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結界之中靈氣太過薄弱,地根草的生長並不盡如人意。為了避免其他人借助先登,阮月如特地在城裏麵購買了天心紫玉盒來收納這種珍貴的靈草。
但凡是珍貴的靈藥,生長和保存的條件都極為苛刻。天心紫玉來保存靈藥,不僅可以保證靈藥的藥性不會流失,而且隨著時間的增加,被保存在天心紫玉中的靈藥藥力還會有一定程度的提升。
天心紫玉有此奇效,故而一直被打磨成藥盒對外出售。
天心紫玉和寒玉不同,產量還是相當豐富的。大陸上的許多天心紫玉礦山中儲存的天心紫玉足夠再用上幾千年了。
雖說如此,開采的難度卻也相當高。隻有純淨毫無瑕疵的天心紫玉製作成的藥盒,才能將其作用發揮到極致。
普通的天心紫玉由於並不純淨,過去經常發生有門派因為買到了假貨,在將靈藥保存一百年以上時就出現了靈藥逐漸枯萎,藥性散失的情況。
阮月如以前隻是聽說天心紫玉可以用來保存靈藥,卻從來沒有見過這種玉石長什麼樣子。在靈藥鋪中問得對方出手的天心紫玉藥盒價格高的離譜後,阮月如就打算在在散修市場搜尋一圈碰碰運氣。最後她找上的同樣是師兄妹二人。
這二人出手的天心紫玉藥盒價格低的離譜,讓阮月如一度覺得他們的玉盒是假貨。
“小姐,我們門派以前就用這個藥盒保存過一株千年份的地根草。後來門派沒落了,這個玉盒也就一直沒有用。所以門派中的長輩才肯把這個東西讓我們拿出來賤賣掉的。隻是我們的天心紫玉不是很純淨,我們想著價格高了肯定沒有人會要。”
師兄妹二人是這麼說的,這是個二手的低檔貨,我們一直沒賣出去,你要是不買的話就真的隻能扔掉了。所以超低價格賣給你了。
阮月如還真的信了,當下用身上唯一的一塊中等靈晶將天心紫玉藥盒買了下來。手裏捧著紫色的藥盒,還以為自己賺大發了的阮月如絲毫不知道,天心紫玉的顏色根本就不是紫色的!
倒算是阮月如運氣好,捧著藥盒的時候遇上了以前有過幾麵之緣的一個正統修士,這才知道自己被人當做傻瓜徹頭徹尾地騙了。還好遇上了朋友,不然用著藥盒去裝五百年份的地根草,她都沒有地方去哭去。
等到回過頭去找人算賬的時候,阮月如正好與欒易幾人錯開了時間。欒易幾人前腳剛走已經開始和老劉當街理論的時候,阮月如就出現在那個位置,片刻之後含著一口怒氣離開了。
“欒易變態的恢複速度幾乎令人有吐血的衝動。無雙差點想要給欒易放血,美其名曰給阮月如喝。搞得欒易和阮月如兩人哭笑不得。
欒易自己也不知道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雖然身上的傷口不多,這都是實打實皮開肉綻的。阮月如又服藥又吞療傷丹藥的,自己可沒有那麼好的待遇,隻有第一天的時候在傷口塗了點藥膏而已。
要說那赤練王蛇的虛丹功效,欒易在橫斷山脈傷筋動骨的時候就已經徹底揮霍完了。
抵達修煉界之後被各方灌輸了很多的極品丹藥,那也因為樹下頓悟生命輪轉而消耗部分,剩下的都被荒古一帝那個家夥的投影一手指給戳沒了。
這身體的恢複,完全靠的是自己。
難道是因為我是靠細胞修煉的。所以隻要真氣一運行,細胞的分裂速度比普通修士用真氣滋養細胞快上許多倍,所以才會這樣子的?思前想後,欒易覺得自己運氣好這一點就可以直接過濾了,唯一剩下的可能就和自己的修煉方式有關係。
事情沒有結論之前,欒易絕度不會胡說八道。不然很容易給自己灌輸就算受傷也沒有關係的錯誤理念,以後遇到危險的戰鬥老是不顧一切地拚命,那就得不償失了。
阮月如可以下地走路之後,在無雙的幫助下稍微做了些恢複性運動。就在走廊上散步的時候遇上了外出回來的欒易,阮月如當即攔住他而後狠狠地教育了他一頓。
“豬腦子!”
欒易被劈頭蓋臉一頓臭罵,腦袋裏麵好像有一千隻蚊子在嗡嗡直叫,良久還覺得意猶未盡。“喂,你剛才到底在說什麼?”
一直在考慮到底如何才能討回自己的損失,欒易的腦容量有限,剛才思緒混亂腦袋裏麵一片空白,什麼都沒聽進去。
“我說你豬腦子!”已經躺在床上的阮月如衣衫有些淩亂,看來應該是傷勢剛剛恢複行動還多有不便,見到欒易她就氣不打一處來:“你說我喊救命的時候自己衝過來幹嘛!”
“當然是來救你啊。”欒易好氣又好笑,好歹我也是你的救命恩人,難道跑過來救你還有錯了不成。
“所以你差點把自己都搭上了?”阮月如笑罵道,“也不看看你是什麼修為,身體壯地跟頭牛一樣,難道還真的能擋住築基期修士的攻擊了?雙兒妹妹都跟我說了,你才歸元期而已,一個剛剛會點皮毛的修士就想要螳臂當車了。”
欒易黑著一張臉,看著這麵容還算秀麗的少女也不能對個病號發火,隻能在心裏生著悶氣:有本事你別用劍氣我們來單挑。
看到欒易沒說話,細心的阮月如早就猜到了他心中在想些什麼東西:“你就是沒一點腦子。明明可以直接把我就出去的,非要去和那個築基期的修士打什麼打。你打不過他,你要想走他也拖不住你。可你偏偏往他那裏投懷送抱,這不是豬腦子是什麼!”
“我好心好意救你,雞蛋裏挑什麼骨頭。”欒易憋著一口怨氣,“早知道這樣我就不來救你了。”
“怎麼不說,我當然要說。還有最後的時候,那五個真氣期的修士都退得那麼遠了,那個時候要不是你死賴在中間不走,我至於拚勁最後力氣襠下那一下嗎?”阮月如也滿腹埋怨。後麵還有一句話她想想還是憋了回去。畢竟自己是因為最後拚力一擊才會讓一直壓製著的幾個較深的傷口徹底崩裂開來。否則的話,自己的傷勢還不至於流血過多直接昏迷。
想到這裏阮月如理所當然地回憶起了自己昏昏沉沉之時欒易那兩隻鹹豬手在自己腰部摸來摸去的事情,不禁渾身不舒服,臉頰上略帶紅暈地再補了一句:“你就是個豬腦子!”
“好好好,我豬腦子行了吧。”俗話說得好,和女人鬥嘴是不明智的,她永遠有理由來反駁你的觀點。欒易自認不敵,還是繳械投降快點從這火山口逃出去來的安心。出門的時候口中幽怨地說了一句:“胸大無腦的女人。”