上閉目養神的小麟。記得之前這條安靜的小狗一直被無雙抱在懷裏的,從來沒見到欒易有帶著小狗。
事出非常必屬妖,薑修德眼神犀利,恰巧看到小狗的腹部似乎有一些狗毛有些稀疏雜亂,仔細看去居然有一道已經結疤卻依舊看著讓人觸目驚心的傷口。
“欒易!還當不當我是朋友了!”
“無雙被不明人士擄走了,阮月如獨自去帝都了。我是過來找你的。”欒易略微幾句話交代了下眾人的去向。
聲音低沉,薑修德明白這其中問題一定很多。欒易不肯多說,肯定有他的道理。
“不明人士?那你打算怎麼辦!”薑修德一驚,欒易的綜合實力他大體知道一些。以無雙一直和欒易形影不離來說,擄走無雙的人定然也被欒易看到了。可饒是如此,欒易不僅無法阻止,還說那人是不明人士。如此想來擄走無雙的人修為豈不是到了無法無天的程度?
薑修德雖然想偏了,最後得到的結論倒是和欒易不謀而合。
“我稍微有一些線索,之後會回去東部找熟人問一問。”
“那有沒有什麼我可以幫得上忙的?”
“有!”
“有你就說啊。”
“把你會的東西教給我。畫符,煉丹,煉器,布陣。總而言之我現在要一切可以提升自己實力的東西。”
“好!”換做以前,薑修德絕對不會答應的這麼幹脆。不過現在整個門派他就是老大,門中的典籍啊,流傳下來的功法之類的東西都由他說了算。反正這些東西留在自己身上也不能發揚光大,倒不如用來做一些有意義的事情。
薑修德沒有那麼多門派觀念,對他來說門中的典籍都不是什麼機密內容,現在由自己操控,更是一股腦兒地從儲物袋中倒了出來任由欒易翻閱。
“這些都是門中的老祖留下來的東西。具體的來曆我也不清楚,上了年份的東西誰說得清楚呢。”欒易翻書的速度讓薑修德駭然,他自己在一邊自言自語地,“這麼多年用下來,稍微用來防身還是有一些用處的。不過裏麵很多東西都太過高級了點,憑我現在的修為和境界根本無法理解使用。以前的掌門修為不濟,同樣也不會用。所以這本功法超過凝丹期部分的內容,我勸你不要太信以為真,一個不好就會弄出事情來。”
說話之間,欒易居然已經翻閱完了最薄的一本書,薑修德驚訝的眼珠子都快要瞪出來了。“這本最少也有六十頁吧,你真的都記住啦?”
“才六十頁而已,要背下來應該不難吧。比如說第三十二頁……”欒易說著直接給薑修德做了個示範,朗朗上口地將一段難以理解的布陣規則給講了出來。
“變態啊!”薑修德連忙離開了屋子,再在欒易身邊待下去他怕自己要找個地縫鑽進去不可。
欒易的慧根沒有完全被挖掘出來。不過僅憑他現在的本事,足以做到過目不忘了。一目十行,一本書很快就可以看完。現在時間寶貴,這些典籍畢竟是薑修德的東西,自己不可能把人家門派的寶貝給帶走。所以他才這麼賣力地背書。
不管是煉丹煉器,還是畫符布陣,原來都是一門高深的學問。欒易僅僅讀了一個開頭便拋開了這些雜念。他發現自己若是太過鑽研這些內容,恐怕就連最基礎的東西都要研究上很長一段時間。大腦的各個部分全部運作起來,那就沒有精力去背書了。
即便是一目十行過目不忘的本領,薑修德門派中的大量典籍還是讓欒易足足用了一整天的時間,讀到了近乎深夜才把所有的內容通篇看完。
“你簡直就不是人,要是把你當成移動書庫賣掉的話,我猜肯定很值錢。”薑修德收了桌子上地上被堆了一大攤的典籍,一邊佩服欒易的本領。
“我學會基本的東西用了三年的時間,你僅僅看了些典籍,根本沒有人教導,自學起來會遇到很多困難的。這些東西恐怕暫時都對你沒多少用處吧?”
欒易搖了搖頭,“用處肯定是會有的。就算是最基本的陣法,隻要懂得千變萬化的道理,同樣可以讓高修為的修士頭痛不已。”
“哈哈,沒想到這麼快就能把書上的內容給用起來了啊。看來是我白擔心了。”薑修德與欒易對視一眼,兩人會心一笑。而後便不再多說。
第二日,原本以為欒易為了趕時間會立即啟程,沒想到這家夥多管閑事,居然直接和薑修德談論起了關於他師門仇敵的問題。
“你這樣把自己的身份消息公布出來,那些仇敵也很容易找到你的。雖然被那麼多散修追殺幾乎沒地方可以逃,不過要是對方拚命起來,還是有可能和你同歸於盡的。你自己是怎麼想的?”
無雙的事情現在已經急不來了,欒易看開之後並沒有過多去擔心。倒是薑修德現在的處境十分微妙,仇敵可以殺了他師傅師叔一次,就可以不要命地來殺他一次。
“我現在不就躲在這裏嘛,除了你之外還沒有任何人發現其實這宅子裏麵是有人住著的。”薑母大概知道自己兒子的境況,即便薑修德沒有告訴過她不能出門,薑母也已經心領神會。打從移居到老宅之後整天安心養病,從未踏出過宅子一步。
“防人之心不可無。連我都可以找到這裏來,真的還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