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4章

“放你個屁,什麼叫和你合作。這株地根草原本就是我的,你不僅派人跟蹤我,還想要謀奪我的東西。如果不是我現在出現在這裏,恐怕你拿了地根草之後早就逃之夭夭了吧。還會在這裏跑來跟我談合作?”阮月如冷笑連連,地上躺著的人就是與虎謀皮的最好證據。

看著陸藥師臉上陰晴不定的神色,無雙根本有恃無恐。惡魔一般的笑容讓陸藥師覺得背上冷颼颼的:“可親又可愛的陸藥師,你是要自己乖乖地離開呢,還是我們送你一程呢?”

“呃……”麵對三人的虎視眈眈,打架根本沒有勝算。英雄不吃眼前虧,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一番心裏掙紮後,陸藥師隻能無奈咬了咬牙:“好,我現在就走!不過我身上沒有飛劍也沒有飛行符,幾位能不能送我一把飛劍和飛行符。畢竟這地根草的陣法是我找人破解掉的,就算分不到地根草,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吧?”

灰頭土臉要走之時,陸藥師才悲劇地發現陣法師被自己捅死了,帶著自己飛過來的築基後期高手也掛了。自己居然沒辦法從茫茫湖麵上離開。看了眼地上死絕了的陣法師又看了看阮月如等人,隻好腆著臉討要最後一點好處。

“第一嘛,我們憑什麼給你飛劍和飛行符?這第二嘛,人死之後我們要尊重死者,他的飛劍你就別想拿走了。不就是這麼點湖嘛,遊回去就可以了。既然你想要我們送你,那我就恭敬不如從命了。”無雙賊賊一笑,走到陸藥師跟前,讓他轉過身去,而後一腳踹在他屁股上。

帶著真氣的一腳差點沒把陸藥師的屁股給踹爛了。這老家夥一蹦半天高,嗷嗚一聲鬼叫就掉進了水裏麵。

哼,你們三個人給我記著,等我回去之後就立刻把地根草的消息散播出去。到時候別怪我做的太絕,一切都是你們自找的!五十多歲一把年紀的陸藥師滿頭水漬地鑽出水麵,大冬天地突然掉進水裏差點把他給凍死。連連打了三個噴嚏,陸藥師哪裏還敢回去自討沒趣。隻能盼望著快點用狗刨式離開這個湖泊。

阮月如幾人沾沾自喜,殊不知這一次心地善良放走了陸藥師,又為接下來帶來無窮多的麻煩。

繞著彩旗轉了一圈,幾人對陣法知之甚少,根本不懂其中用意。隻能按照陸藥師的原話等上十幾分鍾再見分曉。

“地上的人好可憐,幫人破解陣法還落到這麼個下場。真不知道他是白癡還是傻子。”無雙看了眼瞄了眼躺在地上的陣法師,惋惜之情溢於言表。

欒易和阮月如紛紛點頭,幫助別人卻被人背後下死手,的確死不瞑目,也算他倒黴,沒看清陸藥師就是那麼個人。

“好像看著有些眼熟啊?”幾人雖然沒有走進,但也就十來米距離,已經看得十分清楚。無雙看了看那個插進胸腔的刀子,又看了看這人的背影,自言自語到。

一聽欒易也多看了幾眼,薑修德的形象立即浮現在他的腦海中。躺著的人是薑修德,這還了得!“無雙,快快快,把他的臉轉過來看看是不是薑修德!難怪這麼眼熟!”

管不上是不是屍體了,無雙走近前去捧起陣法師的頭顱,稍稍轉過來看了一眼,嚇得呆在了原地。手中的腦袋都滑落在地上:“師--師傅……”幾個小時前還好好的一個人突然變成了一具屍體,甚至自己還把他的頭顱捧了起來。無雙的驚恐地連話都說不清楚。

“這個白癡!”欒易暗罵一聲,“快看看有沒有呼吸。”一邊說著自己也是連忙從儲物袋中取出一瓶子正宗丹藥,一下子倒出三顆來。

“有,還有呼吸,身體還是熱的!”薑修德這個名字阮月如可不陌生,一路上欒易和無雙都已經跟他提過好幾次了。眼前這人原來就是急需要地根草來為生母續命的人。見到無雙嚇得一動不動,阮月如連忙過去代替了無雙的位置,先是試了試薑修德的呼吸。而後輕輕把他上半身扶了起來,拿出絲巾擦拭一下此人的嘴角一圈。

三顆丹藥下肚,雖然隻是普通的療傷丹藥不知道能起什麼作用,但有總比沒有好。

“月如,你修為高,看一下他體內的狀況。匕首的位置應該瞄準心髒才對,最好不要讓他的身體亂動。不然隨時會喪命。”

阮月如臉上露出一絲訝異,隨後便心無旁騖地分出一股真氣探入薑修德體內。良久終於摸清楚了匕首位置的阮月如也著實嚇了一跳。

“怎麼樣?”

“相當危險。匕首插入了心髒之後又穿出來了。”阮月如一邊保持著薑修德的平衡,一邊為欒易比劃了一下內部的情況。

匕首的確刺穿了薑修德的心髒,不過他的運氣很好,就像是銀針穿過一層薄薄的皮膚一樣。匕首的位置稍微偏離了一些,從心髒的側麵穿過,並沒有觸及裏麵的心室。

“怎麼辦,直接拔出匕首的話心髒可能會大出血。”薑修德的心髒搏動很很微弱,隻能維持他基本的生命體征不消失。這種微妙的平衡隨時可能被打破,拔出匕首後心髒的跳動可能恢複到正常水平,那時候巨大的血壓會令傷口處的肌肉爆裂。

“有沒有辦法用真氣暫時封住他的傷口?”

“不行,至少也要凝丹期的修士才可以辦得到。”

幾人紛紛皺起了眉頭,無雙差點哭了出來,更是直接撲在欒易懷裏連頭也不願意抬起來。“先把地根草取出來。我和無雙認識幾個凝丹期的老修士,可以找他們幫忙。”

在此地等了十分鍾左右,欒易試著將一條魚扔了進去。

“沒問題。”

“多試幾次,人命關天,千萬不能大意。”無雙和阮月如幾乎同時提醒道。

欒易點了點頭,連續將十條魚從不同方向投進陣法之中,沒有一條魚被傳送走。接過天心紫玉盒,用飛劍將地根草連通根子上的泥土從岩石縫隙裏麵挖了出來,小心翼翼地放入盒子中保存起來後。欒易又收走了地上的全部小旗子。

這些旗幟既然是用來布置陣法的,必然有其妙用,製作起來應該不那麼容易。薑修德的東西暫時還是為他保管著比較好。

阮月如作為築基期修士主動擔負起來運送薑修德的任務。這一回連欒易的飛劍都借給她來使用,薑修德平躺在兩把飛劍之間,才算是沒有觸動到他的傷口。

無雙幾次飛行之後,隻要貼上兩張飛行符,載著欒易一起飛行同樣四平八穩,可見她的水平猛漲,一旦達到築基期,立刻能真正駕馭飛劍。

一路急行,總算是在兩人所有飛行符耗盡的時候來到了三位老人家所在的門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