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師兄妹兩人應該都在真氣後期而已,不排除有築基期的修士在暗處。”欒易和無雙已經連續多天借散步的名義到這裏來調查過了。周圍有哪些小道,分別通向什麼地方,哪個位置的人最少。這些東西他們閉著眼睛都能說出來。
師兄妹二人的行動兩人也排摸地一清二楚。從早上七點就過來之後,九點半準時就會離開。如果賣出了家夥,那麼一個小時內肯定會動身離開。
“就是現在。”轉角處欒易三人已經等候多時了。見到對方開始緩緩收拾起東西了,欒易手一揮,無雙和阮月如便開始分頭行動起來。
在師兄妹離開之前十來分鍾的時候,就會有一名散修在街市上閑逛。欒易和無雙前些日子每天都可以見到這個人在固定的時間來到這裏,而後師兄妹兩人就會收拾東西走人。
這個人十有八九就是之後留下來監視是不是有被騙者發現在自己上當而返回來。
如果有,他就會一路尾隨過去,摸清楚被騙者的住址等等,以方便下一步行動。
無雙的一身裝扮還是十分顯眼的,故意從對方眼前路過引起對方的注意,無雙的任務也就算完成了大半。
兩次被欒易和無雙把人救走,防風者肯定會對他們幾個提高警惕。見到無雙一個人落單行動後,放風者便放棄了今天的任務,保持著一定的距離一直跟隨無雙。無雙的修士是最弱的,等到合適的機會,就算是放風者也會估計得失之後出手對付她。
第一步已經成功了,那個防風的人修為不是很高,無雙要應付他一段時間綽綽有餘。
欒易已經在小巷的入口埋伏好了,阮月如就堵在第二個轉角的位置。隻等對方自動入甕了。
要怪也隻能怪他們自己聰明反被聰明誤。雖然歪歪扭扭的無人小巷是躲開眾人視線的好地方。隻要經由小巷無聲無息的離開,其他的攤主都說不清楚他們兩人的行蹤。
但是越是這樣的小巷就越容易讓自己成為伏擊的對象。不管是白天還是晚上,一旦在巷子裏麵發生戰鬥,完全是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的狀態。
“站住,搶劫。”
師兄妹兩人剛剛覺得阮月如的形象好像哪裏見過,心中隱隱感到有些不妥,特地回頭看了一眼正好見到緩緩走出來堵在路當中的欒易。不由得心裏咯噔一下。
“兩位我們是不是什麼地方見到過?”對方雖然緊張,但關鍵時刻還是要保證頭腦清醒,摸清楚欒易兩人的虛實再說。
“哦?”欒易做出思考的樣子,旋即聳了聳肩,“那你肯定是認錯人了。我們打劫,老實點合作,不要囉囉嗦嗦的。”
“兩位,光天化日之……”
“光你個頭啊,你就算叫破喉嚨也沒人來理你。讓你不要囉囉嗦嗦,我看你純屬在找不自在。”阮月如可沒那個閑心情,誰都不能保證對方是不是還有暗哨在這附近遊蕩。既然要把罪魁禍首抓起來,事不宜遲,立即行動。
麵對大大地坑了自己一塊中等靈晶的家夥,阮月如就氣不打一處來。兩個真氣期修士再怎麼厲害也不是他一個築基期修士的對手。一頓帶著真氣的拳打腳踢後沒收了兩把武器飛劍,阮月如感覺心頭暢快了許多。
一口多年的怨氣都吐了出來。“啊,舒服多了。打人就得這樣才帶勁嘛!”舒展了一下筋骨,阮月如直接上去封住了對方心脈附近的幾條經脈。經脈被封,體內的真氣周轉不暢,便和普通人沒什麼區別。
帶著兩人衝預定的路線撤退之後,無雙早已經成功地擺脫了對方的跟蹤先一步回到了客店之中。
“都已經審了大半天了,兩個人的嘴真硬,什麼都不肯說啊。”阮月如一屁股坐在床沿,整個人“啪”地橫躺在床上,鬱悶地揉了揉太陽穴。“審訊的事情我實在是不擅長,你們兩個誰會啊?”
“別看我,無雙知道的,我就算知道怎麼審訊也不可能去做的。還是無雙你代為師去吧。”關鍵時刻欒易擺出師傅的名號來推脫責任。雖然自己手上也打出個幾個傷殘人士,那也都是十惡不赦自己導致的慘烈後果。要是真的讓欒易審訊,滿清十大酷刑當場也能用出一兩個來。關鍵就是欒易一刻聖人之心,極度不情願做尋釁逼供的事情。
這方麵無雙顯然也不是很拿手,抱著欒易的胳膊晃來晃去,總算從欒易嘴巴裏麵套出了一些很實用的方法。什麼夾手指啊,心理戰術啊,威逼利誘之類的計謀被欒易一股腦地扔給了無雙。
阮月如聽得頭皮發麻,這究竟是什麼人啊,表麵上人畜無害的樣子心底居然也可以這麼歹毒。我還是太嫩了嗎,知人知麵不知心啊。看到無雙興致衝衝地去隔壁審訊師兄妹,又見到欒易臉上同情似的表情。阮月如從心底裏打了個冷戰。這師徒兩人絕對不是什麼好貨色!阮月如心中這麼想道。
半天之後無雙帶著喜人的成功回來報告,讓欒易和阮月如十分興奮。
出於好奇阮月如還特意向無雙打聽了一下她用了什麼方法。
“也沒什麼啦,我過去的時候把隔壁的火爐也搬了過去,唔,還問底下的廚房接了幾根筷子。還帶了幾根銀針而已啦。隨便嚇一嚇他們,那兩個人就怕得要死,什麼事情都說出來了。”無雙隨意地說到,最後還把欒易這個師傅好好讚美了一番,“到底是師傅,隨便教了我幾招都這麼管用。師傅你上次跟我講的那個活埋的故事才講到一半呢,水銀到底應該怎麼用能不能下次繼續告訴我啊。”
一時高興的欒易也沒管阮月如的感受,順口就說到:“其實後麵也沒什麼啦。把頭皮割開,水銀倒進去就可以了。過了幾小時一張人皮就拖下來了。”
“哇,那被埋的人不就死定了嗎?”
“水銀脫皮,他們還死不了。這個時候你隻要用鹽水潑上去,還可以再扒一層皮下來的。”
“師傅你好機智!”
“嘿嘿,那是古人的智慧。畫麵太殘忍了,我們就當是講講故事說過就可以了。你千萬不要當真啊。”
“……”阮月如在一旁直翻白眼,光是聽著兩個人的對話她眼前就會浮現出一個刑場,欒易和無雙的對話被她腦部成了一幅幅畫麵,把水銀從人的頭皮中倒進去。借助水銀的重力可以讓人皮肉分離。最後一個渾身是血的人從地上被人挖了出來,在他身邊還多出了一張完整的人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